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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唐青鸾进了屋子,这才听见的声音,还夹杂着齐明玉痛苦的哭声:“了,了……”

唐青鸾赶紧的进了里屋。

齐大太太在这边,听见婆子说她来了,起身过来着急的道:“半夜的突然就疼起来了,一个劲的说了了,也说不出别的,只是头疼……景灏媳妇你快给看看,要紧不要紧。”

唐青鸾忙答应着,赶紧上前。

齐明玉双手抱着头,蜷着身子背对着外面,只哭着,唐青鸾上前去看了看,齐大太太在后面已经道:“赶紧扶一下,让奶诊脉。”

齐明玉的丫鬟们忙过来小声哄着将齐明玉的身子翻转过来,将胳膊拿出来。齐明玉的手刚离开头,顿时就哭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尖叫着:“疼死了,头疼死了!”

哭着又去抱头,好像这样疼痛会减轻一些一般。

丫鬟慌得又是哄又是帮着揉太阳穴的,简直不知道怎么劝好了,折腾了半天,才将胳膊放下。

唐青鸾忙伸手诊脉。

让丫鬟将烛台端过来,仔细看了看齐明玉的脸色。

烛光下,齐明玉脸色有点发白,眼睛哭的已经红肿,呼吸有点紊乱,脸蛋发红。而脉象上来说……

唐青鸾诊了很长时间,心下有些孤疑,脉象没什么明显的症状。

“除了头疼还有什么感觉?想不想吐?干呕什么的?”她问道。

齐明玉只哭,一旁的丫鬟紧张的道:“好像……并没有,只说头疼难忍……”

“是什么样的感觉,怎么个疼法?”唐青鸾这一次问的是齐明玉。

齐明玉依然是只哭,痛的的样子,话都说不出来。

齐大太太在旁边看的着急,帮着问了一句:“忍着点,跟你二嫂说说你是怎么个疼法啊,你二嫂才能对症。”

齐明玉终于哭着来几个字:“就是……就是疼!死疼死疼的……”

唐青鸾依然没觉出来脉象上有什么异常,若是头疼成这样,脉象一般会有或者弦滑,或者虚涩,总会有症状,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摸不出来,实在叫人奇怪。

再看齐明玉的样子,似乎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唐青鸾叫她伸出舌头看了看舌苔,舌苔并无发白现象,反而和正常人的颜色相近。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心,手心并无虚汗,也无发热的迹象,倒是有点凉。

这又叫她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又叫紫苏拿来了单耳听筒,想要听听齐明玉心跳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时候齐明玉开始不配合起来,哭着叫起来:“头疼,头疼……”抱着头在滚来滚去的,哭个不停。

唐青鸾只能收回听筒,站了起来。

齐大太太以为诊断完了,忙拉着她出来:“怎么样?到底是什么症状?”

唐青鸾想了想,惭愧的道:“我的医术浅薄,竟然诊断不出来她到底是什么问题。”

齐大太太是完全没想到,吃惊的道:“什么?你诊断不出来……是不是很严重?你有什么话只管明说,咱们都是一家子……也叫我早点有准备……”

唐青鸾忙摇头:“不不不,大伯母您误会了,并不是很严重,而是我根本看不出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讪然的道:“我诊断不出来二妹妹是什么病……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

齐大太太这时候才算是明白她的意思,讶异的看着她,半天才说了一句:“什么?”

唐青鸾讪然的道:“还是等一会儿,别的大夫来了再给看看情况吧,我确实……查不出来。”

齐大太太愕然的道:“怎么回事,你的医术……都查不出来?”

唐青鸾点头:“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不过我确实医术浅薄,还是要等大夫来了看看再说。”

齐大太太只好道:“那也行……等着大夫来吧……”刚说到这里,里屋的齐明玉又是大哭起来尖叫着,惊得齐大太太忙进去看。

唐青鸾站在原地蹙眉想了半天,只能跟着进去在看情况。

齐明玉只哭着叫头疼,却也没有其他什么症状,这叫唐青鸾确实没办法断症,不管是什么情况引起的头疼,一般都会伴随着其他的症状,如偏头疼,或呕吐,或手脚心发烧,这样才能断定是气虚还是血虚,或者是痰湿症状。

如今这些都没有,唐青鸾确实无法诊断。

也有一种病人,无缘无故的觉着头疼,或者哪里疼,并无其他的症状。或者说其实不一定是真的疼,只是病人自己感官上觉着疼。

医学上有种病症,神经性官能症,与情绪有关,然后情绪引发的自己感觉的一些症状。

也不知道为什么,唐青鸾就想到了这个。

她跟着齐大太太重新进了里屋,刚进来就看见齐明玉更加尖叫了哭喊:“好疼啊,好疼啊……”哭着在打滚。

旁边的人手足无措,丫鬟们就只能围着床劝着安抚着,还有跟着着急跟着哭的。齐大太太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回头看唐青鸾:“青鸾……能不能给扎一针?我之前偏头疼,你不是给我针灸了一下就好了?”

唐青鸾摇头:“大伯母头疼是确诊了的,二妹妹这个我不能确诊,真的不能……随便动针,只能等等。”

第二百五十五章无法断症

齐景灏站在门口打哈欠。

齐景楚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低着头就要进屋。

齐景灏伸手就给拦住了:“哎哎哎!就算这屋里是你妹子,大半夜的你就这样进去也不合适吧?”

齐景楚好像这时候才看见他一样,叫了一声:“哎呦!吓死我了……”然后看着他笑:“景灏?你怎么在这里?黑漆漆的站在门口怪吓人的。”

齐景灏翻了个白眼,屋里亮堂堂的,门口也不见得多黑,道:“我陪媳妇过来给二妹妹看病。”

齐景楚好像现在才想到,恍然的道:“原来是这样啊?”他伸着头看着屋里:“我就是担心明玉,这大半夜的突然头疼,谁知道严重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