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无惨伸出手将那本书拿了起来,将书页翻开内页上写着花魁二字。
无惨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天才继续往后翻。
看起来好像是很稀疏平常的书,无惨在开始面色平淡,直到翻到后面故事里写的晋江不允许描写的各种动作故事还有栩栩如生的插图。
都到这种地步了无惨怎么能不知道童磨搞了什么鬼。
无惨:……该死的童磨!
远在万世极乐教的童磨忽然打了个喷嚏,信徒都在担忧地询问教祖大人是不是感冒了,童磨却笑嘻嘻地说:“啊——没事的哦~或许是某个人在想我呢。”
童磨猜的挺准,他顶头上司现在的确是想他想得紧,想他头颅落地那种。
要说无惨对这些书有什么反应,却是没有的。
月牙虽有千余岁,但大部分都是在地狱中度过,见识过的东西和无惨相较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无惨在人世间待久了什么东西没有见识过,就算是花街他也待过不少的一段时间,贵族生活的糜烂和纸醉金迷他早已看遍,怎么会因为区区一本艳俗小说而脸红心跳。
也就是月牙会这样了,就连变鬼之前曾是大家小姐的鸣女对这些人生伦常也是稀疏平常。
无惨手里拿着书,低头看着床上沉睡的月牙。
月牙睡了一会儿就醒了,脑子还迷糊着手已经开始摩挲着枕边的东西,只是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原本还在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月牙蓦地从床上翻起身,屋内的灯还亮着,月牙僵着脸一点一点缓缓地转过自己的头看向了自己书桌。
无惨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原本应该在他枕边的页打开无惨视线凝聚在上面,手摸着下巴,看起来无惨好像已经看了挺长一段时间了。
月牙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股难言的羞耻感袭上他的心头。别看月牙似乎平时撩无惨似乎很起劲的样子,但是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依然是一片空白。
“无惨。”
月牙吞了吞自己的口水喊了一声。
“啪——”
无惨合上了书,看着月牙的眼里似笑非笑。
“原来熬夜是看这种书吗?”
“童话?”
这简直就是在公开处刑。
月牙脸又红又白,两只手搭在一起悄悄捏着自己的指尖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挺管用,月牙没让自己泄了气,用尽量自如的样子说道:“看到了?”
“嗯。”无惨指尖瞧着硬壳书封响着有节奏的韵律。
“写的还不错。”
语气像是见多识广的样子,但是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呢。
都是千年的处男,装什么大尾巴狼。
月牙伸出手使了劲儿把书抢过,轻咳几声算是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说:“我也觉得写的挺不错的。”
要是脸上的红晕再淡点儿更好了。
无惨上下打量,心里门儿清,心里因为月牙的欲盖弥彰发笑,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哦?”
无惨顿了顿,继续说:“不如一起看?”
月牙:……
还是别了。
月牙把书放到一边,还欲盖弥彰地往隐秘处塞了塞。
“不必了。”
语气理直气壮的,月牙伸手拉住了无惨的手臂带着他往外走,“不如出去赏月。”
无惨也没拦,微抬眼睛顺着月牙的力道离开了房门跟着月牙的步子走到了广间,月光藏在飘渺的云雾间洒下一地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