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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罪妃后的发家生活 第93节

身后的豹子也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白玉看了墨玉一眼,大概是想着这蠢豹子竟然还能发出这种叫声,平日里跟娘都是喵嗷的叫。

三人更加害怕起来,这是前有狼后有虎。

可许记食府的东家不就是养着一个豹子吗?怎么又来了条白蛇?

这白蛇到底是不是许记那个小厨娘养的?怎么可能一条蛇一个豹子一起养,不互相攻击吗?

要不是一起养的,白蛇是野生的,为何黑豹不去攻击它,要盯着他们?

三人甚至期待了下,说不定两只会互相攻击起来,可惜白蛇和黑豹都没有动,只是冷冰冰地盯着三人。

最后三人没忍住,相视一眼,朝着窗牖冲了过去。

白玉跟墨玉也跟着动了,墨玉几乎是瞬间就扑了过去,飞扑过去的同时,张开前肢,瞬间就把两个人拍倒在地,两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感觉后背一轻,还以为豹子放过了他们,急忙翻转过身子,豹子竟又用前肢按住他们的胸口,锋利的爪子也露了出来,让他们一点都不敢动弹。

白玉也在其中一人冲过来时,哧溜一下过去缠着那人的双腿,那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磕得鼻青脸肿,鼻子里也在往外淌血。

墨玉按着两人,冲白玉喵嗷的叫了声。

白玉看了它一眼。

最后墨玉松开两人,咬着两人的衣物把人拉到白玉那边,把三人跌在一起,三人只要敢动,它就嘶吼一声,一爪子拍过去,三人彻底不敢动弹,白玉则跟捆绳一样从三人腰间穿过,直接把三人缠住。

三人脸色惨白,被一条白蛇这样缠着,半点不敢动。

墨玉见白玉把人缠好,这才冲出作坊,回去桂花巷。

回到桂花巷的家中,墨玉见许沁玉还在睡觉,犹豫了下,它就蹲坐在床边,看着许沁玉睡。

许沁玉这一觉睡到寅时,醒来就见墨玉蹲在她床边上。

平日墨玉跟白玉交班回来,都是趴在地上睡觉,第一次见它瞪着兽瞳蹲坐在旁边,她忍不住笑道:“墨玉怎么不去睡?蹲这里作甚?”

墨玉冲她喵嗷的叫了声,等着许沁玉穿好衣裳和布鞋,它才过去咬着许沁玉的衣角,把她朝外拖。

拖到门口继续朝着院门口走,许沁玉一开始还哭笑不得,以为墨玉要跟她玩,见墨玉继续咬着她的衣角朝院门而去,她终于反应过来,凝神问,“墨玉,可是作坊那边出事了?”

墨玉松开口中衣角,冲她叫了声。

许沁玉懂了,真是作坊那边出事了,难不成是有贼人过去偷火腿?

许沁玉也顾不得其他,赶车驴车过去作坊那边,墨玉跟在驴车后边跑着。

到了作坊,许沁玉下了驴车,见作坊的院门敞开着。

进去后,墨玉领着她直接过去有贼人的那间房。

一进去,看到眼前一幕,许沁玉就哭笑不得。

那三人并列倒在地上,人挨着人,几乎重叠在一起。

而白玉紧紧缠在三人的腰身。

白玉看着许沁玉还有点委屈,它在这里缠了两个时辰了。

三人原本很害怕,一开始黑豹子离开后,他们还想挣扎,发现越是挣扎,这白蛇把他们缠得越紧,后来再不敢随便乱动,发现自己不乱动后,白蛇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可就这样被一条粗壮的白蛇缠上两个时辰,也不好受,身体跟心里都承受着极大的恐惧之意。

看见人来,三人也认出是许记食府的东家,立刻求饶道:“许东家,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来偷你的腊肉,其实我们没想偷太多,就是几天没好好吃饭,半个多月前又撞见你从作坊里头,闻见里头腊肉的味道,才起了心思,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许东家饶了我们。”

第74章

三个泼皮小混子跟许沁玉求饶, 他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条白蛇跟黑豹都通人性,不会跟山上的豹子和蛇类有攻击性,他们也觉得白蛇应该是许东家养的, 不然许东家见到它时, 一点都不怕。

养这玩意, 还养得如此通人性,实在可怕。

听见三人求饶,许沁玉未曾说甚, 先找了根麻绳让三人坐起,打算把三人再次捆绑起来。

他们是泼皮无赖, 自己断然不会轻信他们的话,就算没饭吃,不会回家去吃?家里头总少不了他们一口吃的,偏生要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且三人衣衫虽有些旧和脏, 但没有补丁,不至于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又不是乞儿,许风他们做乞丐时饿得受不住也不会偷东西。

还是许风怕那时候生病的许顺病死饿死, 才抢过一次功哥儿手里的奶馒头。

许风那几个乞丐饿得要死都没想过偷鸡摸狗。

许风几个还都是身体有残疾,这几人都十好几了, 手脚健全,哪怕是去码头搬货, 辛苦些累一些, 都饿不着。

无非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不想做太累的活儿, 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觉得偷一点也无所谓,不偷多,也不算坏人。

实则并不是如此,就是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罢了。

年纪最小的那个还想求饶,“许东家,咱们真的知错,实在是没法子才想来偷点腊肉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吧。”

许沁玉忽然说,“我还没你们年纪大,别说什么大人有大量,如果这次不是被它们撞见,你们偷走一只火腿,觉得没甚,下次要是再饿了,再有点缺银钱的事儿,是不是还会继续来偷?”

要是这次白玉和墨玉没有发现他们,让他们偷走一条火腿拿去卖了,顾了几天温饱,过些日子,他们又饿了,又来偷,还是想着我就再偷一条而已,这样偷下来,能把她的火腿都给偷光!

