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影子?这个世界觉醒的武魂都是这个样子的吗..”夏禾和风沙燕的武魂虽然区别极大,但是殊途同归,都是偏向一个类型的武魂,仅仅两个人让他缺少参考。
孤儿院那群人又没什么先天异人,等以后多觉醒几个才有一个比较的可能,看到底是巧合还是世界的特殊性。
不过那团粉色的影子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逐渐变化成了一只狐狸的样子。
“狐狸?还真是够巧的,魅惑都偏向这个物种吗,武魂的具体情况你应该有感觉。”奇奇怪怪的武魂多种多样,负责觉醒的魂师未必全都认识,但是魂师本人还是能感知到的。
要是连本人也不知道武魂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那以后也犯不上修炼了。
“嗯,影狐,我能感觉到它,这个能让我控制住身体的魅惑?”感受自己的体内突然多出了点东西,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是说这个能让她彻底掌控先天异能,她还是有那么点怀疑。
毕竟这么多年了,她也没看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用你的炁去引动它,让它附着在身体之上,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似影非影,似狐非狐,影狐是一个十分奇特的物种,夏禾的影狐更像由“魅”组成的一只狐狸,但是当她按照邪月的指示进行武魂附体的时候,身体还是发生了和胡列娜类似的变化。
狐狸的耳朵,狐狸的尾巴,虽然比较虚幻,但还是出现在她身体之上。
“兽耳?你喜欢这种口味吗?”
“.....兽武魂都这样。”他不想解释七环后还能直接展现武魂真身这件事,他也没有七个武魂给她用。
不过基于这里的特殊性,没有魂环实力也能继续增长,那样说不动她也能实现武魂附体。本土世界能当魂环用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东北的家仙就符合这个需求。
不过谁要是想这么做,那就是和整个出马仙一族为敌了,虽然因为拘灵遣将的问世这些人很少离开东北,但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没人愿意照着他们的。
家仙被冠以“仙”一字,自然就是因为其与众不同的能力,狐灰黄白柳,这些精怪本体所在的地方可不是一个拘灵遣将就能对付的。
本来涂着指甲油的指甲此时被那股粉色的影子所包裹,变成了狐爪一样的锐利兽爪,她能明确的感知到自己的体能有了提升。
而且那被动的魅惑确实成为了主动技能,不在一直处于失控状态。
“多谢了。”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得到控制的方法居然是这样的。
“没什么好谢的,对我来说这是场交易,让这位天师动起来可没这么容易,从这个角度看我该多谢谢你们全性。”
“快走吧丫头,再不走的话,你恐怕真的走不掉了。”老天师说完后扛起陆瑾向一旁走去,夏禾鞠了几躬之后也消失在了山林中。
这是公司和龙虎山张开的一张网,明眼人都知道,带头的基本也知道这件事,只有那些加入全性后为非作歹的人才真的以为全性大举进攻龙虎山是为了展现自己。
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是吸引注意力的鱼饵而已,只不过这些饵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老天师这是要去哪啊?”
夏禾走后邪月跟上了老天师的步伐,老天师没有继续救火,而是向着山下的医疗点走去。
“先给这老东西送过去,可惜没看到他发疯是什么样子,不然等他醒了可以好好说教他一通。”
“我倒是更好奇天师你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不要心急,你也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近期不行,等我过段时间腾出手来自然会等你的。”
“那我可就等着了,这山上有趣的东西似乎还不少,天师一会再见了。”
山下,
离开龙虎山的夏禾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混在了山脚下的围观人群里,罗天大醮可以说已经结束了,但是还有不少异人停留在山脚下,此时他们正围观着龙虎山发生的情况。
他们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公司并未驱逐他们,只不过让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后果自负。看着周围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注意到自己。
哪怕她刻意从他们面前走过也没有引起注意后,夏禾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过公司的的阵线也开始向山上收拢,山下的全性发现不可力敌后除了被抓的以外,逃的逃散的散,是时候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不过以龙虎山的面积,想要收网也需要不短的时间,虽然大部分人都在后山,但是龙虎山可不止一个后山,现在不少人都在附近的山里,虽然还在公司的控制下,但是总体还是有些混乱。
龙虎山中的某一处,张楚岚完成了他的转变,他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而是一个经历过血的异人。
虽然他不想杀人,但是那些全性的人是真的想杀了他,反击下他杀死了对方,但是从中他体会不到什么乐趣,杀人这种事果然不适合他。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人厌倦杀戮,有人被迫杀戮,但是有的人却热衷于杀戮,比如此时张楚岚眼前的人。
本来是他遇到了陆玲珑和枳瑾花遭到全性人的围攻,正在他思考着如何救人的时候,其他人出现在了这里。
“涂君房?想不到这里还能碰到你。”
全性三尸,尸魔涂君房,虽然四张狂是有四个人,但是这三尸可是只有一个人,因为三尸说的是能力而不是其他。
尸魔不是指他像柳家那样操纵尸体,他和四张狂的能力有些类似,都是影响人的心境,尸魔的能力能控制自己的三尸显化为己用,沾染到尸魔三尸的人体内的三尸会显化,如果不能斩却三尸,那么往后的修行也算是废了。
