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这里住店,你们太吵了。现在放下手枪,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饶了你们的性命。”
许飞平淡的话语,配合上这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着实是让得场上的气氛,瞬间高涨到了顶峰。
少年更是抬起头来,诧异的望向许飞。
“你是傻子吗?人家都放了你了,你还上赶着要死在这里?你死在这里不算什么,要是逼急了他们,我们姐弟可是也要和你一起死。你特么的……”
少年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已然响彻在每个人的耳中。
接着,少年身旁的一块地板,塌陷下去,竟是被一颗子弹打穿。
子弹的余波,顷刻间就把少年的一条裤腿给撕裂了。
半条腿染血,眼看着这条腿就要不了了。
少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种从未有过的疼痛,让他在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承受不住。
“弟弟,你怎么样了?”
浑身鲜血的女子,赶紧起身,将少年揽入怀中。
少年抬起头来,一张俊朗的脸庞,扭曲在一起,显然是疼的再也忍受不住了。
“姐,你还期望着这两个人能救我们。现在你看啊,要不是他们两个,这群绑匪怎么可能会被逼急?怎么可能会让我受伤?都怪他们两个,都是他们两个。”
“他们来到这里住店,被人袭击,还手也是应该。你不该说这样的话。”
浑身是血的女子,显然明白事理一些,摇头说道。
就在这时,那位为首的八字胡男子,终于是把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闭嘴,再不闭嘴,你们两个都得死。”
他怒目圆睁,一语落下,姐弟俩再也不敢说话了。
不过,那位少年,看向许飞的目光,也是更为的不善了。
“决定了吗?是磕头,还是其他的?”
许飞抱胸而立,淡然的看向了堂上众人。
“磕尼玛的头,给我杀了他们两个。”
八字胡男子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之后,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他脚掌抬起来,还没落下,身边十几个人已经一拥而上,其中有几个眼疾手快的,更是直接对准许飞开枪。
然而,衣衫飒飒作响的许飞,却是连躲闪的欲望都没有,身子屹立在那里,丝毫不动。
就连那看起来十分可爱,似乎是个普通人的小涵,也是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你们没救了的表情。
接着,那四五颗子弹,直接破空而至,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道长长的弧度。
然而,在那些子弹,马上就要射入许飞肉体之内的时候,那些子弹却是凝固在半空之中,直接悬停在当空,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甚至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
“这……”
“怎么可能?”
“我不信。”
“闹鬼了。”
大厅之中,十几个手持墨色手枪的绑匪,看到这里,脸都绿了。
子弹悬停在许飞周身数米之外的半空之中,犹如电影画面定格在了那里。
这画面,你要是告诉一个普通人,他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这群人,虽说手上都沾染过人血,每一个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也都不夸张。可是,他们也只是普通人,最多就是比普通人强出一些的人。
哪里见到过,这犹如是修真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尼玛真的是现实?
你确定不是在拍电影?
这群人,看到这里,脑子都宕机了。
莫说他们,就连为首的那位八字胡男子,人也都傻了。
一脚斩费切手腕,漆黑不见五指的空间里,发现他们的存在,更是当着十几个手持手枪的人的面,要他们跪下认错。这还没完,子弹射出去,竟然会悬停在那里。
这……
姐弟俩,更是凝噎在了那里。
尤其是刚才出言不逊,现在半条腿都要没了的少年,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姐,我眼花了吧?我怎么看到,子弹在空中定格了?”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
姐弟俩,愣愣的坐在那里,身子颤抖,手臂抖动,根本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惧与震怖。
“只会用枪吗?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许飞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那悬停在身躯之外数米的子弹,也是彻底的爆炸开来。
强大的余波,也在同时摧毁了附近四五张桌子。
不仅如此,不太坚固的地板,也被这股劲风掀开一道道的裂痕。
威力如此恐怖的子弹,竟然都是无法近许飞的身。
这群人,现在脑子都乱了。
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这家伙给杀死?
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古武,会的,也只是会一点点。
一旦失去手枪,他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成年人。此刻看到许飞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他们心中早就被无尽的恐惧塞满了。
“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跪下,我就要动手了。”
许飞再度抬起头来,轻蔑的话语,配合上那风轻云淡的语气,简直是把他那一副压塌诸天的气概,显露得淋漓尽致。
这群人里,其中几个心理脆弱的人,已经动摇了。
颤抖着身子,刚要跪下。
就在这时,一声轻喝,突然炸响在当空之中。
“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要我的手下给他下跪?”
这声冷喝,宛如救命稻草一样,让那几个心理脆弱,已然要对许飞下跪求饶的人,登时就缓和了下来,犹如吃了定心丸一样。
接着,灯光映照之下,这家数千里之内,最为气派的酒店大门,吱吱呀呀的被人推开。
十几个黑衣人簇拥之下,一个光头西装男,叼着雪茄,搂着一个浑身散发着幽香的美女,缓步走到了许飞和小涵的面前。
光头男刚到,那群几乎要崩溃的绑匪,军心瞬间就恢复如初了。
八字胡男子,更是当即一路小跑,来到了雪茄光头男的面前。
“八爷,您可算来了。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好不容易才绑住了陈氏姐弟,兄弟们累得够呛,好容易才喝了一口酒,这两个人就冲了进来,费切都被废了。八爷,您可要替兄弟们做主啊!”
八字胡男子,几乎是哭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
雪茄光头男抬起头来,不屑的看了一眼许飞,右手狠狠地捏了一下美女露出来的肩膀,而后吐出了一口烟雾:“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就敢来砸我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