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地坐下来听,就见包拯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道,“简单的说吧,那四个男生,之前轮*奸了他们同宿舍一个男生的女朋友,那男生钻了牛角尖,杀了那四个男生,然后再自杀。”
白玉堂和展昭都抽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答案虽然被包拯轻描淡写地讲出来了,但是震撼的效果还是太强烈了些。
“这起恶性案件如果公布,会严重影响师范大学的声誉,另外,那四个男生也实在是罪有应得,大家主要还是为了保护那个女生的名声和前途……所以校方、家长和警方达成了统一,对外界就宣称是意外,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家长们也有多方考虑。”
“那个女生呢?”白玉堂皱眉,不过想了想,那几个男生都死了,也算有报应了,但是为什么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呢?难道就不能通过法律手段,还大学生呢,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好像是看出了白玉堂的想法,包拯无奈地说,“那个女生成绩非常好,人也很乖家境还很好,而且和那个男生是秘密交往,所以那男生大概是为了保护她的好名声……才会干这种傻事的吧。”
“那,那个法医乔伟明呢?他为什么辞职?”展昭接着问。
“哦……”包拯笑了起来,道,“因为他跟某位权威法医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被某法医怒斥为披着法医皮的杀手,穿着乌龟壳的甲鱼,让他这种人进法医室是对尸体的亵渎,烧得最烂的尸体也比他有美感,而负气辞职了。”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异口同声问,“哪个权威?”
包拯眨眨眼,“s市最权威的法医还有谁?公孙呗。”
“呵……”展昭和白玉堂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公孙一副暧昧不明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包拯见两人一脸傻愣愣的样子,就道,“你们怎么会对那个案子有兴趣的?”
“总觉得有些可疑。”白玉堂道,“似乎和现在的案子有些牵连。”
包拯点点头,道,“那么现在呢,还有没有疑问了?”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就问,“包局,那件事情现在还有哪些人是最清楚的?”
“呃……估计就是那个校长了吧。”包拯道,“现在还是学校校长呢,叫张建启。”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白玉堂又问,“包局,乔伟明现在是作家你知道么?笔名叫十一罪。”
“十一罪?”包拯微微皱眉,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看两人,“你俩究竟想说什么呢?”
展昭问,“包局,那份法医报告上面有疑点,虽然你跟我们解释了案情之后,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是还有些不清楚的地方,比如最简单的,为什么那几个学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被烧?我们看到的也都是那个法医留下来的证据。”
包拯静静地听着,点点头。
“还有啊,我比较好奇公孙当年为什么这么骂他?”白玉堂问包拯。
“哦……当年他为了研究药物反应,将一只活兔子关在笼子里面,对它泼硫酸,正好让公孙看见了,公孙就骂他说,法医法医,就是绝对不能对活的东西动刀子。
展昭挑眉,“人和兔子有很大的区别吧!有必要用兔子来试验么?对学术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能说是变相满足他个人的某种需要。”
白玉堂也皱眉,道,“我们想去问问他,不过……”
“你们要我同意调查当年的案子?”包拯问展昭和白玉堂,“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两人点头。
包拯叹了口气,道,“查是可以,不过学生们已经死了,那个女生现在也长大了……你们办案的时候要尽量小心,这个案子里受伤害的人比较多,不要打扰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的生活。另外,如果当年真的有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就把他揪出来!”
白玉堂和展昭都认真点头,转身出去了。
刚关上门,展昭就睁大了眼睛对白玉堂道,“哇,公孙好彪悍啊!”
白玉堂也哭笑不得,道,“还卖关子,明显对那个乔伟明那么熟悉。”
“走,我们去问他!”展昭急匆匆地想往外走,被白玉堂拉住,“等等,忘记问一件事情。”
展昭回头,就见白玉堂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包拯的办公室,随后又跑了出来,展昭笑,“干嘛?去问那个女生的名字啊?”
“哈!”白玉堂吃惊,“死猫就你贼。”
“叫什么名字?”展昭问。
“说是姓叶,叫叶玲。”白玉堂回答。
“叶玲?”展昭吃惊地站住,皱着眉看着白玉堂,“你确定?”
白玉堂也睁大了眼睛看展昭,“别跟我说你认识这个人,这名字挺大众化的,叫的人应该很多吧。”
展昭摇摇头,道,“我回办公室拿些东西。”说完,就急匆匆地跑向了办公室。
“猫?”白玉堂跟在后面,就见展昭跑进了办公室,就开始翻找一大盒文件里的资料。
“找什么呢?”白玉堂走过来看。
“我有几个教过的学生,现在也开始做心理咨询师了。”展昭边看材料边道,“之前有一个叫董茉莉的学生,遇到了一个疑难杂症,她咨询了一年,还是没有治好那位患者,所以前几天她来找我,让我看一下资料,能不能找到一套比较好的治疗方案,那个患者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什么病啊?”白玉堂问,“现在不是精神病都能吃药吃好的么?”
展昭狠狠白了他一眼,“都跟你说了,精神病和心理病是两种概念!”
白玉堂耸肩,“那究竟什么病?”
“有了。”展昭翻出了一份文件,翻开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睁大了眼睛问,“极度严重的男性恐惧症?!”
“嗯。”展昭点点头,“有不少人都会得上异性恐惧症,一般表现为排斥或者厌烦,但是惧怕的不多,而极度恐惧则是非常非常的少见了。”
白玉堂看着文件,“生活空间内绝对不能有男性存在,否则就会狂躁,如果男性敢接近她十步以内,就会昏厥,更甚者会拿刀子自卫,已经发生了多起攻击他人的事件……”
展昭点头,道,“我最近正在研究这个呢,还说想参与她的治疗,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病例,但是多半没有她严重。不过她对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找个借口,所以医治的时候无从下手……不过现在联系起来看看,真的很像啊,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
“你是说,她以前吓着了,后来就得了这种怪病?”白玉堂问,“然后把病因忘记了,选择性的忘记?”
