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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 第60节

楚漳鼻腔喷气,脸上怒意未消,“聂公子,这里可没你什么事。”

聂思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听到一番错误言论,忍不住想站出来纠正。”

“孤刚才的话哪里有错?”楚漳冷笑,“先前孤还觉得,聂公子清风明月,不沾世俗垢气,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聂思然脾气很好的笑道:“楚太子心有怨忿,在下理解,但在下实在是不认同楚太子的话。”

聂思然手里的折扇横过来,从众人面前扫过。

“您让在场的诸位看看,在下认为,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王妃貌美倾城,气质高华,黎王那般俗人,更是对王妃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楚沅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还有,王妃是黎王明媒正娶回来的,走的是两国姻好,楚太子将王妃诋毁的那般不堪,可是置两国颜面不顾?”

楚漳瞪眼。

“楚太子说话有失分寸,不过好在王妃心量宽宏,不跟你计较,这样吧,王妃想怎么平息这件事?”

聂思然笑意融融的看向楚沅。

楚沅微抬下巴,语调平和冷漠,“立刻向我道歉。”

楚漳喷口而出,“你他妈休想!”

聂思然看着楚漳执拗狂怒的眼神,心里暗自摇头。

楚国日后即位的若是他,看样子气数将尽。

“我近来明白一个道理,”楚沅转了转手炉,细白指尖轻轻敲着精美炉壁,“有时候,武力比道理更让人信服。”

“弦霜弦风,替本妃拿下他。”

弦风他们两个忍了半天,早就快忍不住了,听到这句话,立即闪身而上,一左一右踹开楚漳身后的侍卫,将楚漳控制住。

还顺手卸掉了楚漳两只胳膊。

楚漳哀嚎一声,痛骂侍卫,“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点救孤!”

侍卫们打不过弦风他们,又不能不听命令,硬着头皮要上去的时候,陆容淮带来的那些护卫悄声围了过来。

众人:“……”

打不过,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打不过。

楚沅弯唇,居高临下的睨视他,“你脸皮太厚,打了会手疼,弦霜,劳烦你代我动手,五巴掌,别数错了。”

弦霜相当认真,不给楚漳说话的机会,右手甩的飞起,一转眼就打了楚漳十巴掌。

弦霜:“主子,正好五巴掌。”

“嗯,放开吧。”

聂思然看的眼皮一跳。

他看向脸已经肿成猪头的楚漳,咋舌惊叹,“王妃这招,是跟谁学的?”

下手也太狠了。

楚沅侧头,笑容温婉大方,“自然是跟王爷学的。”

聂思然:“……”

陆容淮,你成天教你媳妇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陆狗:唉,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背锅侠罢了。

今天晚上大姨妈,疼得直打滚,跪在床上码完今天的内容,我好敬业(bu 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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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楚漳被打懵了。

自从楚沅被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受到过这种压制。

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回到了小时候,只要他犯一丁点的错误,楚沅便会以太子之名处罚他。

他堂堂一国太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甩耳光……

屈辱的滋味在心底疯狂蔓延,楚漳双目充血,嘴里的血腥气往头顶冲,他恨不得将楚沅扔进兽群,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响起,太子坐在轮椅上,被侍卫推过来。

弦风他们借助身形遮挡,松开手,回到楚沅身边。

“见过太子殿下。”众人行礼。

陆容洛看着鼻青脸肿的楚漳,面露惊讶之色,“楚太子这是怎么了?”

楚漳神情忿恨,将头撇到一边。

陆国之人都不安好心,他才不会告诉陆容洛刚才的事。

陆容洛转头看向聂思然,“聂公子?”

聂思然眯起眼,笑容无害,“在下刚才只是路过,不清楚状况。”

陆容洛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视线落到楚沅脸上,“黎王妃,你总该看见了吧。”

楚沅抬头迎视,神情坦荡自然,他今日穿着湖绿白领圆衫,衬的面容兰芝毓秀,气度华贵,眉间朱砂成了此方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回太子,臣看见楚太子行路匆匆,不小心摔了一跤,便让下属过去扶他起来。”

楚漳牙齿咬得咯吱响,然而面对众人的视线,他只能憋屈点头。

陆容洛笑道:“原来如此,楚太子身份贵重,还是快些回去让太医瞧瞧。”

楚漳此刻胳膊疼,脸疼,心也气的泛疼,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连基本的礼仪都顾不上,掉头就走。

陆容洛目送楚漳离去,随即又对聂思然发出邀请。

“孤听闻聂公子上月回京,倒是一直没机会出宫,择日不如撞日,聂公子去孤那里坐坐?”

太子住的兰汀宫就在广灏宫前面,步行只需两刻钟。

聂思然略作遗憾,“倒是不巧,黎王妃刚约了在下喝茶。”

楚沅感受到太子打量的目光,心下无奈,面上淡定从容,“正是,臣还约了八弟,只是他不知跑哪里玩了,弦风,你在附近找找八殿下。”

弦风领命离去。

陆容洛左侧眉毛挑起,温和的语调说出不容人反驳的话。

“孤正好无事,也来凑个热闹。”

楚沅:“太子请。”

侍卫推着陆容洛往广灏宫里走,陆容洛目视前方,唇角带着一抹微妙的笑意。

他此刻本来应该陪同在弘嘉帝身边,以储君身份接见六国国主,聊着国家大事,在他们面前展露自己的襟怀抱负。

可他却因为腿疾,被弘嘉帝要求回宫歇着,还让打伤他双腿的凶手过来接待。

陆容洛低头,眼皮下的双眸阴森寒冷。

屋内,楚沅抬起手腕,一手扶袖,给二人斟茶。

陆容洛:“聂公子上月参加春闱考试,待下月月初放榜,定然会高中榜首,等殿试结束,我朝又将多一名股肱之臣。”

聂思然低头,仔细看着茶汤颜色,“在下其实没打算参加殿试。”

楚沅斟茶的动作一顿。

陆容洛也惊讶至极,“聂公子这是何意?”

聂思然端起茶,将茶盏置于鼻下轻嗅,随即笑道:“在下与父亲一样,此生志向不在朝堂。”

陆容洛张嘴,欲言又止。

聂思然的父亲早年入仕,官运亨通,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毅然辞去官职,开始长年游山玩水的惬意生活。

那些年京中不少官员都在背后议论,说聂家出了个反骨之人,不曾想,聂思然跟他父亲一样。

他一路参加考试,次次夺得魁首,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只差临门一脚,他竟然不打算参加了。

陆容洛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非常想拉拢聂相一家,聂相门生遍布四海,在民间声望显赫,若是能得到聂家的助力,他会稳稳当当的坐上龙椅。

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预感,聂家不会站队。

所以,当聂思然说出这番话后,陆容洛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失落。

失落的是聂思然不会帮他,高兴的是聂思然同样不会帮其他人。

“嗯,王妃这茶煮的极好,绵软细腻,醇香扑鼻,太子也尝尝吧。”聂思然喝了一口,旋即露出愉悦的笑容。

陆容洛看向面前的茶,坐着没动。

陆容深在这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二哥你怎么还在这坐着,太子妃跟袁侧妃吵起来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太子面色一沉。

“诸位慢饮,孤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一步。”

楚沅和聂思然站起来。

“太子慢走。”

太子离去后,陆容深顿时笑容灿烂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可算把他搞走了,刚才弦风来找我时,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这二哥心眼极小,真怕他会迁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