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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她表示很无辜。方才说的没刷牙不是说他,而是说自己。

不过吻都吻了,她也不解释了,再说了他也真的没刷牙。

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她问:“我想去刷牙。”

这话有些委屈的味道,尤其是她的眸子还温软,霍慬琛捧住她的脸看着,万千心思瞬间柔软成堆,他望着望着终究是忍不住笑了笑,“好,我们去刷牙,刷牙再亲亲,槿歌总不会再嫌弃了的。”

这话纯粹是揶揄打趣,慕槿歌不理。但在男人将自己抱起时,嘴角如花朵盛开,绽放出最明媚的弧度。

……

下楼时,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但当触及楼下多出的一些人后,慕槿歌不禁侧眸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芙蓉园太大,张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挑选了几个人过来。”霍慬琛半拥着她下楼,眼角余光自是注意到妻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她们大多只会在一楼,不会打扰槿歌日常生活。”

第398章 唯独不能不要她

实在是经历了慕槿歌两次重感冒之后,霍慬琛似心有余悸。两人都是喜静的,以前倒觉得只有两人都还好,可如今霍慬琛只怕照顾不好她。

霍慬琛揽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将她半转过身,四目相对,鼻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而且人多一些,日后妈过来也有人帮忙照顾着。”

慕槿歌听到这目光一亮,很快又沉了下来,眼神说不出的失落,“妈妈还可以来这里吗?”

之前在这里那般冲动,她根本不放心让母亲继续过来,更何况现在的她医院比这里更适合她修养。

“我已经同关医生聊过了。她说妈现在的情况并不一定要呆在医院,一些熟悉的环境也许对她的病情会更有帮助。”说着,霍慬琛再次牵着她朝楼下走去,但两人去的不是餐厅,而是直接去了院子里。

出去,当目睹院落深处,慕槿歌眸子颤动,她一度来回观望,有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看得出来妈很喜欢木屋,但木屋那里日后要建cbd,怕是有些闹,不适合修养。而且安全系数也不过关。”说话间,他替她理了理领子,牵着她朝正在失控的一角移,“这里我们为妈建造第二个木屋。”他指着摆放着许多建材的那块地,又指了指旁边,“这里可以给妈建造一间玻璃花房,里面种满妈喜欢的兰花。”

他做着规划,每一处都是极尽所能的去还原木屋环境,就连一些细小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还未施工,但工人已经开工了,这些东西怕也是在半夜运过来的,因为昨天睡前她都看了院子里没有这些东西。

“可是……”慕槿歌还想说什么,但霍慬琛温润的眸让她止了话。

他说,“这里施工还需要一段时间,让妈还继续留在和雅,等一切准备好了,再把她接过来,到时妈的病情应该也比现在稳定了。”

霍慬琛将她圈抱在面前,额头抵着额头,“以后我们一家人都生活在这里,你说好不好?”

一家人!

眼眸深处似有流光跳动,慕槿歌面色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是潮起潮落。

有关家人,从来都只有她跟母亲,现在还有他!

抬手环住他的腰,嘴角缓缓扬起,慕槿歌心思柔软,她说:“好。我们一家人一起。”

……

早间,确定日后生活,霍慬琛嘴角也一直扬着笑,陪着妻子用完早餐,今日忙有许多事情要做,离开前他在她唇上吻了下,“今晚我可能会晚些回来,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是叮咛也是命令。

送霍慬琛出门,天气不错,她晃到施工的那块地,看着工人已经开始施工,往日安静的院子今日倒显得格外热闹。

许是心境不同,如若是以往在她听来本该是噪音的电锯声,此刻听来都觉得有些悦耳。

木材慕槿歌不怎么认识,但从施工人员闲聊着倒可以听出都是极好的。不止木材其他材料都是挑得极好的。

她不出声,就站在众人身后,听着眉眼都如夏日繁华,在暖阳下盛开得尤为的灿烂。

“太太。”其中有工人发现了她的存在,恭敬的唤了声,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太太”响起。

慕槿歌皆微笑以对,她又看了会,察觉大家因为她的存在变得不那么自在,这才离开。

这倒没破坏她的好兴致,她回到了主卧,主卧的露天阳台可以俯瞰整个芙蓉园。

她拿了本书,倒没有看,目光偶尔落在施工的方向,然后嘴角扬了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有些兴奋的回房间拿了手机出来,翻找号码,却在找到之后突然又停了下来。

辗转反侧,最后倒是没有打通。

她本是突然心血来潮,看着木屋,期待日后,免不得就有些想法想要告诉他。

但这激情来得快,但也去得快。

冷静下来,禁不住一声嗤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时候竟这般沉不住气了。

将手机收好,慕槿歌搁置不一旁,在整个过程她并未察觉,上面有通已接来电属于熟悉的号码。

有关墨子珩打来电话的事情霍慬琛不曾提及,也没有抹去痕迹,仿佛一切不过随缘。

又好像,不提及只是觉得没有提及的必要,不抹去自然是这个骄傲的男人自觉没必要。

更何况,有些事情今夜就可以做个了断。

……

结束一天的工作,霍慬琛准时到达魅色。

他过去的时候墨子珩已经等候在那里。

一瓶酒,两只酒杯,但一只空的,一只盛满了酒。

他坐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酒杯,香烟未抽,酒倒是一口一杯。

霍慬琛在他身边坐下,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他满上。

墨子珩不曾转身去看,他只是却拿酒杯,但这次他未喝,而是端在手里看了很久。很久后他似自嘲一笑,“你是我最敬重的哥哥!”

