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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霄落草之变与“蛇”的记忆

“蛇”完全疯了,她在被救之后杀了所有见过她被面容的人,包括她的救命恩人以及救了她的医生。曾美艳动人的她被毁容成了她永恒的痛,本以为会在覆灭组织后和它一起葬身火海,谁知被人救了出来,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连她自己都难以接受。

从此以后,她脸上的面纱就是她的禁脔,谁触碰到都要死!

随身携带的匕首因握住它的手太过用力而颤抖不止,她已经不求活下去,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又何必苟活于世。用尽所有力气朝吴凡扑来,不求杀敌!

反而如同飞蛾扑火般绝壮!

吴凡看着这个容貌诡异的“女杀手”携一往无前的气势向自己袭来时心中有些诧异,毕竟她和自己两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事出反常,吴凡只是招架住着绝命的进攻,并没有出手解决掉她。

短刀用力一别,将她手中匕首打掉,对吴凡而言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威慑力,闪步上前,短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你是谁派来的?说出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吴凡厉声问道。

“要杀便杀,何必这么多废话。”“蛇”看都没看吴凡一眼,只冷声应到。声音很好听,不过出自这具被灼烧的身体上让人不寒而栗。

“你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吴凡收走她身上所有的武器,再从须弥戒中拿出之前剩下的一节尼龙细绳,将其绑在树上。在她有些惊异的目光下又从须弥戒拿出了凤栖古琴,这才是他用来审问的终极手段。

安魂曲在吴凡手指的拨弄下奏响,先催眠再审问总是无往而不利,这一点就连魏青松等精锐特种兵都抵御不了。《曲语》加持之下的安魂曲带着迷惑效果,寂静的夜里响起了让人迷醉的曲声。几分钟后,就在吴凡以为差不多了的时候,女杀手开口了。

“弹得不错,可惜对我没用,这些伎俩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儿科,我劝你还是直接杀了我。”说完,一心求死的她甚至还闭上了眼,完全不在意吴凡的作为。

“怎么回事?为什么安魂曲对她不起作用?”识海中,吴凡有些疑惑的向词问道。

“你修为不够,她精神应该是遭受过很严重的打击,能扛过来以致你的琴声,对她不起作用也是正常的。”词分析道

“那该怎么办?杀了她?”吴凡有些烦躁,好不容易抓住个厉害角色,还问不出东西。

“有办法,你之前安抚傅雨晴时用琴声幻化出了幻境,你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来试试。”词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至于成不成可以试试。

“那好,我试试。”吴凡从识海中退了出来,重新酝酿了一番,又开始弹奏。

“蛇”玩味的看着吴凡,冷笑的说道:“说了没用还尝试什么。”

吴凡没在意她的话,只独自调节状态,一曲琴音在寂静中响起。吴凡在回忆之前的感觉,然而音幻之术不是这么简单,上次成功还是靠霄落草的作用。

“找不到那种感觉啊。”吴凡在识海中对词说道。

“归根到底还是你修为不够,不过你上次的成功靠的是霄落草,若是这次还能得到霄落草的能力应该可以做到。”词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霄落草?那玩意怎么用?”吴凡有些烦躁,无论是杀手还是霄落草。

“我也不知道,你试试接触下看看咯,不行也没损失。”词每次想起霄落草总有一股莫名熟悉感,似乎在很久之前两者之间亲密无间般。

吴凡知道自己识海中多出了不少奇怪的东西,词和杀,霄落草,都钻到了自己识海里。前两者和他已经分不开了,不过后者他还没主动接触过。吴凡来到识海中三魂处的角落,一个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小光团正漂浮着,只不过被三魂的大光团的光掩盖住了。灵体状态的吴凡伸手试图触摸光团,然而手指还没碰到,蓝色光团主动缠绕在他手上。吴凡心喜,张开手让蓝色光团待在其中,而光团动作似是小动物在亲昵自己的主人般,乖乖待在手掌之上。

吴凡能感受到光团中传出的喜悦的感情,这种感觉极为奇妙,就像在路边走着,被一只极其可爱的小狗亲昵一般。在感到喜悦的同时,还有一股极为特殊的东西也传递到了吴凡意识中。

