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找你们元帅司睿的!”
乘务员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小姐,元帅他不会见你的,请不要靠近站台,火车即将启程。”
唐笙微笑,“麻烦你帮我叫下他,就说他夫人来了。”
“夫,夫人?!”乘务员很是不可置信,心底一直有个声音说这不是真的,但是见唐笙不似说谎,她犹豫了一下,让人去和司睿禀报了。
司睿简直是神速赶来,想也不想地,在火车启程前把唐笙扯上火车。
“你怎么来了?”
他心里很不可置信,又隐隐的窃喜,感觉像是烟花在他脑中炸开,开出璀璨的花。
她来了!
她居然来了!
这两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
只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定放开她,她还来自投罗网?
那就别怪他拉着她一起堕入黑暗!
“怎么,司先生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了。”唐笙作势要走。
司睿一手把她扯进怀中,紧紧地禁锢着她,唇角掀起一抹笑,“司太太,你以为,在本帅的地盘,你还能跑?”
“那可不一定!”唐笙心里安心了,嘴上却嘴硬道,“说来,司先生可真厉害,背着我出发去北方,嗯?”
她挑眉,气势十足地睨着心虚不已的男人。
“哟,怎么不说话了?”
“笙儿,到我那节车厢再说,好吗?”
“行。”唐笙很好说话。
但正是她的好说话,让司睿更虚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虚。
目睹全过程的乘务员:“……”
嗯,她看错了,一定是!!
元帅怎么可能这么虚啊!她居然有种他是妻奴的错觉?
对,一定是错觉!
司睿在第三节车厢,唐笙跟着走了好一会才走过去,到了后,她直接瘫在铺着薄薄羊毛毯子柔软的车座上,一动也不想动。
“累……又饿,有吃的吗?”
“你没吃早餐?”司睿拧起好看的眉峰。
“没啊,司先生,麻烦下一次你要远行,和你家司太太说一声行不行?她会很担心很担心的。”唐笙叹着气。
“你……担心我?”
“是啊!”一说到这个,唐笙就竖起眉,凶狠地瞅他,“估计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远行的了,怎么,你是怕我知道,还是想带着你的小美人白莜一起私奔?”
“私……私奔?”司睿眼角直抽抽,“本帅没带她!而且本帅为什么和她私奔?”
“哟,不秀恩爱了?”
司睿虚的不说话,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虚什么?他和白莜又没什么实质的关系,不过是为了目的逢场作戏而已。
可他的小青果和唐子抒的关系才让他难受!
这枚小青果才应该解释!
“司太太和唐子抒的关系才会本帅不爽!”
“我和他没关系!”唐笙努力解释。
“成婚那天,你和他亲亲我我,谋划着害本帅!你想谋杀亲夫!” “你果然看见了!但是我告诉你,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不过是唐子抒一个人在深情演绎而已!那包药,我已经给爹爹,让爹爹去调查了,不信你去问爹爹。
”唐笙一鼓脑地说了出来。
“是,我之前是喜欢过唐子抒,可自从有你之后,我就再没正眼看过他!可你不信我,又不肯回来见我,听我解释,你还和白莜在我面前亲亲我我,我难受……”
说着,她有些委屈。
司睿愕然,“你可以来找本帅解释!”
“我要是成婚三日,尚未回门就四处出门,你觉得爹爹会准许身为元帅夫人的我这么做?”
司睿愣了会,这才想起他们这的风俗。
这确实不符礼数……而岳父的确不会同意这枚小青果这么做,咳。
“可小青果,你不是这么循规蹈矩的人。”他又道。
“是,我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不去找你,居然真的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可能,我潜意识里,还是奢望你相信我,回来听我解释吧。”唐笙淡淡道。
她也不知道,那时她就特别在意这个。
小二缩了缩头,盯着司睿,难得聪明了一次,这个反派……骨子里该不会是楚琰?所以笙笙这么在意这些细节?
司睿心口一抽,脸色突然泛白,薄唇翕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小青果……当时一定很难过吧?
她有没有受委屈?
他做了这么多幼稚的事伤她,她心里该多难受?
他不信她,没给她最基本的信任……
可他明明是这枚小青果的丈夫,该是最信任她的人。
他突然没脸面对唐笙,“对不起,小青果。”
“……小青果是什么称呼?”唐笙垂下眼睑,故意沉着脸,她刚刚突然想起昨晚的梦,或许……真不是梦。
高高在上的司元帅,居然大晚上偷溜到她房间,和睡着的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这简直崩人设了好吗?
她想可能是有毛病,她觉得这样的他很萌!
然而萌归萌,他不信她的事,还是得算算后账的不是?
“咳……”司睿握拳,放在唇下,掩饰性地清咳一声。
“你和白莜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又是怎么回事?伤在哪?麻烦司先生老老实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唐笙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说话间,女王气势十足。
司睿:“……”
他想他可能是有病了,觉得这样的小青果才鲜活,而那个只会低眉顺眼的小青果,一点都不是她本来的样子。
鲜活的小青果,可真是撩人,该死的让他心动!
让他想……压倒她!
他声音沙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我和白莜什么都没有,我除了为了激你,也是为了反利用她,至于伤,伤的不重,没事,死不了。”
“伤在哪?”
“咳,伤在腹部。”司睿无奈,只好老老实实说出来。
唐笙拧眉,看了一眼司睿的腹部,立马上手,给他解开军衣,生气道:“给我看看!司先生可真是有勇气,受伤了还要去北方,送羊入虎口?”
“谁是羊,谁是虎,尚且未知。”司睿意味不明道。 垂眸,看着正给他解衣扣的小手,“司太太慢点,这是想要将本帅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