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原来是她!
“为什么做不到呢?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圣丹宗发展的越久,就越畸形吗?曾经,这里是人族的炼丹基地。是无数炼丹师梦寐以求的圣地。
你看看现在?这里已经快变成玉氏一族的家族势力,我们这些外姓人,根本看不到半点希望,就像是玉家的家臣一样。
葛长老和海棠夫人的故事,你难道都看不明白吗?”秦朝云有点激动地问留香。
虽说她得了葛长老的委托,去赢了留香一场。但两人并无私仇,甚至因为互送花茶,更有了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从大局观说,秦朝云也欣赏留香的炼丹资质,相信用不了多少年,她的炼丹术就能超过海棠夫人。这样的炼丹人才,通天阁很需要!
她怎么就,没走呢?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师傅,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留香痛苦地摇摇头。
显然,不能跟着师傅离开,她也很痛苦纠结。
“能让一个女人放弃自己师傅的,只有爱情?难道说,你爱上了一个玉姓的师兄?玉琉璃?”秦朝云根据脑海里的故事线,开始分析。
因为听留香说的最多的,就是琉璃师兄,而且玉琉璃这么高冷臭屁的人,好像对留香也不错,经常指点她炼丹术。这个人的话,宗门是有不少小女生喜欢。
“怎么可能!琉璃师兄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留香连忙否定。
秦朝云一直盯着她,毕竟女人在感情方面,口是心非的太多了。可留香的表情没有丝毫忸怩,很是自然地说出来,不像是骗人。
哥哥?难道说?
“你该不会,也姓玉吧?”秦朝云想到了最后一种可能。
留香果然点点头。
留香,琉香,果然是玉家这一辈的字,所以,她是玉琉香?!
秦朝云都忍不住多看留香几眼,原来她就是那个出逃的小公主、姬云尘打死不从的相亲对象啊?
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漂亮,人也聪明,资质好、炼丹术好,就算没有丹城小公主的身份,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至少比姬云尘之前那退婚未婚妻白纤纤,好了太多。
可惜,云尘大哥早在来的路上,就说过他心有所属,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两人注定是无缘了。
秦朝云沉吟,留香却突然哭出声来:
“你肯定已经猜到了,对,我叫玉琉香,就是城主府的玉琉香。我又不是故意躲着你们家公子,我只是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我要嫁的人,一定要是我自己喜欢的。”
“那就太好了。”秦朝云一拍桌子:“那你还不跟你师父跑啊?”
“我也想啊,可我父亲生了一种怪病,一定要每三个月到宗门取一次药。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药,可都还没研究出来。”玉琉香神情有些颓废。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如把你父亲要吃的药拿来,我帮你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我这人别的也没什么特长,就是对辩药成分特别厉害。”
“好。”玉琉香对秦朝云有种莫名的信任,还真的从药囊里,取出一颗青紫相间的丹药,递给秦朝云。
秦朝云取过丹药,小心地从上面刮了些粉末,开始鉴丹。
玉琉香安静地等着,还好秦朝云刚才帮她备了一壶茶,她可以边喝边等,不至于那么无聊。
其实,玉琉香来找秦朝云,真的只是因为她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海棠夫人因为葛新树的事情,脱离了家族,收徒都不肯收玉家人,若非留香同样不想被人发现城主千金的身份,改了名入门,也不能被海棠夫人收容。
海棠夫人平日里虽然给人感觉有些不讲道理,但对门下弟子都极好,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她一说要走,弟子们想都不想就要一起走。唯有留香一个,拒绝了。
留香现在不敢待在灵花园,是因为她只要在那里,就好像能听到几位师姐的质问。她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师傅虽然体谅她,还是学着葛新树,封了留香经脉、封了灵花园三天。
留香也是才恢复,就跑来找秦朝云,只是想要找个有人的地方,不想留在灵花园而已。
此时安静下来,细细品茶,她才觉得,这个落花师弟,可真是心思巧妙,怪不说她来到这里心情就好多了,原来师弟给她的茶里,放了能带点麻痹作用的醉月果。
量很少,不会真的麻痹,只是让她有点懒洋洋的,像是喝了点酒,微醺,心里也就不再那么难过。
甚至于,她一边喝茶,还能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起一些海棠夫人如何“捡到”正在被人欺负的她,如何收她入门,如何悉心教导,为她的每一个成就高兴。
玉琉香虽然是城主府小公主,又有一个圣丹宗的宗主做爷爷,可她从小没了母亲,甚至于,她的记忆里,总有些记不清的片段,觉得母亲的死和父亲有些关系。
所以玉琉香总想逃离那个冰冷的城主府,她没别的地方可去,就来圣丹宗捣蛋。宗主对她格外宽厚,也由着她,可爷爷毕竟是忙,么有时间陪她。
自从入了海棠夫人的门下,玉琉香就感觉到了久违的母爱,她喜欢留在师傅身边。
可她们终究还是散了,她不会去宗门揭发师傅,因为师傅是去寻了自己的真爱,能跟葛长老私奔,是师傅梦了百年的事情,她也为她高兴。
可她们,终究是分别了。在师傅和父亲之间,她还是选择了父亲。
玉琉香说着,发现秦朝云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药,是有结果了?”
“我事先声明,这个结果,我没什么目的,也不打算挑拨什么,把你当朋友,我才帮你鉴定了一下,结果你可以不信,也可以再找人鉴定,但是不要出卖我。
我一个小虾米,可受不起宗主大人的怒火。”秦朝云突然一本正经地开口。
看她这样子,玉琉香心口就是一紧,咬着唇点头:
“落花师弟,你有什么尽管说,我自是信你。也不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