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她的时候就见水昕月咧开嘴笑了笑:“不用去拿了,好麻烦啊……”说完就将自己的脸扑向了凌邪的腰,伸出自己的双手将凌邪固定在原地不能动态,脸在凌邪的衣服上蹭来蹭去。
凌邪很明显感觉到水昕月的不一样,但是又摆脱不了她对自己的束缚,只能用自己低沉的声音问她:“水昕月你在干什么!”
水昕月听到凌邪的声音很快就松开手,抬起头对着凌邪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歉疚地说:“我刚才哭的太投入了,鼻涕都出来了,这里又没有纸,只好借你的衣服用一下了。”
凌邪的唇角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他似乎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腰部的那块衣服湿湿的,甚至还粘粘的,十分受不了地怒吼了她一句:“你恶不恶心!我不是说要下去给你拿纸巾了吗!”
“这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嘛,总不可能让它流下来吧……”水昕月对他丝毫没有惧怕的感觉,依旧嬉皮笑脸地看着一年冷峻的凌邪,就知道他奈何不了她。
这种无奈的宠溺,让她也十分的享受。
凌邪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有些受不了那种黏黏腻腻的感觉。很大方地送给水昕月一个白眼之后,交代了一句“我先去洗个澡……”就快步走开了,水昕月看着他急不可耐的背影再次爆笑出来。
按照水昕月的说法,凌邪就是一个洁癖症患者,见不得自己身上有一点脏,就算是自己出了汗也不能忍受超过半个小时,所以当年凌邪还是那个很受欢迎的实力演员的时候,水昕月作为他的经纪人,每天包里都会额外给他带三套可以换的干净衣服。
即使是他自己穿过的演出服也不能够忍受直接穿第二次,所以每天拍完戏之后还要把服装道具带回家清洗,好在清洗的工作是凌邪自己做的。
凌邪很快就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了一身衣服重新上来,见到水昕月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然后开始着手收拾天台上两个人晚饭过后一片狼藉的战场。
水昕月好像是良心发现,难得地和凌邪一起打扫,很快就将天台恢复了原样。
两个人躺坐在藤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剩下的啤酒,凌邪一直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突然开口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水昕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上下左右地看了凌邪一圈,还在奇怪一向以惜字如金著称的凌邪怎么突然会问这么感性的问题。
但是见凌邪很认真的神情,也就很认真地回答:“好多了啊,大哭真的是个很好的宣泄途径。凌邪,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这个地方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它,现在真的好像没有任何烦心事了。如果将来我赚了很多的钱,我一定也要买下这样的一个海岛……”
凌邪不置可否地听水昕月说她的梦想,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水昕月欢快的语调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