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刺入胸口，秦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想想过赵空会抢匕首，会杀了自己，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赵空既然会那么做，他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突然，突然得让他都不能接受。

秦文瞪大了眼睛，而赵空却笑着，淡淡的微笑，像是他已经等这个时候很久了，也许以前不断的想过，却一直都没有勇气，可是这一次他却有勇气了，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用这种方式，是不是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归宿呢？

“秦文，你还是太心软！”赵空的声音，像是对秦文的劝住，也更像是感叹，他不希望秦文这样，但是秦文心软了也是他猜测的结果。

赵空紧紧的握着匕首，而涌出来的血已经很多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力气了，像是灵魂慢慢的脱离自己的身体，他慢慢的松手，而秦文还在用力，这一松匕首竟然就被拔出来了，秦文也向后退了一步，还是那种吃惊得不知情的表情。

没有了秦文的支撑，赵空竟然就站不住了，靠着墙壁竟然慢慢的落下下去，瘫软坐着靠在墙上，不过他还是微笑，那种在他脸上重来没有出现过的微笑，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解脱。

“赵空……”秦文才反应过来，他扔掉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到赵空身前蹲下来，看着涌出来的血，他按住了赵空的伤口，但是手却显得那么小，竟然堵不住涌出来的血，他慌乱了，扯着赵空的衣服，想撕烂，却发现衣服不怎么好用，看到赵空腰间的被纱布包的伤口，他就慌乱的解开赵空腰间的纱布，再去包扎胸口那个涌出鲜血的伤口。

“赵空，撑住，撑住，撑住……”秦文紧张，慌乱，本来干净利落的动作，现在竟然那么惊慌失措，不断喊着赵空的名字，让赵空撑住，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已经完全失去了他原本的自己。

特工部的王牌，秦文，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态，而现在他竟然变得痴狂，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像是一个疯子，不断的念叨一些事情，完全不管赵空那种微笑，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包扎伤口，只是这些都没有什么用，鲜血该流出来的都流出来了。

“为什么止不住血？”秦文慌乱的按住伤口，他的手，他的全身都在颤抖，这种像是从内心传出来的害怕和恐惧，他担心有人会从这里消失，以后都消失，永远的消失不见了。

“赵空，撑住，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秦文不断的对赵空说，他已经慌乱得六神无主了，一点都不像是平时叱咤风云的秦文。

赵空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了，他吃力的叫了一下秦文，但是秦文完全没有听到，那种惊慌失措，眼中已经只剩下鲜血了，赵空再叫了两声，秦文还是没有回过神，赵空吃力的伸手去抓住秦文的肩膀，用尽自己所有的力喊道：“秦文，听我说！”

秦文才冷静下来，看这这赵空，大喊道：“你这个家伙，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要死了，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知道自己会死吗？”

“我知道呀！”赵空竟然还是笑着回答，是那么开心，因为看到秦文紧张的样子，他感觉更加的开心了。

“知道？”秦文大吼着责骂：“知道你还那么做，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这个就是我的选择呀！”赵空吃力的说：“因为我输给你了，我应该死，就算你心软，你想要改变这种结果，没有必要，因为我们必须有一个人要死！”

“不是的，不用死的，可以有办法解决！”秦文反驳，像是想要试图去解释什么，而赵空却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拉着他，示意让他不要说话。

“我做最后的了解了，一定要有一个人死，虽然你不想，但是没有办法的！”赵空看着秦文，秦文听到这样的话却摇头，不愿意接受，赵空吃力的说：“你不感觉这个很可笑吗？交手的时候我们都想要至对方于死地，现在你赢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但是我认为应该是我死呀！”秦文吃力的声音，他吃力是因为他的痛苦。

“是呀！”赵空嘴角都留出的血，但是还是支撑着，在生命的最后，他想要再次支撑一下：“我们都想着做一个了解，抱着必死的心态，出手想着要至对方于死地，但是从一开始决定的时候，就认为应该是自己死，而不是让对方死，但是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态，总有一个要死，而我因为实力不比你，所以才输，这个是必然的事情！而我死了，这个就是我希望的事情。”

然后秦文就破口大骂，骂赵空笨，说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就这样胡乱的选择，用这种方式，能有什么用，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只是秦文骂了，就骂不出口了。

赵空想要说什么，却又咳出了一口鲜血，这一回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像是在胸口里面已经开始凝结，赵空还是坚持着，有点不情愿的说：“秦文，我都要死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答应你！”秦文是一点都没有犹豫，赵空看着却笑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秦文已经没有经过什么思考了。

“我希望你这一回放过沈薇和叶兰，”赵空艰难的说：“希望你放过她们，让她们回到贩卖集团。”

“你还是想要复活黑色军团？”秦文反应过来了，这个在平时他一定不会答应，只是在这个时候，他犹豫了。

赵空就知道秦文会是这样的反应，接着说：“是呀！这个是我没有能完成的事情，而且我答应了沈薇，一定要保护她安全的去贩卖集团，我一定要做到。”

“赵空……”秦文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赵空呢？艰难的竟然笑了说：“其实我们为什么要生死之战，我想你也明白，因为我有执念，而你却想要救我，因为用言语没有办法说服对方，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办法，才选择了用一场生死战来解决。”

赵空因为难受停下来，然后接着说：“我要死了提出这种要求，我相信要是这一次输的是你，你也会用生命最后的请求，请求我放弃复活黑色军团的念头，其实这个才是我们这一战的最后，还是为了说服对方，而因为我们都坚守最后的执念，所以必须用生命为代价，才能说服对方。”

秦文沉默了，他知道赵空说得对，要是倒下的是自己，他也一定会用这种当时求赵空，一样的方式，只是死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