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你又想做什么!”
又?
许欢笑了笑,带着些许涩涩的意味,“是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难不成刚刚的事,霍先生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他强拉着她到床上,若非那一巴掌,怕还没有清醒过来。
“这是樊耀云替我开的房间,霍先生为什么会在这,还请你自己查明白。”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主动来找我,一个五年间不曾出现过一次的前夫,难道还会在我出狱的当晚找上门来?”
霍霖深扫过她身上的痕迹,眸色骤沉,忽然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她的云淡风轻,似乎在嘲笑他这么多年的怨恨。
杀了人,入了狱。他所感受到冰凉透骨的背叛,她根本不在乎?
“我警告过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那模样,好像要杀了她。
许欢干脆扬起脖颈,雪白修长的颈子就露在外头,任凭他掐出红痕,“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霍霖深,你在杀了我们的孩子之后,连我也要一起吗?”
那话里的某个字眼,就这么朝霍霖深撞过来,他猛然生出一股恍惚感,脑海里是那个小小婴孩的面容,是后来软绵绵口齿不清喊他爹地的小姑娘……
他怔在当场,忽然就松开了手,手指像触电似的、松开了许欢。
后者咬紧下唇,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静谧的房间里,男人背对着她站立,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后,霍霖深却迅速穿上鞋,大步朝门外走。
“别再让我看见你。”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甩上。
许欢呆了呆,裹着被子,将脸埋在膝盖里,一点声音也无。
她就在那个房间里休息了一整晚,脑子里满满当当都是霍霖深,都是那她只抱过一次的小小人儿。
次日清早,许欢才下楼到包厢里,在门边就听见里头传来声响。
“樊耀云,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顾柳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你帮欢欢开的房间,为什么霍霖深也在?”
“欢欢那么信任你,你就这样对她?”
樊耀云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有些痛苦地抓着发,“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这么做,我想不出别的办法阻止霍霖深和……”
“那也不能利用欢欢!她还不够惨么。好不容易出来,还要被自己的朋友背叛?”
“你为了个女人、就这么丧心病狂?你知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和霍霖深结婚了!”
顾柳和许欢,是曾经相知相交、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樊耀云,是她们俩从小照看着长大的弟弟。
她没想过会有这些转变,以往的樊耀云还乖巧听话,自从见到了那个女人,就渐渐变了。
顾柳知道至少现在,她该立刻把真相告诉许欢。可偏偏樊耀云阴沉地紧拽着她,强势又恳求着的,让她暂时保密。
“我是喜欢她,哪怕她要结婚。但欢欢和霍霖深之间,就算不是我利用也撇不干净。这几天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别告诉许欢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