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左右也是闲着没事干,干脆带人,在汴梁买来几只乳牛,仔细观察起来。
现在的奶牛,产奶不算很多,但是和一般的黄牛比肯定多了百倍。
主要是它们可以一直产奶,即使是在东京汴梁,吃牛乳的还是少数人,所以这东西并不普及。
只有城郊几个豪门的农场内,才蓄养着几只,供主人家食用。
不过杨霖也发现,喝羊奶的反倒很多,还有一些更壕的,是食用鹿奶的。
像是艮岳里的郑后,和她的两个女儿,就时常烹煮鹿奶。
艮岳内有的是小鹿,各种品种都有,而且十分温驯,她们也是属于就地取材,这鹿奶以前是只有赵佶能喝的。
但是赵佶没了,伺候他的一班宫人,却都留在了艮岳。
于是郑后和两个小帝姬就沾了光,反正里面只剩下她们了,可以尽情享用。
杨霖暂时对鹿奶没有什么想法,这东西太金贵,但是牛奶和羊奶,确实可以用来增强全民体质。
忙碌了一天,在城郊的一块田地上,杨霖指着说道:“这是我的一个庄园,是由我的小妾的父亲打理的,他为人还算忠厚听话,就在此地圈养,你看怎么样?”
蔡京点了点头,说道:“把汴梁的这些先集中起来,产乳之后,观察产量,晒制乳酪,等到摸索的差不多了,就推广开来。”
“再加入一些羊,免得太过单一。”
杨霖点了点头,和蔡京一块吃了一罐乳酪,这东西是发酵过的,滋味类似后世的酸奶,所以引来了很多人的赞美。
就连猛男辛弃疾,在后世也曾经感叹过,“香浮乳酪玻璃碗,年年醉里偷尝惯”。
当然,在他们的构想中,并不是都要吃这种工艺复杂的“酸奶”,只要能喝到牛奶、羊奶,对百姓来说就是大好事一件。
一旦民间养成习惯,体质上去之后,不管是生产务农还是出征打仗,实力都将再上一个档次。
蔡京心情十分舒畅,用筷著敲打着陶罐,竟然颇有韵律,轻轻吟道:
“当年何物不曾尝,尝此一碗香汴梁。
梁下沃雪成乳酪,酪浮蒸酥卷为黄。
黄发垂髫青壮养,养成青壮奉高堂。
堂前江山拭眼看,看尽千古柳成行。”
杨霖拍掌叫好,出口成章对蔡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此诗将他的居养制度,和如今的鼓励生育还有增强体质的牛乳全都囊括,让杨霖读出了老蔡京的抱负。
他的才华不减当年,后世历史上,他还要当几年的宰相呢。
这样的人,伺候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能力。
当初给赵佶当宰辅,蔡京就是天下最称职的敛财高手,将汴梁打造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现在给自己打工,蔡京摇身一变,就成了治世之能臣,不怪他的政敌当年都说,“使京能正心术,虽古之贤相何以加!”
杨霖如今的作为,朝中包括白时中、张叔夜在内,都看不透。
但是蔡京懂他,他也懂蔡京,能提出居养制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兼济天下的雄心。
可是当年赵佶会给他机会么?显然不会,只有杨霖会,人生难得一知己,教他在老来一展当年意气风发时候的抱负,虽死何憾。
清风徐来,一老一少,蔡京和杨霖在农庄的凉亭内,畅谈国事。
一个员外打扮的人,提着些反时令的瓜果走了过来,正是农庄的主事,苏妆怜苏凝香姐妹的生父苏循。
当年这些反季瓜果,也是杨霖给赵佶种的,现在都是他自己受用。
杨霖笑着让他也坐了,一起商议养牛的事,虽然苏循别的不行,但是伺候了一辈子的庄稼,对养牛这样的事还是很了解的。
毕竟当年他执掌潘家庄园的时候,就曾经为驸马府养过乳牛,还有乳羊。
现在从草原引进的这些牛,比当时他养的好多了,蒙古草原的乳牛,在后世也很有名,明清时候传入欧洲,成为了沙俄的主要奶牛。
三个人又敲定一些细节,眼看天色将暗,杨霖知道蔡京是很重视养生的,也没有强留他吃酒,派人将他送了回去。
陆谦上前问道:“少宰,回府么?”
杨霖起身扩了扩胸,长舒一口气,道:“我爱这庄园清净,万物复苏,春泥翻香,要在此住个三五天,你去昭德坊把两位小苏夫人接来,照顾起居即可。”
陆谦领命,回身安排人手回去,然后布置庄园防卫。
苏循一听,更加高兴,笑道:“那我这就去安排人,打扫除房间来。”
皎月高升,金乌下沉,庄园内已经有了蟋蟀的叫声。
在苏凝香苏妆怜旧日的小屋内,姐妹俩喜笑嫣嫣,做了一桌精致的小菜,燃着蜡烛和杨霖一起用餐。
苏妆怜弯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垫子来,放到杨霖的凳子上,笑道:“你坐这个,这就我一个人坐过。”
两姐妹连丫鬟都不带,铁了心这几天独占杨霖,因为杨霖不光是在外面奖励全天下生娃,在自己府上更是许以重赏。
不管哪个妻妾,只要给他生一个孩子之后,月钱翻翻。
月钱不是最重要的,府上都知道杨霖喜欢孩子,就连收的义子干儿都十分疼爱,更别提亲身的了。
苏凝香虽然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们姐妹还没生出儿子来,对此十分眼热。
房内的小炉十分管用,刚吃完就有些热了,苏妆怜穿着薄裳纱裤坐在床沿上,晃着脚丫挑逗杨霖。
苏凝香却弯腰从府上带来的行囊里拿出被褥,殷勤地铺穿叠被,杨霖笑着骂道:“就你这小蹄子最是惫懒,你看看你姐姐,多么贤淑。”
苏妆怜咬着嘴唇,眼眉盈盈,道:“姐姐在床上伺候你,可没有人家卖力气。”
“你这说什么疯话呢。”苏凝香大羞,上来挠她的痒处,苏妆怜一边笑着反击,还不忘嘲讽道:“叫你装正经,装贤淑,一会还不是要和人家一样。”
杨霖拽开两人,苏妆怜马上将他拉上床,笑盈盈地分开双腿以暖昧的姿势大胆坐在他怀里,厮磨着昵声道:“你说是不是,姐夫?”
“你这小妖精,没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