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程青云并不打算回击警察,但他听到对方嘴里喷出来的屁话时,身体从上到到只有一个念头,说自己怎么样无所谓,冤枉自己母亲的人,他是不会饶恕的,程青云将双手从头上拿开,站起身,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击着警察的面部,将对方撞倒在地。
“你,你干什么,你敢袭警。”被程青云猛然攻击的警察完全没想到,他以为对方只会束手就擒。
“呸,他妈的,你也配做警察?”程青云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在对方脸上,而自己则感受到了脸上流下的血迹,“我妈妈不是杀人犯,我也不是,你们凭什么上来就把我定义成杀人犯,这就是你们这群Xx警察做的判断?”
“你看没看见,他袭警。”地上的警察反倒被程青云震慑到了,在光滑的地上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站起来,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青云,白炽灯泡下的他对方,像极了古西方画作里的神明。
“你刚才不是踢我一脚吗?我现在让你尝尝这滋味。”程青云是准备瞄准对方命根子下脚,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你侮辱我,我就让你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乓”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了金属墙壁上,程青云没踹下去。
樊佳平从外边走进来,“丢人现眼,你们这是审讯吗?我在外边都看见了,威逼利诱,是警察该做的事?都给我滚,自己去要处分。”
那位没动手的警察低着头从樊佳平身旁走过,不敢对视着来人,而那位倒在地上的警察,一边爬起一边恶狠狠的看着程青云,程青云又吐了一口吐沫,喷在了对方身上。
“你!”
“快点滚,有点能耐就飘。”刚想发作就被樊佳平制止住,路过的时候樊佳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俩人狼狈的离开,樊佳平将门关上,坐在审讯桌前,“我都看见了,他们两个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坐下吧青云。”
程青云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血还在往下流。
樊佳平从抽屉里拉出几张纸巾,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团纱布,走到程青云身边。
程青云没有挣扎,任凭樊佳平将自己包扎好。
“还是你会做人,回头教教你们手下,干的都是什么勾当,当警察这么大派头吗?”程青云嘟囔着,抓自己他没什么说的,但侮辱自己的母亲,这不是一个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这件事是他们做错了,我会亲自找他们谈话,让他们作出检讨,当面向你道歉。”
程青云双手协同移动,在面前划了一下,“不需要,你我都知道那是形式主义的产物,什么检讨啊,反省啊,上网随便抄一份就都有了,有什么用啊。”
“你想怎么样?”
“我出了气就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你们警察队伍真是松散,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要不仔细清理清理,今天他们能严刑逼供我,明天也能严刑逼供别人,要都靠这种方式审问、破案,哪有什么正义看言,也对,你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正义。”
樊佳平听程青云发着牢骚,知道这仅仅就是牢骚而已,程青云不相信警察已经有二十年了,是警察没给他正义,这一点他没法反驳。
“为了早点让你获得自由,咱们先谈谈你的案子吧。”
“讲吧,就冲这句话,就够他们两个学一辈子的。”程青云准备开口,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只要在樊佳平面前说出自己的故事才行,只有他会相信自己。
“是你杀了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
“那为什么不报警。”
程青云在椅子里挪动了身体,“我为什么不报警,你应该最清楚,二十年前的案子都没有了结,让我怎么相信警察,我把警报给谁。”他已经不想动怒,折腾了一晚上让他感受到旧伤正在复发,他没有力气再对谁耍凶狠,只想心平气和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然后获得休息的空间。
“要不是我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你这句话。”
“我就在等你。”
“所以你就把她的尸体安排在了冰柜里?”
“你不懂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们本打算来年结婚的,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这个时间我们应该幸福的在一起,我无法接受失去了她,我要为她报仇。我的计划是为她报仇,然后再通知警察她已经死了的真相。”
“你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我每次回来的时候她多忙都会去火车站接我,但是这次没有,我等了一个小时,打车到家推开房门,发现煤气罐是开着的,当我第一时间冲进卧室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身体都是凉的。”
樊佳平没有抬头,笔在本子上写着记录的内容,“你认为她是被煤气罐毒死的。”
“不只是这样,当我把她安顿好以后,冲了一杯咖啡,然后我就昏迷了一天,第二天才醒过来,当我想洗个澡清醒清醒的时候,发现花洒被人动了手脚,而且我在她的身体上发现了电流的击伤的痕迹。”
“你认为她不是自然死亡的。”
“她不会是自然死亡的,如果你要想自杀,你会准备这么多方式去结束自己吗?一种方式就够了。她是个谨慎小心的人,从来都不会犯不关煤气罐的错误,况且疑点不仅如此,她喝咖啡的习惯是先喝纯咖啡再加伴侣,但是她的咖啡罐子里不光有咖啡,还有白色的粉末,那根本不是伴侣,是安眠药,这也是为什么我喝了她的咖啡后没有提神,反倒沉沉的睡了一夜。”
“你说的这些,有可靠的证据吗?”
“没有。”
樊佳平将笔扔在桌子上,“如果不是特别相信你的人,是不会认可你说的这些话的,说实话,就算是我,没有证据也办法替你说话,这些东西既然你都发现了,难道没有保存好吗?不都应该在你家里放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