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车马,又到处是废墟很难行走,加上一些可以威胁到人性命的灾民,再加上时不时的余震以及几次小规模的火山后继喷发,等到后来,就连他们携带的供给也变得不足,这一路绝对算得上是死亡之路。
明明来之前走这条路只用了不到两天,这次到达最近一座县城,竟然花费了七天。
在咬牙坚持这么久后,王慕妍终于因身心俱疲彻底病倒了。
“怎么办?”一时之间,王易霖慌乱得没了主意。
郑云辉在给王慕妍诊治完后,眉头紧皱,“小老儿先给郡主调理身体,大公子马上派人去找乌山国皇上求暖玉玉髓。”
“好,”王易霖点头,“我这就安排人去找乌山国皇上求暖玉玉髓。”
没有想到的是,即使郑云辉给王慕妍细心调理,她的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而派去找乌山国皇上求暖玉玉髓的人却碰了壁。说是暖玉玉髓只有玛雅公主有,而玛雅公主在这次神山发怒中失踪,只有找到她才行。
“大哥,让我带着人去找玛雅公主和付明泽吧?”王易宁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待不住了。要不是因为王慕妍身体出了问题,他早就去找付明泽了。
“也好。”王易霖点头,“不过你可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他这几天因为太过操劳,样貌仿佛老了十余岁。
“我明白。”随后王易宁就带着二十个护卫进山去寻找付明泽和玛雅公主。
让事情变得更糟糕的是,王易宁后十余天,就连他的消息也没了。而王慕妍已经变得晕厥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
好在纪允连及时赶了过来,还带来了一块晶莹剔透,如同冰晶一般的,足足有鸡蛋大小暖玉玉髓。
“这就是暖玉玉髓?”看到纪允连将暖玉玉髓小心翼翼戴在王慕妍脖子上,王易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纪允连点头,“确实是暖玉玉髓。”仅仅凭借上面传到手心中的温度比之前王慕妍佩戴的暖玉温度高很多也能判断个大概。
“你从哪里得到的?”
“从乌山国皇上那里要来的。”纪允连嘴上回答王易霖问题,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王慕妍,同时还将手搭在王慕妍的脉上给她细细诊脉。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分别竟然这么长时间,更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然差一点天人远隔。王慕妍的脉象之糟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乌山国皇上不是说暖玉玉髓只有玛雅公主手上才有吗?你又是怎么要到的?”王易霖不死心地追问。
纪允连轻描淡写一般道:“就是那么要的。”
“然后他就给了?”
“这不是已经戴在期期脖子上了吗。”
说起来纪允连找乌山国皇上巴山要暖玉玉髓,当然不会如同他说的这么简单。巴山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他,但他却没有信。
“纪大人,”巴山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暖玉和暖玉玉髓只有对女子才有温养作用。男子如果戴久了反而会伤及元气,所以朕根本就不可能留暖玉玉髓。”之所以他对纪允连会如此客气,是因为他知道纪允连是王慕妍的未婚夫,还是大明比较重要的一个官员。而且他们乌山国乃是大明一个附属小国,即使他贵为一国皇帝,对着大明也要称臣。
纪允连一挑眉,“陛下不能用,但陛下就没有想过留一两块在手中好用来赏赐给某个嫔妃好讨对方欢喜?”乌山国这位皇帝后宫佳丽可不少。
“这……当然有想过,但是暖玉和暖玉玉髓对于玛雅来说更重要。而玛雅的身体好坏又关系到我们乌山国的安危,所以还是将暖玉和暖玉玉髓留给她才行。”
巴山在说这话时,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就这一下并没有逃过纪允连的眼。他微微一笑,“难道玛雅公主要用很多块暖玉和暖玉玉髓才能稳养好身体。”顿了一下才道,“不尽然吧!”
“当然她自己用不到那么多。但是她在祈福上会用到,说是用到的越多,祈福会越有效。”
“难道她这次去神山也带了暖玉和暖玉玉髓去?”当然是没有带,不然期期怎么可能还会因为没有暖玉玉髓温养而身体出了严重的状况?又或者是玛雅公主骗了期期?纪允连在路上得到这个消息后,没有急着去与王慕妍汇合,而是急着来到了大曼城,为的就是找巴山要暖玉玉髓。
“那个……朕也不知道。”仿若怕纪允连不相信,巴山重复道,“朕是真的不知道。”
“本官无法辩驳陛下这些话真假,但是本官只知道,要想改变你们乌山国命运的似乎不是玛雅公主,而是本官的未婚妻。”
巴山眼睛瞪着眼睛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他们乌山国的秘密。
“本官既然能来找陛下,当然就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也是因为本官未婚妻身体出了状况才会来找您。”过了片刻,纪允连又道,“正如本官刚刚所说,能改变乌山国命运的似乎不是玛雅公主,而是本官的未婚妻。眼下玛雅公主失踪对于乌山国是有影响,但如果本官未婚妻出了什么问题,那你们乌山国被诅咒的命运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解除了。”
最后一句已经变成了一种威胁,但恰恰就是这种威胁最有效。在犹豫半天后,巴山决定拿出一块暖玉玉髓。
纪允连又威胁了一回,说如果是太小的,恐怕救不了王慕妍。如果巴山在王易霖求的时候就给的话,哪怕是块指甲盖打小的都会有用。
这句话让巴山着实懊恼了许久。结果就是他不得不给出了自己珍藏的最大的一块暖玉玉髓。
“怎么期期戴了这么久还没有醒过来?”距离纪允连将暖玉玉髓戴在王慕妍脖子上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但是她仍旧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这让王易霖再次担忧起来。
纪允连和郑云辉又轮流给王慕妍诊了一番脉,见她破败的状况已经停止,还在借着睡觉在修复身体,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