这些人的名声在异人界不好,一部分是因为自身全性的身份,而另一部分就是这能力本身的问题。
谷/span涂君房对这件事本来兴趣不大,但这毕竟是全性代掌门的命令,龚庆可是用命赌了这次大闹龙虎山的机会。
张楚岚现在想要拦住涂君房是不太可能的,更别说对方也不止涂君房一人,要不是涂君房在划水,张楚岚想要救人是不可能的。
新出现的人按理来说应该是队友,毕竟他说话的语气和全性的人似乎是敌对的,但事实上,这个人让张楚岚感到了更大的危机。
虽然不认识他,但是他身上的气息让张楚岚更害怕,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似乎杀戮才能带给对方愉悦。
“不用担心,他是公司华东大区的临时工肖自在,我们都是来处理这些全性里的人的。你就是徐老爷子说的那个张楚岚吧,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一个满脸凶像的男人出现在了张楚岚身边,与其同行的还有一女孩,华南大区的廖忠和陈朵。随着公司开始收网,公司的精锐势力也开始清缴山上全性残留的难啃的硬骨头。
本来徐翔还想自己带队的,但是被一群人给拦下来了,按照他的资历和关系还有年龄,他早就可以升到总部去享福了,但是由于冯宝宝的缘故,他一直留在一线。
论资历他是各个大区最老的一批人了,当然邪月也是,但是太过年轻的外貌让他比起徐翔少了点岁月的积累。
“其实我觉得你比他还危险.....”张楚岚的内心正在暗暗吐槽,毕竟廖忠的外貌相比于好人更像一个反派小boss。
不过廖忠的自我介绍让他知道这是职务上和徐翔平级的人,所以只是吐槽而已,而另一边的涂君房见到人数的增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撤退。
公司的临时工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此时这里出现了两个,而且廖忠也不是吃干饭的。
原时间线要不是陈朵为了逼他杀自己用了原始蛊毒,廖忠没那么容易死掉,面对这样三个人,涂君房把握不大。
在如今的全性六贼和三尸都是听调不听宣的主,死战毫无意义,而且公司开始收网也就说明,这次行动该结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涂君房跑了,其他人自然也想跑,但是他们可没有对方那身手,更何况放涂君房离开也是他们有意为之,陆玲珑和枳瑾花还在这里呢,她们可对付不了徐君房,真要想留下他,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廖头,这几个货就留给我吧,你和那丫头看着掠阵就好了。至于你们这些小孩子,建议你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全性大闹龙虎山,对于肖自在而言就是一场盛典,他和师傅解空大师有约定,只有在自保、除魔时才可杀人,不可滥杀无辜。
肖自在对于生命缺少敬畏,可以说是一个弑杀之人,杀戮就是他生命中的乐趣,这样的他在和平年代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时刻都在红线边缘游走。
曾经的他犯下大错,但是解空为了保下他经脉被废,也是在那之后他立下了这个约定。
虽然他竭力抑制着这种冲动,但是忍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要忍不住了,这次可是个合理的发泄机会。
为了不违反约定,他在来的路上已经记下了全性中罪大恶极,符合他除魔要求的人,刚好,在场的这几个全部如此。
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就是一盘盘菜,他当然想要独享他们。
夜色下,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并且嘴角泛着笑意。而他选择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挟持枳瑾花的胖子。
“我想想,你涉嫌三起人命,十二起强暴,既然你们这些人把生命看作了游戏,那么就公平一点,玩弄他人生命的时候请记住,自己随时也可能变成玩物。”
“呕....”张楚岚和陆玲珑同时呕吐着,枳瑾花已经昏迷了,所以倒是没受到生命影响,现在他们知道肖自在为什么让他们离开了。
这过程属实是少儿不宜,张楚岚本以为自己杀了一个全性的人已经是升华了,但肖自在告诉他,他错了。
当时他还觉得那些第一次杀人后吐个没完的人都是自己有问题,但是现在他明白了,这是难免的。
被他杀死那个人居然是死得最痛快的,颈部遭受重击,颈骨直接断裂,没有遭受太多的痛苦。但是肖自在下手,扭曲的手脚已经是最轻的了。
胸口的破洞,丢失的肢体,裸露的骨头和内脏,比起异人,这里更像是野兽的狩猎场。
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肖自在抚了抚自己的眼镜,体内那股杀意暂时得到了满足,但是他却有些失望。公司开始收网,这也说明龙虎山的乱子该结束了。
想要再找一个能合理杀死这么多敌人的局面可就不容易了,全性也不全是疯子,这一次损失,足够下面那些人老老实实地待上一阵子了。
“所以我叫你们先离开的。”不做那些事情时肖自在只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而已,如果不是面对面交流,甚至会让人觉得这是个暖心大叔。
只不过见识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已经被划上了极度危险的标志,尤其是在陆玲珑的眼里,他已经和变态划上等号了。
“公司的临时工,就没过正常人吗?”
此时的张楚岚对于公司的制度有着深深的怀疑,他要是没记错冯宝宝也是临时工,但是做事简直要命。
现在这个肖自在也是临时工,结果就是个变态,目前他认识的临时工100%都是不正常的人。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廖忠,虽然他之前说自己是负责人,但这副外貌让张楚岚怀疑他也是个临时工。
“您老人家该不会真实身份其实是临时工吧?”
“我不是,但是她是。”看着面无表情的陈朵,张楚岚将其一同归入了危险分子之中。
龙虎山后院,田晋中的住所,小羽子再次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准确说,是一个和他十分类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