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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背景

“你问。”锦妃也显得很大方的说道。

“我想问一下锦妃娘娘是否有在某一刻,想要杀死我的主子?”陈安宁当场询问道。

“大胆!”可哪成想,陈安宁的这句话却让锦妃当场就动怒了,立马就回答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整个皇宫有谁不知道我和明妃的感情是最好的,我和她亲如姐妹,怎么可能会想要杀死她?”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最亲近的人出手,才会让人没办法防范的吗?”陈安宁继而说道。

锦妃眼睛微微一眯,恰是审视的问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傻到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斩去吗?如果除掉明妃,对臻妃来说是大快人心,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这一点,你想过了没?”

锦妃的这一点倒也提醒了陈安宁,至少目前来看,锦妃确实是没有对付明妃的理由,可当初绿琦的情人徐明志确实说是奉了锦妃的命令,当然,陈安宁现在不会把徐志明的事搬出来和锦妃对质,毕竟陈安宁还没嫌自己命不够长呢。

在攀谈了几句后,陈安宁也总算和锦妃达成了暂时的协议,先让臻嫔入坑,在铲除臻嫔后,锦妃便会把赵小欣给救出来了,不过在这还有个前提,就是全程要对明妃保密,除非得到锦妃的授权,不然陈安宁是不可以和明妃透露关于这个计划的半个字的。

锦妃这次的行动措施很让陈安宁感觉费解,但陈安宁知道自己再问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所以也干脆放弃继续询问,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只要有机会,陈安宁还是想要知道在锦妃的身后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一个大秘密。

陈安宁在告别锦妃回到凤翔宫的时候,就有些魂不守舍了,在明珠接连叫了好几声,陈安宁才木讷的抬起头来,机械般的说了一句:“哦,是明珠啊,什么事?”

明珠埋怨的说了一句:“主子寻了你一早上了,怎么都不见人?你到底去哪了啊。”

“我去内务府那边领了这个月的月俸去了。”陈安宁很快从身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月银出来了。

明珠见状,自然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能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快进内殿吧,主子在等着和你说话。”

“好。”陈安宁没有耽搁,第一时间就进了内殿去了。

进了内殿后,明妃此刻正翻阅着一些从太医院借来的医书,陈安宁随即说道:“娘娘,我回来了。”

听到陈安宁的声音后,明妃才从熟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眼眸含笑的说道:“安宁,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陈安宁有些不解的反问道:“娘娘,我今天是去内务府领月俸了,所以回来的晚些,让娘娘等我,奴婢实在惶恐。”

明妃则是坦然一笑道:“你用不着惊恐,我等你回来,其实主要也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而已。”

“什么好消息?”听到这话,陈安宁更加傻眼了。

明妃随即将医书放在了陈安宁的跟前说道:“我刚刚查了医书,虽然炼制你朋友毒性的解药没办法要到,但缓解她毒性的药我却可以差遣明珠到内务府去取来,到时候你拿着我的手令再去一趟宗人府给你朋友先暂时缓解痛苦即可。”

听到这话,陈安宁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感动,但也有些不理解的说道:“娘娘,我只是一个宫女,不值得您为我费尽心思。”

明妃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恰是有些自责的说道:“安宁,你是不是还在埋怨那天我让你跪宫殿外的事情?”

“娘娘误会了,我怎会埋怨娘娘,更不能埋怨。”陈安宁明确的答道。

明妃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别看我也是贵为一宫之主,但我真正的地位却比现在降了位的臻嫔都低,以我的身份是没办法从宗人府提人的,就连去领解药也没有那个资格,姐姐当初还说我能够争皇后之位,其实根本就是一句笑谈罢了,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当上皇后的。”

陈安宁一愣,她不知道明妃为何冲自己说这个,但她还是带着好奇的口吻追问了一句:“娘娘,你能贵为凤翔宫之主,就足以表示皇上对您的宠爱,皇后将来也是从六宫娘娘当中甄选一位的,娘娘为何说自己没可能当上呢?”

明妃苦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分为两大族人。”

“旗族和唐族?”陈安宁很快说了出来,但在说出口后,又立马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相信的皱起眉头的问道:“难道……难道娘娘您是旗族?”

“是,我祖父一辈就是旗族的,也是这个国家开创之时的降将,虽说立下赫赫战功,但因为是旗族加上降将,也只能被打压,最后郁郁而终,轮到我父亲,也懂的了,在如今的朝堂上,是难掌大权的,所以最后也只是去当了个礼部侍郎,将所有军权交出。”明妃缓缓说道。

陈安宁听完明妃的讲述后,整个人当场就沉默了下来,旗族和唐族之间的差距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在以前的镇子上,凡是唐族的子弟看见漂亮的旗族女子,可以放肆的调戏,而官兵们都无权管,那年陈安宁就被一个唐族的权贵调戏过,要不是陈安莲捡起一块砖头将那权贵给砸晕,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陈安宁以为唐旗之别只会存于平民当中,没想到在官场,在后宫也是存在的。

“可一切都会有可能的不是吗?从皇上这么信任你就可以看出来的。”陈安宁安抚说道。

“皇上?”明妃听到这两个关键字眼后,又是一阵摇头道:“是啊,皇上是宠爱我,但是皇族戒律摆在那里,旗族女子最多只能成为妃,就连皇贵妃都不能成,这些是太后亲自告诉我的,就连姐姐也都不知道。”

陈安宁当即跪下,甚是惶恐道:“娘娘,我……何德何能,能听娘娘讲述如此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