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香荷昨天晚上听她的话,拿着衣裳去外面烧的话,哪怕香荷依旧是这个样子,至少是保住了她的容貌不是吗?
奴才是什么?
奴才便是平日里要当牛做马伺候主子的,在关键时刻,要懂得挺身而出为主子当刀的。
可是现在香荷分明就是没有尽好她当奴才的责任!
“疼,小姐,奴婢疼。”
香荷被历宛儿掐得哇哇大叫,眼里含着两泡大泪,一脸受气包的模样。
“小姐,昨天奴婢的话,您也是赞成的啊,奴婢是为小姐着想,不希望小姐被人发现了。”
香荷马上解释道,表明,这件事情可不单她一人的错。
这个黑锅,香荷实在是不愿意背。
不自觉的,香荷恨起了夏池宛来。
以前,她家小姐虽然脾气也不好,生起气来,就喜欢骂两句。
可是这种情况,也不算是经常出来。
可是自打那个叫什么夏长平的人来了之后,谷主夫人把对小姐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个夏长平的身上。
而小姐呢,这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坏。
最可怕的便是她,不但要被小姐骂、受气,现在还要被小姐掐!
她的胳膊肯定全都青了!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香荷觉得,她所有的灾难不是历宛儿“赐”的,而夏池宛带来的。
为此,对于香荷来说,夏池宛才是真正的仇人。
香荷终于认同了历宛儿对付夏池宛的手段。
香荷觉得,像夏池宛这种见不得人过好日子,喜欢抢别人东西的坏女人,就该受到惩罚。
夏池宛越是在意什么,老天爷就该让她失去什么。
现在的夏池宛,最在意的除了安儿之后,只剩下她自己的命了。
为此,低着头哭的香荷眸中幽光一闪,染上恨意的眸子里起了杀意。
“爹!”
寻到了历风堂那儿,历宛儿才看到历风堂便委屈地叫了出来。
平时不苟言笑的历风堂,今天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像是春风拂面,柔和不已。
看到这个样子的历风堂,历宛儿心中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在历宛儿的印象当中,历风堂唯有与云忘尘同过房之后,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想到此,历宛儿不知道自己该是鄙视历风堂好,还是该羡慕云忘尘好。
云忘尘是一个冷情冷性的人,不喜欢与人太过接触。
这个“人”当中,不但包括了历宛儿,自然也包括了她的相公历风堂。
作为一对正值壮年的夫妻来说,长年分房而睡,且一个月同房的次数还不超过一只手。
对此,历宛儿表示十分费解。
就她爹对她娘的稀罕,怕是恨不能天天跟她娘粘在一起。
偏生,就因为她爹纵着她娘,所以依着她娘的性子来,分房而居。
历宛儿觉得,历风堂有些窝囊,都把一个女人宠上天,委屈自己了。
同时历宛儿又觉得,身为女人,云忘尘当真是幸运,有这么一个疼爱她的相公。
不过,一直以来,历宛儿都有一个怀疑,便是两人的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