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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5)

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曲笛推回去:不是说了别给我买东西了吗?

唐夕言像是给他送礼物上瘾了一样,每次来中得带点什么,他光是用不着的袖扣就已经有三四个了。

他当然不会收回去,直接塞到曲笛的手里:新歌销量不错,上次上综艺的钱也收到了,给你买的小礼物,我尽快调一下工作空出点时间陪你。

他的事业日渐红火,来这里也是很难挤出来的时间,往往温存没多久就得离开了,不像唐朝白和空闲下来的舒逸那么有空。

知道说不动他,曲笛还是收下了,叮嘱道:别太拼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得养你和孩子。他永远都是这一句,每个月也总是打一大笔钱到他的卡上,曲笛知道,当初两人之间出现问题,到分开,都是因为钱的原因,唐夕言怕了,才会这么拼命赚钱。

他不再是只为了梦想,为了证明自己而站上舞台,他肩上还有一个家的责任。

这样的成长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作者有话说:

鸽了很久,我的锅,封闭式上了一周的面试课,接着就有一场面试了,着实忙,等稳定了更个肉赔罪,拜托拜托原谅我

ABO在劫难逃

第146章

明明每个人都想独占曲笛,可是相互间却形成了诡异又和谐的平衡。

很快,小糖糖迎来了他的一岁生日,曲笛是不打算大搞的,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就好了,可他的亲生父亲非要在国际大酒店给他办满月酒。

你弄个满月酒是打算请谁过来呢?

这个问题很现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公开,知道糖糖身世的人也根本不多。

可以说除了他们5个,根本就不会有人来,连比较亲密的朋友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蹭到曲笛身边,道:我们不说是我的孩子,只说是朋友家的孩子过生日不就好了吗?

但唐夕言真正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呢。

时越汐猜透了他的坏心思,第一个提出反对:我觉得曲笛说的对,不要多生事端,来的人多了,人多口杂,指不定有谁会出去乱说什么,你们这一个个天天上热搜的人,麻烦得很,倒不如在家里办一个小小的生日会就好了。

唐夕言给了他一个白眼,把希望寄托在他自己的大哥身上,两兄弟总该站在同一条战线吧。

哥......

可这次唐朝白却没有如他所愿:我同意时越汐说的。

哥!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唐夕言还是不死心,试图说服这个家的话事人:糖糖第一次过生日,就这样草草地办了?你就不打算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吗?

曲笛翻了翻自己的日程计划,咬开笔盖,往上面添了两笔道:孩子才多大,能记得住什么东西?

在他看来,就算没这几个人也行,就他带着糖糖安安静静在家里吃顿饭,他再选个小礼物,平平静静地过了也挺好,不过他们肯定不同意。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当他就在家里过,买个蛋糕,聚在一起吃顿饭。

在外拍戏的舒逸也没有任何意见,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现在他足足是个老婆奴,曲笛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说好。

时越汐对他这种行为十分不屑,转头去超市给曲笛挑桃子,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皱着眉审视每一个桃子。

孩子的生日很快就到了,几个Alpha也从都推了手里的事情,空出了一整天,唐夕言更是推了一个很重要的综艺,他是固定嘉宾,缺席新一期的消息半个小时之内就冲上了热搜。

尽管经纪人告诫他,他才回归没多久,一言一行都被所有人盯着,喜欢他的不喜欢他的。

所以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

可他不为所动,经纪人还以为他家出什么事了非要请假,说出来的话可能还能固一下粉,可他只丢下一句家里人过生日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经纪人被气得头脑发昏,就过个生日而已什么时候不能过,送个礼物意思意思就好了,就非要赶回去吗?

他到底有没有点职业精神?

可他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唐夕言就是咬牙不松口,就得回去过生日。

最终经纪人只能给他一句算了,我不管你了。

舒逸那边也推迟了个代言广告,但好歹是圈内老人了,对方也不为难他,表示理解。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切芒果吗?

曲笛推开碍事的时越汐,把蛋糕上面的桃子一点点挑下来。

时越汐有点委屈:你不是爱吃吗?这桃子是软桃,又绵又甜。

他挑了好久,绵软多汁,不就是因为他喜欢吗?

