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父大惊失色,“难道有人要害我们陆家?”
“没错,我和翘翘讨论过,据她所说,突然冲出来的恶犬根本不是普通的流浪狗,而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凶猛大型犬,价格十分昂贵。”
“岂有此理!”陆老爷子灰白的眉毛颤动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居然敢对我的曾孙下手!霆琛,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彻查到底!”
“我知道的,爷爷。只不过对方太过狡猾,利用恶犬伤人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有没有可能是翘翘的仇人,毕竟她当特警这么多年,肯定得罪了不少犯罪分子。”陆父也一块分析着。
“这我之前也怀疑过,但翘翘说那恶犬受到的命令并不是攻击她,而是攻击她的肚子,伤害孩子,所以应该不是针对她的。”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是虎视眈眈,瞄准了我们陆家。”
“霆琛,你心里有没有大概的猜想?”陆父眉头紧锁。
“有。”陆霆琛坚定地点头,“能实施这种计划,敢与我们陆家叫板的,恐怕只有白家了吧?别忘了,白洛寒可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赶紧除掉我。”
“我也猜到了……”陆父叹口气,“只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这些年来,我们不知道受到了白家多少挑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陆霆琛激动起来,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不懂……”陆父摇摇头,“我们陆家和他们白家本来也算是世交,没想到现在会闹到这种地步。”
“这也不能怪我孙子。”陆老爷子站出来为陆霆琛说话。
“霆琛掌管集团以来,陆家和白家就已经关系破裂。虽说有旧情,但我们陆家也不欠他们白家的,你这些年来一味地叫霆琛退让,他不能尽情施展拳脚,处处碰壁吃闷亏,自然心中有气。况且,老一辈的交情是老一辈的,既然现在都已经到了这种情况,你也不应该苦苦支撑,怕是你有意,别人却无心领你的情!”
“您说的对,可是……”陆父低下头,手指用力捏着自己的鼻梁,“白洛寒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自从他父亲病逝之后,他就性情大变,我知道这是因为他觉得是我害死了他父亲。说实话,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和他争那块地。”
“爸,现在你可以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吗?”陆霆琛一直感觉到父亲对于白家有种莫名的负罪感,甚至处处退避,能给的利润和机会通通拱手相让。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间接帮助,单凭白洛寒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将白氏集团做得这么大?白氏集团要是没有做大,当然也就没有后面这些烦心事了。
但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父亲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不愿透露一丝一毫,连母亲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时常劝他尽量不要与白家为敌,可这白洛寒实在过分,多次公然叫板,搞得他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发泄。
“好,我说。事到如今,我再隐瞒,恐怕你也不会愿意了。”陆父抬起头看向窗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