所以许沁玉并没有心软,她把三人捆起来去报个官,看看衙门怎么处罚他们。

有白玉跟墨玉在,三人完全不敢反抗,任由三人把他们捆绑起来。

三人沉默片刻,连他们自己都清楚许东家说得很对,他们偷东西的确不是第一次了。

许沁玉道:“不以恶小而为之,偷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不要以为偷一点就没事,心会越偷越大,到时候一点蝇头小利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你们就该去偷金偷银,既然是偷东西,我自然会报官。”

三人被捆好,都不再说话。

许沁玉转头摸了摸白玉,白玉蹭了蹭她。

连许沁玉都见到白玉眼里的一丝委屈,忍不住回头问那三人,“你们被缠了多长时间?”

其中一人闷声回答,“应该有两个时辰了吧。”

许沁玉哭笑不得,原来白玉缠着他们缠了两个时辰,难怪如此委屈。

她猜应该是墨玉回去叫她,发现她睡得正熟,知晓她白日里累,等天亮又得去食肆忙活,就不愿意吵醒她,等她睡到自然醒才拖她过来的。

其实要是白玉回去喊她,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墨玉知道错了,过去讨好的蹭了蹭白玉。

白玉把头扭在许沁玉这边,没搭理墨玉。

墨玉喵嗷叫了声,垂下黑色脑袋。

三个泼皮混混都有点看呆了。

这也太通人性了吧。

许小娘子到底怎么教出来的?

把人困住后,许沁玉交代白玉和墨玉,“白玉墨玉你们乖乖在这把人守着,我过去衙门报官。”

三人哭丧着一张脸,但这次没求饶。

许沁玉看了他们一眼,最后说,“等你们从衙门出来,要是不再偷鸡摸狗,可以寻我食肆里面的许风,让他带你们干活去,我有几亩田地的葡萄要种,你们去帮忙,每日二十文钱的工钱。”

种地是有些累,二十文钱给的也算正常价格,她没给太高。

三人面上一喜,又忙不迭跟许沁玉道谢。

许沁玉赶着了驴车去衙门报了官。

杨县令得知后,让衙门过来一趟,把三人领回衙门。

衙门跟着许沁玉过去作坊,也瞧见里头的白玉跟墨玉,给吓了一大跳,好在它们两个一个盘在窗牖那边,一个蹲在窗牖下头,看见他们也没做出攻击姿态。

许沁道:“差爷别怕,它们不会伤人,就是在这里头帮我看火腿的。”

几个衙役小心翼翼上前,把三人从地上拽起,发现那条粗壮的白蛇跟豹子果然没搭理他们,动都没动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衙役拿了人,说道:“许东家,那我们先把他们带过去了。”

像这种小偷小摸的小贼人,又没偷着东西的话,去衙门不认罪也就是关上个几天就给放出来,要是认了罪的,打几个臀板子也会放人。

衙役把人带走后,许沁玉摸了摸白玉跟墨玉,让它们可以先回去,她要去食肆那边做朝食。

白玉墨玉都不想回去。

它们其实也不想大白天在外面走,容易让人大呼小叫的。

特别是白玉,完全不喜欢见到生人。

许沁玉不强求它们,摸了摸两只后才赶着驴车赶紧过去许记。

许记已经开了门,大家都忙着干活。

风哥儿也在,许沁玉就去同他说了说,要是有三个十好几二十来岁的青年找他干活,就把人用着先。

风哥儿点头应了声,那几亩田地请人先施了些肥料,暂时还不能扦插葡萄苗,要等上几日,所以他暂时也没寻人去种葡萄苗。

衙门那边,杨县令都认得这几个小泼皮,要说他们多坏,也没有,也不是天天都去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都是饿得两三天没吃东西时候才去偷别人家东西,一只鸡一只鸭一点菜之类的,都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可他们宁愿偷点东西,都不愿意干点重活换银钱养活自己。

要他说,就是好吃懒做。

以前抓着他们的时候,三人还不肯认罪,这次杨县令问他们为什么要去许记食府东家那里偷火腿,本以为三人不会认罪,没料到三人这次痛快承认下来,还说已经被许东家教训过,以后再也不会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杨县令也已经从衙役口中听闻作坊那边有条两米多长,小腿肚子粗的白蛇,还有一头豹子。

豹子他知道,是许小娘子养的,杨枝枝经常同他唠叨,说那头豹子长得可威风,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被许沁玉养得很好,没想不到许小娘子竟然还偷偷养了条蟒蛇。

这三个小泼皮应该就是被那条蟒蛇给吓着才有如此反应的吧。

杨县令只能让衙役一人打了几板子。

打的臀板,不算太重,几板子他们还承受得住,就是痛了些,没伤筋动骨,打完他们自己走了。

几人饿了两三天,东西没偷着,还被吓着又被教训了顿,也不跟家里怄气了,回家吃了些东西,打算明日去找许记的许风,他们想帮着许东家干活。

次日,三人一起去许记找了风哥儿。

风哥儿才十三,比她们都小,也知道三人都做了些什么,见到三人只是板着脸,说做工可以,但不能偷懒,要是发现他们偷懒,一文钱都不会结算给他们,三人急忙应是,许风这才领着三人过去田地那边。

肥已经沤的差不多,可以开始扦插葡萄苗。

知道这玩意贵,三人倒也小心翼翼的,三人一天过去就种好一亩田地,干半天时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一整天下来,正想回去躺着,什么都不想动弹,但三人到底也坚持了一天。

回晚上回去后,家里人见他们浑身脏兮兮,以为他们又在外头干了些什么,脸色不由冷了下来,训斥道,“你们是不是又出去外面干些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非要跟他们两个干这种丢脸的事是不是?让你老爹我的脸都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