曲笛声音柔下来,解释道:唐朝白桃子过敏,到时候别吃药进医院,而且这蛋糕奶油层就放的芒果。

蛋糕总算做好了,可时越汐还是有点闹别扭,莫名其妙被人骂了,还是为了另一个Alpha,换谁能高兴。

曲笛端起桌上那一小碗软桃丁,放久了已经有点氧化了,混着白色的奶油,看着有点糟糕。

他洗了一个小勺子,端起来吃了。

时越汐看见了上手抢:别吃了!都成这样了,吃了得拉肚子。

没放多久。说完,他笑了笑,像是眼里蓄着冬雪融化的冰水,澄澈明亮,一下子就冷却了他的心头火。

还很甜。

这边火下去了,那边火却被勾起来了,时越汐眼神一下子就不对了。

强硬地把人报到了流理台上,擒住他的双唇,而曲笛这段时间早已习惯了和他们亲热。

少了从前的扭捏和矜持,现在更多的是享受。

两人胡闹了一通,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难得糖糖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没吵没闹的。

时越汐让曲笛多睡会儿,穿好衣服去看孩子,糖糖这小东西早就醒了,抱着父亲买的小猫玩偶在啃,口水沾湿了一大片。

他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小崽子和那个姓唐的幼稚鬼不太像。

他喃喃道:都说孩子像舅舅,你怎么像你大伯

从前眉眼间还能看出来唐夕言的影子,现在是越大越不像。

呀呀呀糖糖这段时间可熟悉他了,伸着手就要抱抱。

不抱!你安静躺会儿,你爸爸睡觉呢,我给你弄奶去。接着回头道:别啃那东西了,脏死了!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

糖糖生日那天,曲笛起了个大早,他们约了晚上五点,只有他们几个,齐善他也没叫。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人多,就打算吃火锅,只需要去一趟超市把东西买齐了就好了。

两个在娱乐圈打工的昨晚上还在工作,今天都要赶几十公里回来。

而唐朝白是老板,理所当然旷工一天,时越汐也不用看人脸色上班,一大早就过来要接曲笛去超市买东西。

两人正好在门口撞见了,互相不待见,连曲笛上谁的车都争了好一会儿,最后唐朝白以SUV宽敞的后备箱获胜。

一个是他怀孕期间照顾了他好长一段时间的唐朝白,一个是新晋奶爸时越汐,两个人买个菜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听我的,你那个藕只是看着大,肯定不是绵藕,曲笛喜欢吃绵藕。

唐朝白无情冷笑:曲笛只是喜欢汤里的绵藕,炒的涮的他喜欢吃脆的。

两个高大的Alpha站在蔬果区你一句我一句的,着实有些丢人。

曲笛被他们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两人选的全放进了购物车:大家一起吃的,都买就不用吵了。

因着两人互不相让的缘故,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都快要上千了,曲笛给钱的时候心疼得很。

时越汐心虚:不然我来给吧。

曲笛瞪了他一眼他就闭嘴了,他们事先说好了,今天的开销都由曲笛来给,孩子生日,他就图个开心。

看着前面拿着满满两只手东西的人还像小学生一样装作无意间你撞我我撞你的,有些无奈。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午饭简单吃过,保姆阿姨便回去了,曲笛浅浅睡了一觉,醒来时听见外面孩子的声音。

因为孩子,曲笛在茶几和电视之间空出来的的地方铺上了毛毯,平时就和孩子在上面玩玩具。

客厅不大,一个人还好,现在两个Alpha看着毛毯就有点小了,他们缩手缩脚,可半个屁股还是坐在外面。

有他们几个,糖糖根本不缺玩具,还有一大堆现在还用不着的益智玩具。

小崽子,看着!

时越汐拿着那个小猪佩奇的泡泡机,朝着他吹泡泡。

这是糖糖最喜欢的游戏,七彩透亮的泡泡扑面而来,他兴奋地去抓。

糖糖呵呵直笑。

两个Alpha也难得和平相处,唐朝白坐在孩子身后,给了时越汐一个眼神。

来,小崽子,跟我说。

孩子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爸爸,来,跟我说,爸爸。

呀呀!

