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的比喻,司陵嘴角微微翘起,显示着此刻他的心情极好。
或许是我刚才贬低司逸辰话,让他莫名的好心情,他嘴角的笑容就像是一副山水画,远处墨色的山峰在晨间慢慢与云彩相叠加,在天空中,从一点点的墨灰色慢慢的延续,离我们越来越近,知道最后成为一片青黛色的山,安静的伫立在我们的面前。
他起身走到吧台,从哪些名酒中挑选出来了一堆的好酒,在最后又选择了惟一和他心意的那一瓶好酒。
我看着他拿出来的酒,默默的不吭声。
曾黎安的这个吧台藏了众多好酒,醇香的白酒还有世界知名品牌的红酒,各类的酒都有那么一个经典的放在酒架上,不过,相比这些名酒,曾黎安的这个酒柜完全就是多余的,他攒在上面的酒基本上跟盒子里的珍珠一样埋没在灰尘之中,完全没有体现出它那么多价值后的地位。
连一瓶都没有说是打破之后十里飘香,每天走过去看一眼,紧闭封严实的瓶口连一丝酒味都闻不出来,除非了嗜酒的人,才会每天惦记着那些好久,不然其他人看见它们跟看见酱油瓶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我看,待在曾黎安的酒柜里的名酒,还没曾黎暗厨房里,我从超市买回来的料酒待遇好呢。
至少我从超市买回来的料酒,还下到饭菜里给他们两个人用了,上面摆着的那些酒,我一直觉得曾黎安是打算自己攒一辈子,攒到老死的时候就可以传给下一代人喝了。
我悄悄的盘算着,打算明天做一个啤酒烧鸡翅,偷用一下曾黎安藏着的白酒。那瓶最上面的白酒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想它应该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瓶了,如果用了的话,曾黎安也应该不会察觉到什么。
恩,就这么用了。我打定了注意,明天把他从酒家上搬出来,要是曾黎安发现的话,我就给白酒瓶子里放点白水进去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喝,看不出来。
正脑子想着明天有什么菜需要用到酒的时候,就听见曾黎安说道:
“不过,司逸辰之前说的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确定了是司逸辰打来的电话之后,曾黎安也同样对着司逸辰产生了一种厌倦的情绪。“虽然你这个哥哥,无耻的想要接着你的手来铲除司明远,不过他刚才最后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那些人明天要是跟司明远是最后一次合作的话,那对我们就太不利了,要是这样,他们这次合作,不管成功不成功,我们都算是失败了吧?”
曾黎安留心听到司逸辰之前说的那些事。如果司明远的那些合作方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今天早上的任务失败了?
原本打算利用一些关系,好不容易让那些合作方误会他们是司明远的人,本来已经在他们那里面安插好了针孔摄像机,还有其他的监听设备,甚至想办法在一些地方刷上了隐隐的固体胶,为的就是能即使收藏到他们的指纹。
前面的事情他们都悄悄的办好了,这个地点也确定了下来。
那个三不管的交界地带正好是那些司明远的合作方们和司明远交易的地方,证据,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证据,不能强攻,他们不是警方,偏偏还要去搜集证据,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冒着一股火气。
而且,他们今天差点死在了那里,别人死不死他曾黎安不管,也不想管,可是,他自己差点死在那里,他简直想要把对方所有的人全都灭了干净,一想到他亲妹妹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些人给害死了,他就更加的生气了。
一想到早上那场劫后余生,曾黎安除了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让他生气之外,还是感觉到无比的庆幸。
如果没有司稜的那些人,司稜手里就算是拿了那颗炸弹把那几个人炸死了,其他的人依旧还是会找他们麻烦的,那个地方三不管不说,周围根本不通公路,想要从那里过去,除非有车,否则就必须要走出去。
为了能混进司明远的那些合作方里,他的身上除了一身穿棉抵挡看着大众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藏。连他叫上穿的鞋子还是山寨的,迪奥牌的布鞋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diao
曾黎安想到这一切,他甩甩头,有些庆幸,司稜后面出来的那些人,即使感到了。第一他为司稜居然身上还藏着炸弹感到惊讶,那些人居然都没有查出来的,第二就是后面的那些救兵了。
简直是把他从绝望中救了出来,从黑暗中得享光明,想到这些,他就要感谢他妈妈以前信的那个神。
在他心里又一次感谢完司稜的那些兄弟姐妹之后,他突然想起来另外一个奇怪的事情,于是,开口问司稜。
“要说奇怪也真是奇怪。我们不是已经弄好资料,并且设计好了,误导那些司明远的合作方吗?难道失败了?”
曾黎安困惑的看着对方,在他看来,司逸辰这个被他弟弟给出卖的人无足挂齿,但是,“那个给媒体的视频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摇,我听见他们说的时候,有些东西似乎是我没有亲身经历过的,自己完全没有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说的时候,我只能根据他提到的一些名词,来对应他们断断续续说的一些事情。
关于那个交给媒体的视频,司稜和曾黎安一直在外面忙别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现在这个视频所有打马赛克的地方,在网络上全部被破解了出来,甚至还有许多的人已经开始专门的搜集那个视频了。
网友的兴趣再一次被引向了这边,而官方好像依旧是后知后觉型的,半天查不出来还是怎么的,除了一些大网站被封锁了之外,其他小网站开始疯狂的传播这类视频,而网友们因为听见这个是被封的视频,好奇心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更加的发疯的想要去搜集,去看。
最好的将秘密传播出去的方式就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这张视频同其他的一样,也是成为广而告之的秘密。
曾黎安看见我摇头,撇撇嘴,嘲笑看一下,“料你也不知道。”他那个得意的小表情,好像对我跟他一样的智商感到平衡和满意感十足。
等曾黎安再次看向司稜的时候,就听见司稜一声叹息。
“不是这样。”
司陵叹息了一声,看着我跟曾黎安说到,“合作方给的第一个视频是真的,第二个视频是不是合作方就值得怀疑了。”
“什么?”
