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速度有点太快了,小青的包袱竟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冉儿心中忽地浮现不太好的预感:她,她是不是上当了?
而风翼啸用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娇俏的身影消失的方向……
若有所思。
将小青安顿好后,五五随意踱到长廊的摇椅上,慢慢地摇着,等着……
他说,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先别睡,等我。
所以,她等他,心甘情愿地等着他……
夜色渐深,微风吹得人熏熏欲睡,渐渐地,渐渐地她合上了眼帘……
风翼啸一入门,就看见他绝美的小妻子,依在躺椅上,静静地合上眼帘。
长长的黑发流泻如瀑,任由微风轻轻吹拂,美玉般尖尖的小下巴微翘着,唇瓣楚楚的轻扣,嘴角含着一枚安逸的笑花。
满身的光华更胜月华,熠熠闪亮。
他没有办法不被吸引,默默地靠近她,靠近她……
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摸上她粉嫩的脸颊。
“唔!”她本就睡得不深,轻易被惊醒,美眸轻启,见了是他,乌黑闪亮的瞳仁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神采:“你回来了!”
“嗯!”他轻应:“怎么不回屋睡?夜深了,外面湿气重,这么睡会生病的!”他的语气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关心。
心,不由暖了。
颊上盛开出一朵绝美的笑靥,如泼墨画就的桃花,在月光下淡淡晕开。
夜色如水,流泻成一弘纠结的情思。
“我在等你嘛!”她笑得娇憨,忽地,又小女孩气的嘟起粉唇,“倒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样的她,多像吃饱了醋的小妻子呀!
他笑得一脸心满意足。
轻刮她挺俏的小鼻子,宠溺地:“小醋桶!冉儿就像我的女儿呢!”
一边说,一边抱起她大步向内室行去。
是啊,女儿!一位只比她小两岁的,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
心里不由又是一闷!
她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点儿都不洒脱!
“哼!”她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不舒服归不舒服,心里却又很清楚,他真的只把冉儿当成晚辈看待。
她被放置在雕工精致的睡榻上,而后,他压了上来,额顶着额……
“冉儿的爹爹曾是我的副将,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很多年,战场上结交来的情谊,最是真挚。他曾无数次救过我的性命,我也曾无数次救过他的性命。只是,后来,他还是战死了,只留下孤苦无依的冉儿!后来,我收养了她,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的养大。”
嗯?他是在向她解释吗?!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的!我都懂!嗯,以后我会尽量对她好一点的!我是说,只要她不做得很过分的话!”
他没有说话,幽深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眼对着眼,似有期待……
“我把什么都对你说了,你呢,你可有话要对我坦白?”
坦、坦白?!
她下意识地想要别开眼,却发现根本无法如愿。
他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眸里燃烧着狂野的火焰。
见她有意逃避,他干脆点明:“你们本就相识!”他不是问她问题,而是诉说事实!“侍卫说,今天甲心阁很热闹呢,前来探望的人,一拨接着一拨。”
知道他问的是小青,她没有装傻,也不愿意让谎言变成两人相处的方式。
“是的,我们本就相识!”
“那么,你……”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清楚,他和她之间,不该有任何秘密!
她快要招架不住了,截住他的话尾,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哎呀,方才睡在摇椅上,衣服沾了雾气,沾在身上好不舒服呀!”
他闻言,总算移开了身子,放了她自由。
“我,我去换换就来!”
她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虽然,这方法,很,很羞人……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屋里,只是随意地点了一根烛。
幽暗的烛火,透着朦胧隐约的美。
五五躲到四联的鸡翅木镶寿山石花鸟屏风后,缓缓地解开袍子……
烛影摇红。
将她曼妙的身影投到了屏风上,如欣赏一出绝美而朦胧的画卷。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美感,带着强悍的视觉震撼以及深深的蛊惑……
他可以从她朦胧的影上,猜测出她的每个动作……
她将宽大的春袍挂到屏风上……她解开了肚兜……她褪下了亵裤……她,她拿起一件干净的睡袍……
“轰!”的一声响。
却是他挥开了屏风……
没有穿好的睡袍,半掩着她凝脂般的玉肌,欲露还羞的娇美。
“呀?!”她不由惊呼,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说不羞,那是骗人的。
狂肆的鹰眸燃起熊熊烈焰……
“别穿了,免得又毁了一件袍子!”
说完后,他一把将她抱起,望床榻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夜色已深,但,夜还很长、很长……
阳光,撕破了盐白色的天空,一缕一缕的渗透雕花窗棂,照进甲心阁。
调皮的风,舞起窗前的薄纱,摇曳生姿。
天是淡淡的蓝,云是丝丝的白。
阳光悄悄抚摸上床榻,那么地轻柔,生怕惊扰了春帐内的一双相拥的人儿似的。
风翼啸已醒了许久。常年的军旅生涯,使他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
但是此刻,他一点儿也不想起床,只是巴巴地望着怀中安睡着的小人儿,满眼宠溺。
她睡得那么恬静,鼻息均匀,眉心轻松地漾开,唇角甜蜜的上扬,卷翘的睫毛楚楚动人,小脸蛋儿是婴儿般的粉嫩色,娇嫩欲滴,吹弹可破。
整个人犹如一朵饱蘸雨水的鲜花,轻灵、清新,含苞待放,仿佛色彩都是为她而生;又如一位玩累了休憩的小仙子,安静、澄亮,熠熠发光,仿佛阳光都是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