泡泡都没了,他胡乱挥手想要再玩,时越汐嫌弃极了,教了两个小时了还只会傻乎乎地呀呀叫。

果然像他那个傻子老爸。

他敷衍地吹了泡泡,连带着唐朝白这个大伯也嫌弃起来了:我就说你们唐家的智商都不太高。

唐朝白道:他也是小笛的孩子。

也就那张脸看得过去,和曲笛长得有点像是我不揍他的唯一原因了,傻不拉叽的,教了白教。

一旁偷听的曲笛没觉得冒犯,反而忍不住笑了笑,他没说,孩子的第一声爸爸早就说出口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他总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叫,怎么逗都不肯叫。

呀呀!他要泡泡。

你还真烦。时越汐想了想,忽然道:喊声父亲,来,父亲

唐朝白纠正:叫叔叔。

啧,什么叔叔,曲笛是我伴侣,怎么就不能叫我父亲了。

你脸皮真厚。

哪天他对着我喊父亲,你别妒忌。

接着继续锲而不舍教糖糖喊爸爸父亲。

下午糖糖玩累了很快睡着了,大概不到饭点不会醒了,三人开始准备今晚的火锅。

切菜的切菜,洗东西的洗东西,他们俩不让去的插手,厨房也站不了那么多人,打发他去摆碗筷了。

他们吃的鸳鸯锅,白汤那边是曲笛熬的鸡汤,清亮的汤面上飘着几颗红枣。

两个人干活很快,虽然时越汐刀工有点惨不忍睹,但不算什么大问题。

剩下两人也按时赶回来了,晚上五点,五人围坐在热腾腾的火锅旁,主角小糖糖却还在梦中。

说是给孩子庆祝生日,还不如说是他们大人想找个机会闹腾一番。

电视里播放着最新的流行歌曲,唐夕言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最高位,他一开心多喝了两杯。

有曲笛在场,他们总归也只是拌嘴几句,倒也热闹,恍惚中,曲笛记不起自己多久没这样热闹过了。

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走,一个人跑,累了也只能一个人扛着,他们是什么时候一个个走到自己身边的呢?

记吃不记打,齐善以前总这样说他。

不过这一瞬间,他愿意忘记那些痛的,伤的,混着血的记忆,只把他们的好放到眼前。

作者有话说:

有了新目标,状态也调整好啦,以后大概也会按时更新啦,谢谢这段时间还一直等我支持我的小可爱,你们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147章

小糖糖过生日,可他却成了陪衬,醒来懵懵懂懂被抱到蛋糕面前,强迫听了一首各唱各的生日歌,愿望是曲笛许的身体健康快高长大,连蜡烛都是曲笛帮着吹的。

接着就着叉子舔了一口奶油,味道都没尝出来就被抱去喝奶了。

夜深之后,四个Alpha找着各种理由拖拖拉拉不肯走,最后曲笛把他们全赶出去了。

只留下了一个人,徒留三人呆在了紧闭的门后,一时面面相觑。

时越汐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厚重的大门:哼。转身离去。

唐朝白盯着那扇门看了几秒,面色也不太好,最后掏出钥匙,对着双眼盛满怒火又不敢发的弟弟道:今晚回去睡吧,我载你。

屋内安静极了,电视机里播放着午夜狗血档,今晚的幸运儿舒逸心思不在那上边,他只想靠近曲笛一点,可刚有动作,身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跟我进房。

啊?他先是一愣,转而回味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进了房。

曲笛却直接往下一蹲,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着什么。

舒逸正想问,只见他从中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文件袋,上边Y市医院几个鲜红的大字看得人心头一跳。

心在那一瞬间便提了起来,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曲笛又是一直身体不太好,他生怕看到曲笛被情绪染红的双眼。

可曲笛就着床边坐下了,接着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脚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像是陷入了万丈泥沼,轻微一动便会陷得更深,最后只能一点一点被吞噬。

他内心不知挣扎了多久,曲笛看他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便主动伸手把人拉了过来。

文件袋打开,曲笛从里边抽出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方方正正的一点折痕都没有。

看看。

舒逸伸手接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纸上那两幅黑黑白白糊成一团的图,皱着眉耐下心来把下面的小字一个个看完。

羊水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中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最后目光死死地锁在了胎儿两字上,原本死死抓着纸张边缘的手也放松了开来。

最后,他的视线从那抽象的,死气沉沉的报告上抽离,移到了那张鲜活的,蓄着笑容的脸上。

曲笛。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只怕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又或者是曲笛一时开的玩笑。

这是孩子?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急需一个肯定的回答,将他这颗泡在油锅里的心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