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情顿时一凌,知道王雪萌有可能出事了,二话没说,飞起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卫生间的门,就见鲁力正掐着王雪萌的脖子,将她小小的身体提到了半空中,王雪萌的双眼已经翻白了。
我见状大怒,扑上去一脚踹翻了鲁力,鲁力重重地撞在了水箱子上,掉落地上,我将王雪萌放到一边,失去鲁力的施暴,小丫头正在慢慢地恢复神智。
我脚下的假皮鞋踩在鲁力的脖子上,阴沉着脸说道:“快说,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说的话,3号卫生间就是你人生的归宿!”
鲁力的身体抖了一下,一个有些像人脸的黑乎乎的东西从他的嘴里窜了出来,正想逃走,被我飞起一脚狠狠地印在墙上,做成了标本。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鬼蛛,那鬼蛛的脚缺了几只,正是被我在307房门前砍掉的那只。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斩断鬼蛛脚时鲁力会惨叫了,这是子母鬼蛛,一只在307房门前,一只在鲁力的肚子里,一伤俱伤,我踩死了母蛛,想必子蛛这时已经死了吧!
我将鲁力提起来,说道:“别考验我的耐心,快点说!”
鲁力流着泪说道:“这只蜘蛛,它藏在纸人的嘴里,在我和纸人亲嘴的时候,进入了我的身体了,你在307门前的两次受困都是他干的,刚才……林羽通过它向我传递信息,只要我能杀了王雪萌,他就免了我的菜单,我一时胡涂,所以……”
说到这里,已经没必要再往下听了,我一脚踢爆厕所里的水箱,让水箱里的激烈水流冲刷掉那毫不值得人同情的眼泪,抱着王雪萌回到了座位。
这时候,王雪萌已经清醒过来,抱住我的脖子说道:“明泽哥哥你好厉害,我以人就要嫁给你这样的男子汉!”
我赶紧捂住她的小嘴说道:“这想法想想就好,要是让台上的朱开听到,我就成了活靶子了知道不?”
王雪萌摸了摸疼痛的脖子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了,这都是长大后才能谈的事情,小孩子应该有小孩子做的事,我懂得!”
看着她皱着眉头忍住痛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的心疼。
回到座位上,吕婷看到我和王雪萌的狼狈样子,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舒了口气,将王雪萌移交给她道:“我要是再晚去一步,小雪就要被鲁力给害死了!”
吕婷又问:“怎么回事啊?那鲁力呢?”
“他和林羽暗地里做了交易,估计这会儿还呆在厕所里吧,没脸出来了,不管他了,现在这里的情况怎么样?”我问。
吕婷指着一处地方对我说道:“那里已经开始在做菜了!”
我顺着吕婷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谢顶的中年人,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肥肉在不停地抖动,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自己的手常伸进了火锅汤。他昂长一声惨叫,仅剩的右手扶住桌子才不致于跌倒。
五分钟之后,他提出了自己的左手,这时候,他的手已经被煮熟了,早已没有知觉,他从盘子上取过小刀,在五个指头以及掌心都划了数刀,倒上配料,塞进翻滚着的火锅汤料里。等到他再次提出自己的左手时,他的左手已经变得十分地“美味可口!”谢顶男甚至还舔一舔嘴唇,为能尝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而心生期待。
这时候,宴会厅里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谢顶的大叔身上。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显得有些兴奋,抬起自己的左手,开始吃起来。
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掉自己的左手,看着他扳下每一根指骨,仔仔细细地啃咬,然后将指骨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做完了这一切,他看着台上的朱开问道:“朱少爷,我可以走了吗?”
正在吃着眼珠子的朱开点点头,说道:“你走吧!”那位谢顶大叔迈开步子走向楼梯,下了楼,一直到了广场上,在路灯下看了看自己失去的左手,一脸的迷茫,然后叫了一辆的士,去远了。
许久之后,宴会厅的人这才清醒过来,刚才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无法思想。
这时候,林羽适时地说道:“当初你们欠下的,现在该还了!”
这一声如惊雷一般,将呆懵中的人们惊醒过来,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地丰富,看着身前书册上的菜单,难下决断。但是,当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无头尸身之时,顿时下定的决心,有的挥刀割下舌头,有的脱下鞋袜,将脚洗干净了,坐在桌子上,咬了咬牙,就将脚往火锅汤里放……
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随着惨叫声飘来的,还有肉香味,跟着响起咀嚼啃咬的声音,这场景,就好像是人间地狱一样。听得人心里发寒。
吕婷紧紧地搂着王雪萌,不让她看到这场景。
这时候,鲁力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到这副场景,顿时如坠地狱,突然发狂般地冲下楼梯,却一脚没有踏实,掉进了一个深坑里。我这才看清楚,刚才是楼梯的地方,不知道何时变成了电梯井。这里是二楼,再加上负一楼,三层楼的高度,下面是电梯箱顶的钢板墙,他这一失足,不可能有活路!
那磨人的咀嚼之声响了很久,有几人在吃自己的过程之中精神崩溃了,一边吃一边咯咯咯咯地笑着,像是遇到了十分好玩的事儿。
那些人吃完了菜单里的菜,排着队下楼去了,这时候,宴会厅里已经空空落落,除了我们一桌五人,地上躺着的无头大哥,还有其两桌的两人,其中那男的看起来像是工程师,那女的像是都市白领,可能她还想在这高档酒店里钓个金龟婿,服装打扮看起来很用心,但是这时候的她,脸比粉底还要白一些,加厚的裤袜潮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