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璋得知孟达竟然投降了黄巾贼寇时,又惊又怕又怒,却又无可奈何,面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不知该如何是好。张松指着黄权怒道:“黄权,是不是你和这孟达早有
勾结,早就投靠了黄巾贼寇了!”
“这……”黄权被张松给说得愣住了:“张永年我……我怎么可能勾结黄巾贼寇呢?”
“哼哼……怎么就不可能呢?”张松义正言辞的指着黄权的鼻子道。
黄权急怒攻心,叫道:“张松,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血口喷人?”张松道:“黄权,我早就怀疑这孟达有不轨之心,所以当初要你带兵,我说一向喜好带兵的黄公衡怎么今日竟然拒绝带兵了,原来是你早就和孟达商议好了
的吧,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就是要里应外合,袭破成都吧!”所有的人都知道,平日里张松、法正和孟达的关系最是交好,今日里怎么成了黄权勾结孟达呢?这不合清理啊!刘璋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如今黄巾贼寇兵临城下,比曹
贼的人马对成都的威胁更大,这就让他越发的没了主意。黄权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仿佛看出了张松的阴谋,就是要将成都的这一汪水给搅浑了。他稳住心神,道:“既然你说我黄公衡和孟达勾结黄巾贼寇,那你看这样成不成,我
现在就率领人马,去将孟达的一家老小全部拿下,斩首示众,以震慑叛军?”
汉末群雄都有将领兵将领家眷扣在治所的传统,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领兵将领叛乱。如今孟达叛乱,捉拿斩杀他的家眷,那就是基本操作。
张松听了黄权的话冷冷的一笑:“你是要逼着孟达现在就攻城,置主公于死地吗?”
黄权双目怒视张松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松道:“请主公立刻捉拿孟达家校,然后派人去质问孟达,为何谋反?”
黄权道:“现在问他这些又有什么用,他连王从事都杀了,已然是铁了心要投靠黄巾贼寇了!”
张松道:“质问他,不杀他满门和质问他,并非奢望它能弃暗投明,而是要将他稳住,让张任等将军击败了曹操,再反转过来,消灭黄巾贼寇和孟达。”
“公衡,不要再争论了,我觉得张别驾的话是正理。”黄权还有争论,刘璋止住黄权的话,问张松道:“张别驾,你以为派谁去质问孟达为好。”
张松看了一眼黄权,对刘璋道:“除了黄公衡,再无合适人选。”
刘璋心中暗自琢磨:“刚刚张别驾才说黄公衡仿佛与孟达有勾结,如何现在又说要派他去质问孟达,如果黄公衡真的和孟达有勾结,这不是放任他们勾结到了一处吗?”张松现在所说的话都是他和法正还有孟达商议好了的,所以以他们对刘璋的了解,早就知道刘璋在想什么说什么。张松道:“主公不必忧虑。如果黄公衡真与孟达有勾结,
主公让他黄公衡去,正好让孟达知晓他奸谋主公已尽知,如果黄公衡没有和孟达勾结,以黄公衡的辩才也足以稳住孟达。”
“哦,原来如此。”刘璋对黄权道:“公衡,那就烦劳你走一遭了。”黄权是一个纯正的世家大族,他既怀着一颗随时死社稷之心,也出于一个为自己辩诬的想法,虽然明知自己这一回去见孟达有可能是有去无回,也得硬着头皮去,拱手道
:“属下遵命!”
王累死了,黄权去了孟达那里,那刘璋的身边只剩下张松和法正了,他们现在可以毫无顾忌的操作摆弄刘璋了。严颜、吴兰和雷铜得知黄巾贼寇出现成都城下,正要调兵去攻打赵弘,而在这个时候,贾诩亲率赵振,率领诸葛亮从长安调来的三万人马,加上汉中的两万人马,以五万
之众,将梓潼城团团围住,猛烈攻打。因为蜀军的主力在成都以南,梓潼城中的蜀军不过万人。贾诩知道,整个西川的局势不是梓潼,也不是孟达的两万人马,甚至不是成都,而是如果击败从荆州入川的曹操
,如果没有击败曹操的能力,就算赵弘共进了成都,恐怕也难以在成都立足。贾诩留给赵振两万人马,让他继续攻打梓潼,自己亲率三万大军南下,援助赵弘。贾诩在率领人马南下之时对赵振交代,攻不攻得下梓潼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一定要将这只蜀军拖住困住,让他们不能南下增援成都便是大功一件。贾诩在临行前还不放心
,还特意交代赵振,万万不可因为贪功而误了大事!对于黄权的到来孟达是早就准备好的,所以黄权一进入广汉城,连孟达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孟达给扣押了起来。黄权再来的时候还想了许多面斥孟达的话,连面都没有见
到怎么说?孟达原本是要将黄权打入大牢的,可是赵弘不允许,最后将黄权软禁在了一座宅院之中。
黄权被软禁之后,除了破口大骂就是绝食。
这天晚上,天色已然黑尽,已经饿得没有气力骂人的黄权瘫在床上。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黄权的脸是背对着房门的,他头也不回,气息虚弱的道:“你们走吧,我宁可饿死,也绝不吃贼寇的饭食!”
“公衡先生,我不是来劝你吃饭的。”说话的是赵弘。当然,黄权不认识赵弘:“我是来和公衡先生说说先生身后的事。”黄权一听“身后的事”四个字的时候,猛然一惊。身后的事是黄权最担心,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死是死定了,他只望着自己死了以后,能有个忠君的美名。黄权微微动了一下
身子,却没有回过头来。赵弘轻轻的道:“公衡先生,你被黄巾贼寇扣住了,一旦有朝一日,黄巾贼寇攻破了成都城以后,那黄巾贼首为了邀买人心,厚葬先生,再编造一些攻破成都城是先生进献
的计策,请问先生遮盖如何是好啊?”黄权一听这话,微微转过头来,问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