“什么?”我跟曾黎安同时喊了起来。
“你们不知道吗?”司陵疑惑的看着我,“合作方明明是想要找我合作,他如果想要跟我合作,为什么不把第二个视频传过来。”
他用引导的方式,慢慢的打开我们的思路,想要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开始思维扩散。我突然有了一种做初中数学练习册的感觉,司老师最近是当老师当上瘾了吗?真是的,他现在这种叹息加引导的方式,在给我一个加油鼓励的眼神,我看着也真是醉了。
“那会不会这样子,合作方看见你不跟他合作了,所以就把第二个视频给了电台,你觉得有可能不?”曾黎安抬起头问司陵,好学生这个名头肯定不是我了,最佳爱问问题的曾黎安开口向司老师请教起来。
司陵淡定的摇摇头,“不会。”
我内心非常的认可曾黎安的想法,因为目前手里有那个关于司明远的视屏的只有想要跟司稜合作的那一家,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既然能给我们发第一个视屏,而且又看见了司稜根本不打算跟他们合作的话,岂不是更有可能发第二个视屏给媒体,干脆让大家都知道司明远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子,刚从警局里解释了自己清白无辜的司明远肯定会引起轰动,而且,想要再这么短时间里再次赢得网友还有投资方的信任就更难了,随着司明远的再次被警方带去的话,那么司明远的公司刚刚上涨的股票肯定就会跌了下来,这不是一石二鸟的好事吗,为什么司稜说不是合作方投给媒体的?
我越来越想不明白司稜和黑市的那些人的思路了。
司陵看着我们疑惑的样子,他开口给我们解释到
“那是时生介绍过来的。你们没接触过黑市的交易和生活,所以不清楚。
在黑市,各种事情都不是明面上的,如果被他人知道,例如,假设他们这份上传给媒体的资料被查出来他们到底是那个公司或者组织,那么被大众知道的情况,对黑市里的人而言,他们这次的行动就等同于外面的活动,所以,黑市如果有人对他们的是想要阻挠或者采取某些行动就是完全允许的。”
“我有点晕了,完全听不明白你到底说什么了?”
曾黎安听完司陵的话之后,摇摇脑袋,他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想要给自己两下,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司陵刚才说的太晕太烧脑了,他完全理不清头绪了。
司陵鄙视的眼神毫不含糊的看了看曾黎安,“姜妃理解力都比你强。”刚说完之后,他转过头看着我,才发现我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看着他,跟曾黎安的表情相差无几。
司陵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愿意看我跟曾黎安。
“这么简单你们都没理出来,智商差距吗?还是需要我给你们买点补脑药。”他嘟囔了两句,紧接着只好跟我们解释了起来。
看着眼前睁大眼睛听课的两个人,对司陵当老师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他清咳了两声嗓子,才开始给我们解释起来。
“黑市自有他们的一套生存法则的,不论你在外面混的多好,但是只要你不是黑市的人,他们不承认的组织,那么你所有做的事情,只要黑市的人提出来反驳推倒或者用悬赏任务,就可以破坏掉你的事情。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否则外面的秩序早被人打乱了。”司陵赶紧解释了一下。让我们能够更加的清晰的去理解黑市的思维和黑市内部的处理方式。
不过,听着这个黑市的处理方式,好诡异。我有些分神的想着。
“可是,时生介绍的人难道不是黑市里面的人?”我伸出手,开口提问。
听见我的问题,司陵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的问题,“是,他们很有可能是黑市的人,时生作为中间人,平时联络或者接受的任务委托都是内部的。”
“那不是矛盾了吗?”
我抬头看着司陵,越来越迷惑了起来。“既然是内部的人,那么他们的这些行为难道不被黑市的人反对,还是默默允许?”
司陵摇摇头,“不会允许,黑市的规则,他们一旦暴露身份信息,就跟外面的人一样,等同于外界了,就属于可被打压的状态。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找时生,跟我联系好能够展开合作。”
“但是你拒绝了!”曾黎安听见司陵说的话之后,他突然开口提示到司陵之前说的提议。
“没错。”司稜点点头。“我有另外一种理解。”
“什么理解?”我抬头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
“媒体的证据很可能是司明远的。”
“这不可能!”我尖叫起来。
“你是不是被逼疯了?”曾黎安更是怀疑的看着他。
那个视频到底是谁发给媒体的,我们猜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
按照司稜的解释,第三方合作的人不可能有这个视频,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趁着这个时候来收购司明远的集团。
司逸辰更不可能了。就今天这个气急败坏的电话,就知道他比司陵还不愿意媒体拿到这个视频。
关于司逸辰,他的态度极其模糊。
在我还不知道的一段时间里,司陵曾经想要跟司逸辰合作的,他本意想着司逸辰就算是被司明远讨厌,可是他依旧是司明远最近的一类人了,比起其他人,也最容易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