“嗯。”展昭点头,道,“文件上有她的照片,岁数差不多正好,让蒋平查查名字,看是不是那个学校的就行了么。”
白玉堂点头,走到门外让蒋平查这个叫叶玲的,查询的结果是,“的确是师范大学的,只是七年前退学了。”
展昭和白玉堂叹了口气对视一眼——那就□不离十了。
“头儿,这学生怎么了?”蒋平问白玉堂。
白玉堂摇摇头,对众人道,“你们一会儿分分工,去找刘梅的家人谈谈,再去学校转转打听打听。”
众人点头各自行动。
“公孙和洛天跟我们走。”白玉堂和展昭转身,马欣也跟着公孙溜溜达达跑过来,和马汉他们一起去了学校
白玉堂等上了车,展昭就问公孙,“公孙,你对那个乔伟明怎么评价,要完全个人角度的不带任何官方语言的真实的。”
公孙抬了抬眼镜看了展昭一眼,简单明了地蹦出两个字,“人渣!”
密码凶手 10 法医
白玉堂的车子按照蒋平查出来的地址兜兜转转地开到了目的地,刚停下来,就听公孙哈哈大笑了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回头不解地看他,就见公孙身边的洛天也皱着眉头看着车窗外面。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同时转头,顺着洛天眼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扇铁栅栏门,门边几个红油漆刷着的大字——公墓后门。
“呵……”白玉堂也笑了,道,“我就说这地址怎么有些眼熟呢,就在公墓后面的那条街啊。
“让公墓背着可比让公墓对着还不吉利呢。”公孙摇摇头,道,“是不是蒋平耍我们啊?”
“好像不是啊。”展昭伸手指了指另一面,道,“那里有一所小公寓。”
众人又回头,顺着展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座小别墅,四周围有高高的围墙,大门正对着公墓的后门,院子里养着几条大黑狗,看见了展昭他们的车,都咆哮了起来,那几只狗个头不小,看起来很凶悍,不过众人都看惯了里斯本,所以也没把这么几条大狗放在眼里。
白玉堂对了下门牌和地址,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众人下了车,向那幢别墅走了过去。
洛天走在前面,来到门边按门铃,众人在门口等着,洛天按了好一会儿,房子里头并没有人答应。
“会不会不在?”展昭往里看了看,“窗帘都拉着呢。”
洛天又按了一会儿,众人有些扫兴,正想着走了,却听里头幽幽地传来了一个干涩嘶哑的声音,问,“谁啊?”
众人有些庆幸,幸亏是大白天来的,要是大晚上,后面还背着个公墓,那可就有气氛了。
“乔伟明在么?”展昭问。
电子门铃那头的人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谁?”
展昭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公孙道,“公孙策。”
门铃那头没了声音,不一会儿,别墅的大门打开,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穿着睡衣和拖鞋跑了出来。那些狗看见他之后都兴奋地围上去边叫边甩尾巴,那人对门口的人招了招手,道,“等一下,我把狗锁起来。”边说,边带着狗去一旁的笼子里。
白玉堂问公孙,“那人就是乔伟明?”
公孙耸耸肩,“也有可能是他爸吧……老了很多。”
那人将狗锁起来之后,走到了门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莫名的阴郁之气,让众人都微微地皱了皱眉。
“我是乔伟明。”来人自抱了名姓,他的视线一个个地扫视过去,最后落到了公孙的身上,眼神里似乎一闪而过的吃惊又有些莫名的兴奋,问,“你怎么会来?”
公孙指了指身边的白玉堂,道,“这是白玉堂,sci的队长。”又指指展昭,“展昭,sci心理学博士。”最后指洛天,“sci队员。”指自己,“sci法医。”指指乔伟明,“有案子要找你了解情况。”
白玉堂掏出证件,给乔伟明看了看,问,“能跟你聊几句么?”
乔伟明点点头,打开了大门让几人进去,然后小心地关上门,落锁,引着众人进了房间。
出乎意料,虽然乔伟明看起来很邋遢,但是房间的大厅里头看起来却是很干净整洁,让众人坐下,边道,“不好意思,我刚刚起来,你们先坐,我去梳洗一下。”说完,他就赶紧跑到楼上的洗手间去洗漱了。
在他进门前,展昭问,“我们能参观一下么?”
乔伟明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请便。”说完,关门,落锁。
“嗯……”展昭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状。
“怎么了猫儿?”白玉堂问。
“这是个很神经质的人啊。”展昭笑了笑,道,“他好像很缺乏安全感。”
“亏心事做多了当然没安全感。”公孙站起来四处打量,伸手拽了一下展昭,道,“走,上楼看!”
白玉堂和洛天看楼下,展昭和公孙跑去了楼上。
洛天看了一圈厨房,对白玉堂到,“真干净,不像单身汉。”
白玉堂笑了,道,“你家不也很干净?”
洛天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都是阳阳收拾的。”
白玉堂打开了冰箱,微微一愣,随后上上下下地看了几眼。
“怎么了?”洛天好奇地问。
“他好像吃素。”白玉堂道,“冰箱里都是蔬菜,连个鸡蛋都没有。”
洛天皱皱眉,道,“那天阳阳问我,为什么佛祖吃素,希特勒也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