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花城,曾因祁南竹的陨落吸引来的数百名灵能力者和怪谈,陷入过一段混乱而黑暗的时光。虽说比起前不久的桃源里,逊色不少,但是在那个年代,怪谈和灵能力者的数量,还没有因为黑夜变得漫长而激增,目击一次D级怪谈事件,就能联系《走近科学》栏目,拍出上中下三集。
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祁南竹陨落的消息传播开来之后,花城还是聚集起了数量惊人的灵能力者和怪谈。可想而知,她留下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的诱人,多么的令人为之疯狂。
那架势,跟十三路诸侯并起讨伐董卓似的,怎一个乱字了得。
那时候,司夜会刚从狩猎怪谈的古老民问组织转变,为半官方性质的组织,还未完全走上正轨,应对内部分裂出去的日蚀会就已经自顾不暇,构建城市结界这种大规模工程,根本来不及辐射到花城。
驻守在花城的司夜会主力千员仅有菇娘、华龙吟、付正国三人,以及预备干员陆鸣一人,再加上祁南竹残存的部下,有战斗力的灵能力者和怪谈,不超过二十位。
面对茫茫多的敌人,在司夜会无暇支援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守护城市的安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说把句睛和跋阳的遗产比作选材上等、量大管饱的高档自助餐的话,那祁南竹的~遗产就还要在这个高档自助餐前面加上一个免费的前缀。
那段为期近一个月的时光里,花城每每入夜,不祥的气息就会从死寂的城市中渐渐升起。无数影影绰绰,或扭曲怪异,或阴森诡语,或狰狞残暴的身影在街头巷尾浮现。
哭泣声、狂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剌痛耳膜的惨叫声各种可怕的声音,在城市阴暗的角落回荡
然而,在历经多日的厮杀,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却并没有任何灵能力者和怪谈找到了祁南竹留下的适产,就像足她限所有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
于是,十三路诸侯并起讨伐董卓,一下子就变成了烽火戏诸侯般的闹剧。
虽然一众灵能力者和怪谈都扑了个空,但是白开却知道,祁南竹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她肯定是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藏起来了。
那两口子心都脏,就算人死了,可想要从他们那儿拿到好处,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快,除了花城本地诞生的怪谈,一半左右外来的灵能力者和怪谈,见捞不到好处,便作鸟善散,没了踪影
剩下的一半,面对奶爸杀手-―陆鸣无止境的打击报复,大多也没能撑过一年。
多数灵能力者和怪谈的承受能力也是有极限的。
陆鸣那种贯彻了一击不成立刻遁走,不求杀人,只求恶心人“精神的报复方式,显然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且,他动手的时机往往学握的极为精准。
那些灵能力和怪谈,有的正吃着火锅,唱着歌,畅想着将来找到了祁南竹留下的东西,回到老家成为一方怪谈之王。
有的饥饿难耐,徘徊在午夜街头,想要寻一位幸运的受害者下肚。亦或是好不容易勾搭了雌性怪谈回老巢,准备促进一下陵里和睦。
总之只要是他们即将感受快乐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出现了。
胸前挂着婴儿,腰间别着奶瓶,亳无征兆地从暗处杀出来,热情地送上一套瞬发咒式组合套餐,也不管杀伤敌人几何,转身就跑。
整个过程,通常以婴儿的哭声开始,以剧烈的爆炸声结束,时间不超过五秒钟。然后
一众灵能力者和怪谈的快乐就没了,快乐都变成了那个男人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别处提起名号都能夜止孩啼的怪谈,在花城,一到了晚上,听见婴儿的哭声就发怵。一年之后,司夜会逐渐从日蚀会的泥潭中抽身出来,来到花城构造了城市结界,派驻或招揽了干员和特别行动小组,对仅剩的少数顽固派进行了一次清扫,花城的混乱局面才迎来了尾声。
而陆鸣也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生涯,辞去了司夜会干员的职位,并推荐白开接替了他的工作,开始以一个普通人方式将他的孩子培养成一个普通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孩子才终于有了自己名字――陆以北。
在那之前,执着于报复的他,是不敢给孩子起名的,在近距离接触那些灵能力者和怪谈的时候,他们总是能通过各种诡谎手段,知道孩子的姓名,并以姓名为基础进行残忍的诅咒。
虽然,陆鸣在实施红线千扰命运轨迹计划“前,也设想过,利用叠加诅咒的方式,干扰命运轨迹的可能性,但权衡之后,还是觉得风险太高。
陆以北并不知道,他曾距离浑身告满debuff的人生到底有多近-——-
白开收回思绪看向祁东,压低了嗓音道,“你的意思是说,小北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王美丽留下的宝藏?““她叫祁南竹!“祁东厉声纠正道。
白开澈了抛嘴,不以为意道,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