不是能量,是一种信息,制造幻境的信息!吴凡在手中玩弄着光团,看着它在手中流动,两者建立了某种联系。词在一旁看着吴凡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制造幻境的方法吴凡还没有学会,但和霄落草取得了如此大的进展让吴凡很是高兴,若是能得到霄落草的帮助,幻境相信足以构建。离开识海,吴凡很明显感到手中有些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手臂中游动,却又不是那种明显的异物感。挽起衣袖发现手臂上那个霄落草的纹身正朝手上移动,似乎感受到了吴凡的观察,霄落草的每一片叶子都很有灵性的摆动回应着他。

见霄落草如此模样,吴凡大喜,双手又重新当回琴弦之上,安魂曲出随着双手的拨动而奏响。与之前不同的事,吴凡能感受到手背上来自霄落草传来的能量,在手掌上散开,最后凝聚在指尖,随着琴弦颤动四散在空气中。在吴凡眼里,一圈圈蓝色的波纹向周围延伸,这是普通人看不到的。

这一次安魂曲明显对“蛇”有了效果,她绝非如表面平静,从吴凡一开始弹奏安魂曲时她就一直警惕着。那种迷醉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幸好看到吴凡似乎没有了办法,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吴凡沉默了一番后,又开始了弹奏,她又只好警惕起来。但她也感受到了这次琴声的不同,甚至已经做好了在沦陷时咬舌自尽的准备。

然而那迷醉的感觉并没有比上次来的强烈,她在警惕的同时似乎意识到了这次在劫难逃,竟开始回忆了起来!

她并没有意识到,已经中招了!在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在吴凡的音幻之术下能做的只有放空大脑什么也别想,不然所想的全都是吴凡想知道的,当然这是后话。且说当前,“蛇”当是临死前对一生的回忆,所以也就没什么顾忌,从记忆深处开始挖掘。

我叫“蛇”,我问过收养我的教官我的名字是什么,他只说姓纪,叫什么并不知道。过后还教育我说,我们只需要代号就行了,名字反而会成为累赘。从那以后,我就把“蛇”当成了我的名字,虽然在我看来蛇是个很恐怖的动物。

我没有家人,有的只是教导我的教官以及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因为教官说我们都是孤儿,所以也没想过爸爸妈妈的事,每天虽然都很累,但可以和其他小伙伴一起也就显得开心了很多。我们经常比试谁背的枪械的资料更多更快,而我总是第一,说实话,心里很骄傲。

其实我们的童年过得并不算艰辛,直到十岁过后。对于从小就接触枪械的我们来说。枪支并不陌生,我们中大多数在十岁时都能拆装所见的所有枪械并以此为乐。十岁后,我们开始训练体能,据说是格斗技术,对此我们都有些害怕,因为教官说我们要相互打架,打输的人没有饭吃。然后我们就在教官的指导下开始一对一的打架,我看到总是有男孩欺负我们女孩,经常害得我们女孩没有饭吃。幸好我在教官教的时候很认真的听了,在遇到那些喜欢欺负女孩的男孩时,我总能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不过我也会受伤,有很多次都被打的鼻青眼肿,非常难受。

这时,“蛇”身体颤抖了一下,那张恐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害怕的神情。

搏击过后学的是械斗,教官给我们的都是真正的武器,刀刃锋利的足以划破身上任何一处皮肤,噩梦就此展开了。一开始我们都很克制,除了偶尔会有一些轻伤之外,并没有造成重大的事故。但好景不长,教官让我们必须杀死自己的对手,不然两人都要死!我们跟惊愕,因为大家从小就一起长大,要我们杀死对方真的非常困难。正因如此,教官开始清理那些不愿杀死对方的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他们两个似乎是一对兄弟,因为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被教官手中的沙漠之鹰打爆了脑袋。

然后他警告我们说:“无论是兄弟,姐妹还是情侣,可以为了对方而死,绝对不能都想活,怎么决定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叫周围警戒的人将被杀的一对兄弟扔进了火堆里。我咬着牙,双拳紧紧攥着,正想站出来和教官理论,手却被拉住了。是我的对手,也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她一直叫我姐姐!

“不要去,会死的。”她用含着恐惧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可是……”十四五岁的我们已经能理解死的含义,仅管这是我们第一次面临死亡。

“没事,姐姐我们来比试一下吧,就像平时一样好了。”她笑着对我说道,然而眼神中却充满着一种挣扎。

直到在比试时她自己把手中的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我才明白那种挣扎是什么,那是对生的渴求与姐妹感情碰撞的产物。那天晚上我哭了,抱着她的尸体就在广场上哭着睡着了。以前哪怕是被男孩打趴在地我都不曾哭泣,可那次我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这就是教官说的,没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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