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问过来,他们是来找您的,说是您知道他们的,是您的熟人。”
“嗯!”
公冶成都淡淡的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看着水镜屏幕中,被大楼的保安拦在一楼大厅前的二人。事实上,这个结果,他早已经知道。
右手边的年轻人,他曾经在几个月前见过面。那时候的公冶家,正值重要的下属供药公司百草堂药业,被幽云谷所属东海财团收购,并且连续两次大败之后,人心崩散风雨飘摇的时候。
而这个青年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那个,有着一头紫发,让整个公冶家恨之入骨,又心惊胆战的少年。
不过那一次会面,是在一个小小的酒吧包厢之中,是经由他本姓家族的商业伙伴介绍所认识。而秘密接触的过程,除了当事人之外,就没有什么人知晓了。就在那天,他给自己,还有他的本家,找了一条退路。
对方今天为什么会找上门,他当然清楚。自然是为了那天,双方的约定。
可是,老实说,在几个月后,在公冶仲谋以铁腕手段整顿,把公冶家的人心重新稳定下来,并且在和天阙门的对抗中,占据极大优势后的今天,他并没有想要履行前约的意愿。
毕竟那只是双方的密约而已,对他并没有什么约束力、
更何况,所谓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在公冶家中当一个执掌一方大权的大佬。要比投靠天阙门后,看别人脸色行事的日子,要自由自在的多,不是吗?
这个道理,想必对方对这个道力,应该很很清楚才是!
那么对方现在来找,又是为何?
想要用双方以前的秘约来威胁他,让他履行越定吗?
这不可能,别说那次的约定,只是限于口头。而那次他也很小心,自信对方没有任何机会用法阵和录影晶石之类的东西,留下什么影像资料。
即使对方有证据,他也绝不会承认的。在公冶家连续遭受两次重创的现在,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处罚自己。
相信以那个人的智慧,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可是他们还是来了,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宣称要找他,生恐其他人不知道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人的手笔、
又或者,那个人是另有所峙?
那么到底见不见呢?
算了,还是不见为好。现在,毕竟公冶家还是占据着优势。
如果对方来找他的时候,能够做到足够的隐蔽,那么他不介意和这两个人,再见上一面。
可是偏偏现在,各方势力的耳目,包括公冶家所属的情报组织,都在关注着这里。若是这时候,他敢和这两个陌生人会面,那么任是谁,都知道他公冶成都有不稳的迹象了。
事后天阙门胜了还好说。但若是败了,那么公冶家的其他人,或者表面上不会说什么,暗地里却会留下一个疙瘩。一旦当公冶家的实力,恢复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他公冶成都付出代价之时、
而天阙门获胜的可能,在他公冶成都看来,机会是相当微小的。公冶仲谋的孤身北上之举,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虽然那人只用一封信,就让公冶家重新站到了孤崖上,但也把天阙门逼至不得不提前和公冶家决战的地步。
毕竟实力的巨大差距摆在那里,那个人的谋略即使再怎么厉害,只要他们能小心一点不上当,公冶家的胜算也当在九成以上。
这个时候,没必要再和那人,有什么牵扯,
然而当公冶成都挥了挥手,刚想要开口时,却忽而又是一阵犹豫。
可是就这样拒绝的话,真的好吗?
那个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特别是那四千具金属傀儡,也就是说,那人早在半年前,就开始了布局。这份智慧,不能不让人佩服、
他派这两个人过来,应该是有着相当的把握吧?
而且,就在刚才不久,温阳府据点,已经彻底失去了和公冶家本部,以及其他据点之间的联系。
这固然可能是因为天阙门主力,在攻击那里的时候,用阵法断绝了信号。但是,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或者,现在的那块寒玉明石,已经失陷敌手?
这个想法刚一升起,公冶家的心头就是一跳,各种各样不详的猜测萦绕在心中,再也挥之不去。
这么想来,刚才公冶明秋在通信断绝前最后的表情,似乎确实是带着那么一丝绝望。
注意重新转回到水镜画面中的二人,公冶成都猛一咬牙。
“派个人,去把他们两个带进来!”
“可是,成都大人,现在正是战时,这不合规矩。而且,总部那边——”
“没有什么可是!”公冶成都冷冷的盯了一眼,出言劝诫的助手,眼睛内泛着一丝隐约的红色。
“这里我说了算!去个人把他们带进来,你没听见么?”
※※※※
会面是在地下第三层的一间小小的密室里,有着完美的音屏法阵。毕竟像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谈的。而公冶成都的本心,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所谈的内容。
“呵呵!好久不见呢,成都大人,最近可好?”
“嗯!确实,不知不觉,就已经有三个月了。不过有你身后的那个人在,我又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微笑着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公冶成都先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不远处的另一位陌生青年。和他熟识的这一位一样,也是普普通通,放在人群里就显不出来的容貌。但是和在水镜中看到的感觉不同,他刚一进来,就感到这人的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令他也感到畏惧的气息。
本章尚未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