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鬼王在哪啊?”小家伙兴奋的不行。
唐笙望天,“娘亲也不知道。”
一抹颀长的身影踏入大殿,银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庞,凭添了几分神秘感。
彼时,唐笙正抱着珠子,猥琐吧唧地脑补着什么。
比如,老鬼王长得咋样,会不会是受……
又一想,肯定不如她家非忻帅。
恰好听到她心声的老鬼王:“……”
蓦然回头,发现老鬼王眸光不对劲的唐笙:“……”
气氛别提多尴尬了。
好一会,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唐笙悻悻然地道:“你好,鬼王殿下。”
老鬼王恍然回神,敛眸,克制着自己,走上王座,“免礼。”
“娘亲,父王为什么要戴面具啊?”小家伙疑惑不解,激动极了,童稚的声音响彻大殿。
唐笙:“……宝宝别乱叫,他不是你父王。”
“他就是父王,娘亲。”小家伙认真道,“宝宝能感受到父王的气息。”
唐笙猛的抬头看问王座上的男人,小家伙不会说谎,他说有就是说。
可,怎么可能?
上面的老鬼王是非忻?
促不及防被扒了马甲的非忻心中一个咯噔:“……”
捕捉到男人眼中的心虚,唐笙心里既开心,又突然涌上一抹怒气,很好,非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回来也不告诉她,如果不是宝宝扒了他马甲,是不是他都不打算说?
很好!
唐笙微笑着,忍着不爽,转头就走向大殿门口。
非忻一慌,飞身赶去。
唐笙正要踏出一步,门突然自己关上。
她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男人的薄唇覆在她的耳旁,眸光炙热,带着刻骨的思念,“笙儿。”
“你别叫我!”她是很有骨气的,绝对不会被他一两句话忽悠的!
“笙儿,我想你了。”非忻深呼吸,嗅到唐笙身上的幽香气息,一颗飘动的心才安来。
他,是真的回来了!
而他的笙儿,也毫发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一句我想你了,让唐笙绷着的脸一瞬破功,心酸,说不上什么滋味,可她没忘男人骗她的事。
故意冷着脸,“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回来了也不找我?我以为,你还在珠子里。”
非忻悻悻然。
“还有,你还戴面具?”唐笙盯着他,用审视的眼神,踮起脚尖,伸出爪子,试图揭开非忻脸上的面具。
但是现实很残酷。
她矮,非忻高。
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非忻的脸,次次眼看着差一点,却又是够不着。
唐笙:“……”气!!
非忻快要被她吓死,低声呵斥,“你有了孩子,别跳起来!”
唐笙不死心地盯着他。
非忻无奈,纵容地托起她,被面具掩盖下的脸有些不自然。
“父王,你还记得宝宝?”被忽视了的小家伙满腹委屈,“我以为你都忘了宝宝,哇呜……”
他哭得伤心极了,“宝宝是捡来的吗?”
呃……
唐笙一瞬间尴尬,终于想起了此举不妥,都怪非忻!
她傲娇的瞪一眼男人。
非忻眼角抽了抽,读懂了她的意思,放下她,难得好脾气道:“好好好,是为夫不对。”
“宝宝,你不是捡来的,你父王才是捡来的,乖。”唐笙低头哄着小家伙。
意外听到这一切的阿二,愕然,惊恐又忍不住心生幸灾乐祸,噗哧一声笑了,“哈哈哈,殿下……捡,捡来的?”
求问殿下心理阴影面积!
一直高高在上的殿下,何曾这么被人损过?!
完美收获非忻一记致命冷眼杀,笑声立马顿住,戛然而止。
“父王,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小家伙声音低落,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他心思敏感的很。
非忻缄默。
当初,他听到唐笙有孕的消息时,心情是很复杂的,惊讶,害怕,不解……以及微妙的欢喜。
他很肯定,唐笙怀的是他的孩子!
但同样的,他没想到,仅仅那一夜,她有了。
他之前笃定她不会有孩子的……毕竟,他的魂体不正常。
阴胎,注定没好的结果,他不希望唐笙因怀孩子而离开。
可,天生的血脉关系让他又忍不住想亲近这小家伙,矛盾的心情让他无法面对唐笙,只好选择最那啥的方式,躲避了。
偏偏又克制不住思念!
说实在的,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小家伙,比起小家伙,如果真让他选——
他会选唐笙!
说他凉薄变态也罢,在他心里,就是唐笙最重!
他的沉默让小家伙的哭声顿住,似乎明白了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唐笙心中一沉。
“宝宝,宝宝别多想,你父王肯定是爱宝宝的,乖。”
说着,她推了推非忻,示意他说点什么安慰小家伙。
非忻无言,他要怎么说?
“父王,宝宝知道,如果那一天到来,你会毫不犹豫选娘亲……”小家伙道,语气听不出什么。
“宝宝……”唐笙心中一揪,“娘亲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保证!
前几世,她都是孤儿,这一次,她居然在异世有了孩子,这种血脉相连的温暖感觉,让她贪恋。
她一定会让小家伙好好的!
“可是父王……不喜欢宝宝……”他是因为父王,才投胎的,却不被父王喜欢……
他是不是做错了?让父王不好受了?
他的出现……似乎不合适宜……
小家伙很敏感。
唐笙看着非忻,眸光里的威胁不要太明显,要说她一直都是怂的要命的,只这回,为了小家伙,她对上非忻,胆子明显大了。
非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良久,僵硬地道:“不是,小家伙别多想。”
罢了,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真的?”小家伙突然开心。
“真的。”唐笙柔声道,“宝宝去休息吧,不乖乖休息会变丑的。”
“……不要。”小家伙抗议。
好一会,就没他的声音了。
非忻似有所感,指尖掐算,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了然。
唐笙悄咪咪地瞅他,噫,这人,她发现了他好几次都掐算,她也想学。
她眼中的渴望太明显,非忻不由低头看她,“怎么?” “你算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