还记得三年前他是多么自豪的在念念面前提及他,可如今说起这句话,竟只余讽刺。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竟会站在这样的立场。”

霍慬琛闻言,凑到唇瓣的酒杯一顿,转瞬即逝,很快继续方才动作,不似他的豪饮,霍慬琛只浅酌。

他问:“什么立场?敌对?”

后面两个字说不尽的讽刺。

霍慬琛轻轻晃动着酒杯,红色液体荡漾在杯壁,每次看着快要溢出来,但转瞬又跌落了下去,此起彼伏,亦如人的心境。

“我当初送你离开,为的是什么?”霍金车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贯淡漠的腔调,“你当初又是为什么求我助你离开?”

接连两个问题,让墨子珩更为痛苦的闭上眼。

须臾,豁然睁开。

他侧眸看向霍慬琛,隐忍压抑的嗓音响彻在寂静的包间内,“我当初离开时不想参与到那些肮脏的竞争中去。你们都是我家人,我谁也不想伤害。可是三哥……无论是霍家还是其他,我依旧一如当初。但她……她是我放不下的执拗。”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不要莫念往!

第399章 她,谁也抢不走

霍慬琛猝然沉了眸,他微眯眸,双目锐利如刃,他看向墨子珩,言语堪比寒冰刺入,“墨子珩,你所谓的执拗如今是你的三嫂!”

“当初她嫁给你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提及过往,墨子珩瞳眸骤缩,一同紧缩的还有跳动的心脏。

那里不断传来的钝痛让他一度需要用酒精才能麻痹自己。

“当初你们协议结婚,如果有选择她必定不会选择跟你结婚!”墨子珩说得坚定,那是一种对慕槿歌出于骨子里的了解。

如果不是遇见那样的事情,当初她更不会同他提出分手。

他怨,怨那个时候为何要被愤怒冲昏头脑;怨为什么一切要让他知道的这么晚!

霍慬琛目光变得幽深不见底,昏暗的灯光下,眸底隐隐间更有戾色一闪而过。

他自是知道,当初如果不是莫家将她逼得太急了,她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这不也更好的说明,这就是他与妻子的缘分吗?

他不愿去在意是怎么开始的,他只要清楚以后他同妻子会一直这样在一起便可。

“那又如何?”霍慬琛不甚在意的反问,看向他的目光不是骄傲,却格外的刺痛墨子珩的双眸,“总归她现在是你的三嫂,日后也只会是你的三嫂!”

“子珩,无论你放不放弃,你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昨天难道看得还不够清楚吗?”

“嘭”的一声,酒杯猝然被扔了出去,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同出去的还有手中染到了尽头的烟蒂。

落在地上,似乎还冒着猩红的光。

墨子珩看着被烫到的手,不严重,所以灯光下看不出个什么来。但隐隐刺痛传来,竟与心底正在被撕裂的痛遥相呼应一般。

两人都没有去看那被砸出去的酒杯,霍慬琛摁下呼叫铃,唤来侍应生,换了个酒杯,,然后将酒填满。

“子珩,当初帝皇非我不可,今天我也告诉你,我非她不可!”

好一个非她不可。他非她不可,自己又何尝不是!

“三哥,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她……我做不到!”捏住酒杯,然后蓦然一推,墨子珩直视霍慬琛深如墨染的眸,“三哥,骄傲如你,也只在小叔出事后求过爷爷,自此无论处于何种境地你都不曾再求过任何人。”墨子珩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阴鸷的气息,“以后,如果你发现她并非你所知道的那样好,你还能如现在这般告诉我非她不可吗?”

霍慬琛蹙了蹙剑眉,并未接话。

“三哥,你就不好奇念念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吗?”

霍慬琛睿眸陡然一凛,两道骇人的精光投射过去,手,猝然捏紧。

“嘎嘎”的骨节脆响,彰显着此刻他无从压制的怒火。

“墨子珩,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如果你胆敢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霍慬琛的视线微凛,“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允许!”

手中酒杯重重的落在茶几上,霍慬琛起身,冷峻矜贵的脸上隐隐透着嗜血的骇然,“有什么你大可冲着我来。”

……

芙蓉园突然多出一些人,饶是再安静也比往日要热闹许多。

慕槿歌出入芙蓉园,途径佣人,总会有人唤上一声“太太”。

张妈多是唤她少奶奶,郝助理等人则是小夫人,这声太太慕槿歌倒是第一次听。

许是这称呼太过正式,倒让她有些无法适应,好几次都愣了下,才对着来人浅笑。

但这样的称呼却让慕槿歌更有她跟霍慬琛是夫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