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光天使
“砰!”
一位血族侯爵重重的摔在了白俊逸的面前,半只蝠翼已经被扯掉,身上更是伤口无数,但血族强大的生命力依然让他没有死去,这位血族侯爵,在其他地方也应该是一方强者的存在,但是在这个血肉战场之中,却也是和蝼蚁一般,非常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生命的脆弱,哪怕是强大如侯爵,也如风前之烛,瓦上之霜,随时就会死去。
这个侯爵勉强的抬起头,刚好见到了白俊逸,他猛地伸出手,喉咙中呵呵作响,试图要抓住白俊逸的裤腿,白队长摇了摇头,随意的踏出一脚,将这个血族的头颅踩的粉碎,往前走去。
想要进入所罗门堡,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机会,在战场之中,还有浮士德和格里高利还在半空上对峙着,既是防止对方出手,也是护住下面的战场,虽然超阶强者们已经全撕裂空间离开,但是如今战场之中已经有个别的大公爵级别的强者出现,如同罗德尼,这位黑暗议会的副议长,他虽然知道有些不对,但还是赶了过来,毕竟他明白自己在议会中的真正地位,如果这次战争不参与的话,以后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不过他的修为确实是极为强大,几乎可以算是超阶者之下最强的修者之一,那些光天使,几乎没有一个是他一合之敌,基本在他身形出现的地方,就有数位光天使无声无息的倒下,俊美的脸庞之上却已经七窍流血。
此时虽然在场面上,还是黑暗议会占了些优势,毕竟那些光天使傀儡虽然强大,但在各种战力之上,还是和正常的人不能相比,而黑暗议会此时通过传送阵不断前来支援的,基本都是所有家族中的菁华所在,所以虽然损失也算不轻,但只要这样下去,光明教会的攻势似乎就要失败。
但是此刻在半空中的浮士德却是面色阴沉,他自然明白光明教会的目的是什么,几乎没有带中层的教士过来,只有一堆高层和无数的光天使,不过看破不说破,就算他想做点什么,也不可能,格里高利依然在对面看着自己,虽然这个可怕的老人已经用过两次大命运术,刚才又被伊迪萨斯他们四大超阶者一同攻击,神力消耗必然极大,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用出大命运术,自己就只能看着,如果到时再有无序之雷这种恐怖的东西出现,又只是对付自己一个人的话,自己没有半点信心可以接下来。
最关键是浮士德也仅仅是一点不爽而已,连其他人都可以无所谓,他又有什么关系,下面那些暗族强者可不是他家族中的成员,作为巫妖形态的存在,千年的岁月中,他早就没有了所有的亲人,至于朋友,超阶者不可能与那些普通的存在成为朋友。
所以他也在半空之中慢慢浮沉,和格里高利两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情景颇为诡异。
白俊逸望了眼半空中异常明显的两人,尤其是格里高利那个老头,自己这次前来,虽然是自愿,但其实讲起来,也算是被他逼来,说恨,肯定也是有的,但是之前这个可怕的老头施展大命运术的可怕也已经落入他的眼中,这种无敌的存在,在他生平中,似乎没有一个人可以胜过,也许只有全真教那位天榜第一的抱拙道人,才能镇压拥有大命运术的教皇吧。
周围的暗族和光天使实在太多,白俊逸往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将之前那个血族侯爵的夜礼服给扒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虽然不是金发碧眼,但在外表上至少不是那么的显眼。
刚刚换上衣服,他就感觉到一道凛冽的剑光轰了过来,立刻退后几步,让开了这一剑,是一头光天使!
白队长其实对这种傀儡也颇为好奇,虽然之前已经斩杀了黑暗议会起码几百头亡灵战士,但是那种由暗族强者死后炼制的亡灵战士,和这种不知道由什么材料所制成的傀儡,性质并不一样,亡灵战士有些像湘西的炼尸之法。
陌芷晴当初给自己介绍华夏修行势力的时候说起过,湘西的五行宗,其实就是传承最为古老正宗的炼尸法门,炼尸分铁尸,天尸,夜叉,刚好对应修行的三大天梯,当然,五行宗内也就只有铁尸和极少的天尸,飞天夜叉这种堪比天榜强者的恐怖存在,以他们现在的本事,根本是炼不出来的,铁尸的战力,其实跟亡灵战士的水准相仿,当然在数量上也是天差地远,整个五行宗最多也不过几百具铁尸,这还是几百年的存储积累,不过以五行宗一个二流宗门的存在,想和黑暗议会这样西方最为顶尖的势力比拼实力,也确实不公平。
见到白俊逸避让开,那头光天使毫无表情,一张身后的白色羽翼,直接凌空又是一剑朝着白队长斩下,这些光天使,也和亡灵战士差不多,分为两种,一种没有羽翼,战力较低,还有种就像是白俊逸此时眼前这头,身后有一对一米多长的白色羽翼,配合着俊美无铸的面容和完美的身躯,看上去真的如神话中的天使一般。
只不过它的面容和眼眸之中,都没有丝毫表情,没有一点点人类的情感。
这头光天使的战力,几乎相当于伯爵位阶巅峰的强者,力量之悍猛,更是远超常人,长剑斩落之时,甚至连空气被撕裂,精钢所制的长剑变得有些发红。
白队长没有什么表情,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已经把赤城大枪给收了起来,如果不是对付侯爵位阶以上的存在,确实用不着使用赤城枪,面对着斩落的长剑,他的身体只是微微一侧,就直接让了开去,然后猛地往前一撞,巨大的力量瞬间加到了这头光天使的身上。
而且白俊逸的力量用的极为巧妙,加了一丝回旋之力,恐怖的力量并未将光天使的身体直接撞飞出去,而是让他停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