柳雅本来是问沧千澈的,结果陈武牛竟然插话进来,惹得柳雅有些不痛快。 net她最烦别人随便插嘴,又没问到他头。
所以柳雅也不理陈武牛,仍旧是问沧千澈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沧千澈对陈武牛横眉立目的,可是对柳雅是一片柔色溢满了眼窝,看着柳雅微微一笑,那雪白的牙齿在夕阳下都要闪光了。而且他也没有理会陈武牛的意思,而是先问道:“雅儿,你奔波了一天,累不累?先进屋歇着吧,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什么叫我和你的事?我和你这小子没有什么事好说。”陈武牛还是插嘴,大声吼着道:“你让开,我要进去和柳大叔说话。正好雅儿也回来了,我不信,还有人送门的银子不要的。”
送门的银子?柳雅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事应该和早他们家发生的事情有关。不然,怎么好好的陈武牛又赖到他们家门口来了呢。
柳雅一皱眉,沧千澈见着了。他是何等宠着柳雅的,当然见不得她半点不痛快。转头冷目对着陈武牛道:“雅儿不愿意和你说话,她也不缺银子。柳家也不是乞丐,怎么会稀罕你送门的银子呢。我不让你进门,也是柳大叔的意思,所以你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沧千澈说完,用手轻轻扶了扶柳雅的肩膀,道:“雅儿,乖,进屋歇着去吧。这里有我。”
“还有我。”小树儿的声音传来。他刚才跑回来,一见这情形有些跃跃欲试,赶紧把大黑马牵到院子里拴好,提着擀面杖又跑了出来。
陈武牛一见小树儿手里的擀面杖,脸色有些发黑。偷眼瞧瞧柳雅,狠狠的咬了咬牙,才忍住没有发作。又强压了压火气,才道:“树儿啊,武牛哥自认对你也是不错的,你怎么还提着擀面杖来和我说话呢?”
“我只听我爹的话,你还能大过我爹去了?你咋那么不要脸呢?既然千澈哥说了是我爹不让你进门的,那我帮他一起守门。你要不走,我可赶人了。”说着,小树儿还把手里的擀面杖使劲儿的往地一顿。
陈武牛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赖在门口不走,沧千澈虽然拦着不让进去,可是也没有真的对他动手。因为这里毕竟是姓柳的家,不是姓沧的。可是小树儿和柳雅回来了,小树儿可是真正的姓柳的,要是他抡起擀面杖赶人,那陈武牛可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
陈武牛只得又转向柳雅,道:“雅儿,我是真的有话和你说。你要是不愿意和我进屋去说,我在这儿跟你说吧。我是给你送银子来的。”
说完,陈武牛从腰里解下了一个荷包,掂量了一下朝柳雅递了过去,道:“雅儿,这是我这个月做工的工钱,还有我之前攒下的一些碎银子,加在一起也有二、三两了。都给你,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吧。”
柳雅看看他手里的钱袋子,又打量了一下陈武牛,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着问道:“陈武牛,你这下巴好了吗?还疼不疼?”
“啊?好了好了。”陈武牛一愣,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下巴。说实话,他的下巴还隐隐作痛呢,说话的时候都容易咬了舌头,得加倍的小心。可他还是得急巴巴的跑到柳家来送银子,是为了讨好柳雅的。
不过,陈武牛转而又笑了,道:“谢谢雅儿妹子关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了武牛哥的。毕竟,我们打小的情份还在,你只是一时没控制好,下手重了,武牛哥不会在意的。”
柳雅听完,“扑哧”一声笑了。道:“陈武牛,我没想到你还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啊。你难道忘了我摘了你的下巴时候说过什么了吗?我可是警告过你,再来纠缠我,断胳膊断腿由你自己挑。”
说完,柳雅拧步前,抄手去捉陈武牛的手腕。这一下要是被她逮住了,再借力一翻腕儿,那陈武牛的胳膊也得被摘脱臼。
陈武牛也看出柳雅的厉害了,更是没有想到她真的是毫不问缘由的动手。不过,他总算是个男人,身子骨壮实,还练过几天的武把式,所以柳雅这一招袭来他还是可以躲避和防御的。所以他把手一抽,另一只手握成拳朝柳雅打了过来。
结果,陈武牛的拳头还没有抡起来,被沧千澈单手给捏住了。
而另一边,小树儿的擀面杖也抡了下来。他也是见不得任何人对柳雅动手的,陈武牛更是不行。柳雅要拧谁的胳膊,都行;可是那人要反抗绝对的不行了。
结果是这瞬息之间,柳雅虽然没有抓到陈武牛的手腕,但是沧千澈把他逮了个正着。而小树儿的擀面杖也真不是吃素的,抡圆了一下子拍在了陈武牛的肩膀,把陈武牛直接打了个趔趄。
沧千澈和小树儿也算是亦师亦友,配合也很默契。所以小树儿这一下把力道用狠了,沧千澈借机放开了手。
结果陈武牛一个趔趄加惯性变成了四脚朝天,后脊背狠狠的摔在地,跌得他后脑勺都要撞漏了。
“啊!你们,你们竟然一起动手。”陈武牛万万没有想到啊,柳雅先动手要摘他的胳膊,他不过是为了个自保而已。结果被一擀面杖给拍在了地,这一家人该是多狠呢?不对,沧千澈和他们还不是一家人吧。
可以说,陈武牛是被这一下给打懵了,又摔晕了。肩膀、后背都疼,半天都没爬起来。
好不容易翻身坐起来了,他喘着粗气问柳雅道:“雅儿,我终究是来给你送钱的,你现在不是缺钱吗?可你不要这钱,不领情算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柳雅冷笑一声道:“王秋红告诉你我缺钱的?”
陈武牛点点头,道:“秋红说,你把你们家的钱都拿走了,说是要做什么生意,却还差着一些呢。我听了之后,急着赶来给你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