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俊哥,你说这样下去,瀚宇哥究竟要怎么办?他还年轻,总不能就这样生活下去吧。”张宛心的眼的忧虑更深了,不管阮瀚宇以后怎么办,都是张宛心不愿意看到的,再结婚吧,小宝太可怜了,可不结婚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毕竟阮瀚宇太年轻了,而且他事业有成,又一表人材,只怕许多女人都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样想着心中无比的烦燥,对云霁,乔安柔恨之入骨。
“云霁,乔安柔这二个女人太可恨了,应该把她们凌迟处死才行,我觉得就这样让她们死了太便宜了她们。”张宛心恨恨地说道。
“是的。”阮家俊握紧了她的手,叹息着说道:“这个世道好人没好报,好人不长命,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家俊哥,我可告诉你,不管你有多忙,不管你以后遇到了什么事,都要想办法帮助下瀚宇哥,帮他打理下公司,瀚宇哥也太不容易了。”张宛心很认真,很严肃地吩咐道。
“遵命,老婆。”阮家俊立即积极响应着。
阮瀚宇来到二楼卧房,冼簌了下,今天也无心思再出去了。
正在他准备睡觉时,听到门前有轻微的响动。
“小宝,进来。”阮瀚宇朝着门口叫道。
一会儿后,小脑袋正在房门前缩来缩去的小宝小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卧房里,淳姨已经帮他清冼过一身了,换了套T恤家居服,此时的小宝看上去又帅又酷。
阮瀚宇看不到他漂亮的脸蛋,可他的声音特别像木清竹。
小宝的五官有大部分像他,有一小部分像木清竹,糅和了他们二人的优点,那模样真的很吸引人,这也是他如此受到众人抬举的原因吧,可他的声音却是像极了木清竹的。
“爸,是不是在想我妈妈呢?”小宝走进来,大模大样地问道。
阮瀚宇听到他的声音想起了木清竹,一时间心底泛酸,微微失神。
小宝看到阮瀚宇望着他发呆,叹了口气。
“小子,这么小就叹什么气!”阮瀚宇终于被小宝的叹息声弄得清醒过来了,有点莫名的恼火,这小子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了。
“来,儿子。”他朝他伸出了手来。
小宝一见,乖乖地走了上去。
每当这个时候的阮瀚宇对他都是极为宠爱的,这点他当然明白了。
阮瀚宇弯腰抱起了他。
“儿子,是不是想你妈妈了?”他用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问。
“是,我很想妈妈,可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小宝非常伤心地说道,眼里噙了眼泪。
“不会的,妈妈会回来的,妈妈舍不得小宝和爸爸,一定还会回来的。”阮瀚宇实在不知如何来跟小宝诠释生与死的含义,只能是这样安慰着他。
事实上,木清竹那天跌落悬崖河流后,阮瀚宇刚一苏醒过来,就第一时间组织了捕捞队员沿着踹急的河流在护城河里搜寻着木清竹的尸体,可一路沿河流而下,倒是看到了乔安柔的尸体,木清竹的遗体怎么也没有打捞到。
那些日子,顺着护城河,他疯了般动用了一切力量来寻找着木清竹,只是河水奔流向前,再也没有任何她的消息,甚至到现在为止,就连木清竹身上的半点东西,都没有找到过,她就像是从河里凭空消失了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按常理,木清竹一个孕妇跌落到如此深急的河流中,想要生还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既使找不到她的尸体,但这并不能排除她已经死了的可能,想要她生还的希望太小了。
毕竟护城河的水流太急了,支流汇入到护城河后,那个面积与深度,广度都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前段时间,阳山贼洞穴被清理出来时,警察在洞穴附近找到了已被炸成几截的,烧焦了的云霁尸体。
根据云霁的这些恶劣的罪行,公安局依次搜捕了她的家宅和在阳山华容寺的巢穴,搜出了许多证据,还有一些云霁的手下,经过审讯,手下把云霁所有的犯罪纪录都揪了出来。
公安局根据搜集到的她的犯罪证据,重新审理了小夭的案件,最后小夭的无期徒刑改为了一年的有期徒刑,今年,小夭已经出狱了,也回到了S国与她的妈妈与弟弟团聚了。
就算是这样,阮瀚宇也从来都不相信木清竹已经死了,于他而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看到木清竹的尸体,他就不会认定她已经死了。
“爸,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看小宝呢?可别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小宝眼里的泪流了出来,抬头可怜巴巴地问道。
阮瀚宇搂紧了她,心里一阵阵的酸痛。
“小宝,妈妈一直都希望你能学好,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是不是这样?”他温言问道。
小宝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如果小宝能学好,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那么妈妈就会回来看小宝了。”阮瀚宇想了想后,这样解说着。
小宝一听,很认真地点头。
“那好吧,老爸,我现在就要学好,争取让妈妈回来时看到我优秀的一面。”小宝非常自信,也非常认真地答道。
“这就对了。”阮瀚宇心里一痛,欣慰的笑了下,大掌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
“老爸,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小宝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立即提了出来。
“什么问题?”阮瀚宇有些惊讶,不知这精灵古怪的小东西又会说出什么话来,早就知道他今天过来会是有事情的了,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呢。
“爸,你以后不准给我娶后妈,不准找老婆,行不行?”小宝黑黝黝的大眼睛盯着阮瀚宇的眼睛,非常一本正经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小子管得还真宽。
阮瀚宇微愣了下,立即微微一笑,朝着小宝很认真地承诺道:“这个爸爸可以答应你,爸爸一辈子只有你妈妈一个老婆,放心,爸爸保证以后不会给你找后妈的。”
他说得很郑重,也很认真,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自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