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端当天晚上留在安然那边,还和安然睡在一起,为了不让安然有负担,景云端特意让程浩把床给安然推了过去,这样就能睡两个人了。
夜里景云端有些睡不着了,打电话给沈云杰,问沈云杰睡了没有。
安然是假装听不见景云端醒了,景云端讲着电话推了推安然,安然睁开眼醒着,问景云端:“有事?”
“也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跟你说,杰一会来接我,我先起来了,明天早上我做好吃的给你。”
景云端穿好外衣,把鞋子穿上,她和安然睡不着,真是郁闷。
起来走去门口,景云端和安然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门关上安然也起来了,给景云端这么一折腾她也睡不着了,而且病房里面除了她就是连绝。
安然起来看着连绝问:“你还疼么,如果疼的话我给你拿一点止疼药。”
“不疼。”
连绝惜字如金,安然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外面,病房的门关上,安然靠在墙上靠着。
病房的灯开着,安然靠在一边靠着。
走廊里深夜就没人了,安然披着一件外套,手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安然不敢动,动了以后会更难受,忍着吧,忍了一个晚上。
安然在走廊里面睡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安然起来去看,连绝正在休息,安然觉得是晚上的时候难受了,但是嘴硬不承认。
护士早上过来给连绝打针,程浩也早早的过来,安然也是病人,打针就在病房的外面打针。
安然也不愿意去照顾连绝,虽然说是照顾,但是连绝伤了的是腿,照顾起来不方便,下半身什么都没穿,光着的。
所以有的事情都多亏了程浩,要是没有程浩,安然要请人了。
早饭景云端说来就来了,跟着沈云杰一起来的,一见面景云端把鸡汤和饭盒都放下,一样样的都拿出来了。
“我叫人准备了骨头汤,安然你也喝一点,你的手也是要养的,有时候,人真的是很奇怪,说不好就不好了,安然你的手最好快点好,不然我总是担心你。”
景云端念叨了一会,跟着去看安然,她才安静下来,安然坐在一边坐着,等着景云端说完了,端了一碗汤去连绝那边:“你能起来么?”
连绝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腿:“差不多。”
“我扶你。“
安然把手里的汤放下,打算把连绝扶着起来,程浩立刻走了过去:“安姐,我来。”
安然这才转身看着程浩:“麻烦你了。”
程浩到了连绝那边,没把连绝扶着起来,而是端着汤:“我喂你。”
连绝无话可说,程浩坐下喂连绝,安然也坐到一边吃饭去了。
景云端坐下了和安然说:“你这样自己都不能吃饭了,你还要去扶着连绝,你行么?”
安然没看景云端,本身也没打算真的要去扶着。
沈云杰进门找了个地方坐下,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皮鞋也是黑的,都不是便宜的东西,安然也看得出来,衣服都是景云端置办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或许这就是,穿上了这身衣服的沈云杰立刻不一样了。
但是灵魂深处一样嗜血如狼,从未改变,就如同是沈云杰的性情不会改变是一个道理。
安然吃完坐在一边,景云端就坐在沈云杰的身边坐着,沈云杰看着安然:“你今晚住在哪里?”
“连绝现在没有好,我不是很放心,我的手也出了问题,这段时间要留在医院里面,我在连绝的隔壁开一个房间,这样的话也能让我自在一点。”
安然没什么想说的,事情摆在眼前连绝身边不能没有人,但是她可以不用留在病房里面,一来是确实不方便,另外有沈云杰帮忙照顾着,她其实也不是很担心。
沈云杰想了一下:“既然你回来了,去住围屋的好,我这边给你安排,确保他不会有事。”
“你我放心,但我不放心别人,这个麻烦还是不给你添了。”
……
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没说话,沈云杰这才说:“也好,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那就没有必要了,我叫人把对面收拾一下。”
“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
沈云杰起身,景云端也跟着起身站了起来,两个人是一起出去的,安然也没起来去送,等人走了安然去看连绝。
“医生说起码要半个月能下床,天气冷,对你也没有好处,我明天请一个人给你专门做饭,这样你也能吃的好一点。”
虽然医院是自己的,可安然一点都没觉得医院里面吃的东西能有多好,相反安然觉得没什么好吃的。
连绝几乎不说话,只会看着安然。
两个人相处几乎没什么话说,安然说什么,连绝都是同意的。
安然第二天就给连绝请了两个人,一个负责照顾连绝起居日常的,一个负责连绝吃饭睡觉的。
两个都是女孩,但是两个人都好说话,而且这两个人也都不会说话。
安然是在网站发现这两个人,都二十岁,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开始没给看照片,就是写了想找工作,钱多一点,在医院照顾人的,累点脏点都没什么,主要是先给点钱。
安然其实挺奇怪的,后来问了才知道,这一对姐妹的哥哥在医院住院,需要费用。
见了面安然觉得挺好的,虽然女孩照顾连绝有点不合适,但这事连绝说了不算,她做主的。
安然同意把人带到医院里面,一个负责病房里面一个负责病房外面,程浩也轻松了,在外面看着点就行。
两姐妹都是不会说话的人,说是小时候出生就这样,安然也不打听,先给拿了两万块钱,她还说不够的话还可以预支。
两人一个月是一万,照顾的不是老头也不是老太太也不是孩子,安然觉得一个月嫂也不止这些。
两人都很感激,保证照顾好连绝。
安然这才轻松了。
连绝本人也没有反对,事情暂时就这样了。
安然休息了四五天,手才好一点,晚上睡觉才踏实。
周末围村里面有个活动,快过年了就有这种的活动,沈云杰今天也会过来,景云端老早的打电话和安然说这件事,安然说不想去,景云端电话打了几次了,安然还是没答应。
但到了晚上,安然还是从医院出来了,朝着举办活动的地方走去。
到了云来酒店的门前,注视着挂满红灯的酒店门帘,安然发起呆。
不知道阮惊世怎么样了,真有些想他。
除了家人,阮惊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叫她怎么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