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最近少些碰面吗?”神秘的面具男,沙哑的声音略显不耐烦。
站在小院门口,缓缓进来的人,并没因为男子的话而停下,缓缓走到他左手边静立,同样是一张面具,只是各自比男子矮了些。
“国号锦,锦帝、锦王,江山并立,这位皇上,用心良苦,三媒六证,很是诚意,想必,皇城要有一场盛况空前的国婚。”声音缓慢,低沉中,略带了尖细,难辨男女。
“无需试探,难道你就乐见其成?”同样的目的,何必故作镇静,男子冷声而道。
他身侧之人,也不介意,“既想法一致,就好说,这次的目标,就选锦王,两面夹击,如何?”
听着不错,男子点头,“怎么,现在不在一旁观看了。”
“哪敢,对手可是不容小觑,下也别太急功近利,免得被人盯上,甩不掉。”他们的对手可都不是一般人,需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然后釜底抽薪。
“下还是顾好自己的那份,别的就不需操心了。”
“如此,那便听候佳音,各自为攻,告辞。”说完,转身慢慢离去。
“哼!都听到了吧,别办砸了,让人看了笑话。”男子低沉的声音再次想起,听出几分不悦。
走出来的老者卑躬屈膝,“主子,听老奴一言,此事之后,不便再见此人,此人心机太重。”与虎谋皮,一个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
“恩,可查出他的行踪?”
“查不到。”所以,不宜久处,因为心里没数。
“那就不必理会了,去办吧。”男子手一挥,转身离去,大婚,恐怕没那么容易。
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同时亲动,为皇上说媒,求娶白家白青锦,也就是锦王,这消息足够引爆全城,引了所有人的关注,成了被谈的话题,也弄的有些人,忙的不可开交。
比如三位媒人,从他们出宫回府,家中就往来不断,一般的不见,碍于面子或是必须应付的,一个接一个,累的三位老臣集体称病。
年岁大了,这忙碌一天,乏了身子,大家特别理解,那就等,没事,再不行,见不到本人,府里其他人也是可以侧面打探的。
无非都是来问这后宫是否大开方便之门了,皇上是否有充裕后宫的意思了,这婚期大抵是何时,等等...
没办法,谁让他们盼这一天,盼的太久了,这脂粉铺子、首饰铺子、布庄等掌柜的也跟着忙活,不过,他们可不会说累。
酒楼茶馆,也是可慢为患,无他,大家一起说才热闹,才显得有气氛不是。
当然,也还有暗中忙活的,为了能让大家这高兴劲一直维持到大婚结束,他们的暗中盯梢啊。
“璇玑,此事,明日朝中必有说道,你可想好了?”樊云龙盯着自己俏丽脱俗的女儿,身为父亲,他一向不太慈爱,可是对这个女儿,还是想多给她个机会,毕竟樊家不缺女儿入宫。
不能为后,委屈这个样样出众的女儿了。
璇玑点头,她的心意,始终如初,亦或说是一种对自己这些年期盼的坚持,他们都觉得,她是盯上了那个位置,其实,不过是那个位置,最名正言顺的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锦王或许很多地方,都比她璇玑盛了些,可是,若为一国之母,她自认,不会比她差,只会比她更合适。
“爹,女儿初心不改。”只是,这婚事,她心里总是觉得,不那么简单。
既如此,他也无话可说了,只能尽力,为她谋划谋划,“这婚事,不会那么顺利,如果可以,爹会为你尽最大的努力。”算是全了她的初心。
看来,不止是她,爹也有同感,“女儿不会趁人之危,爹,女儿要的,光明正大。”她璇玑,也有自己的坚持与骄傲。
看着自己的女儿,樊云龙陷入沉思,点头,表示明白了,让她出去休息,儿女大了,一个个注意都正,也一个个出众的让他这个父亲有些失色。
“你也听到了,璇玑不给自己机会。”
帷幔后,樊伯牙走了出来,是璇玑不给自己机会,也是爹还是不想给璇玑机会,若明说,结果未必,就算此刻璇玑会有所坚持,可时间久了,就会审视自己的方向。
“天冷宫被千机葛搅的个天翻地覆,此次必须做的干净,一旦让他们有机会反扑,千机势必要损些元气。”
“出动了?”这么说,鱼饵已经串上鱼钩,就等大鱼上钩了。
“今夜就该有动静了。”人已在城外徘徊了小半日,这时候,差不多就要进城了。
如此,这案子也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盯紧了,千万别让大鱼跑了,人手都安排妥当了?”
“爹,你若不放心,大可亲自去看看。”正好,他身上有伤,需要休养。
老子总被儿子将的上下不得,这滋味,也是樊云龙惆怅的,这小子不成婚也好,免得生出的孙子更精,本就没多久活头了,还是想开些。
“现在在城的那些大家嫡子,或者指定接班人,恐怕只有墨家不用担心,其他的都难说。”对方无需再选名门大家,有一个韩家就够敲山震虎了,再出手,就不用深思熟虑了。
樊伯牙闭目养神,晚上还有一场硬仗,墨家谁敢擅动,估计,人还没靠近,就不知道怎么丢了性命,墨家的机关之术,此时,颇为让人羡慕,起码,睡的踏实。
“公子!”
眼睛一挣,鱼饵入城了,“走了。”
“去吧,小心。”毕竟有伤在身,如今正在执行任务的人,是千机的幻,不听他的,否则,还真不劳他大公子亲去。
说出去谁信,他的儿子,敲了千机最宝贝的幻,为己所用,连他这个主都调配不动。
“公子,入城了,在城中转了几圈,都在视线范围内,但是,没和任何人接触过。”很机警,一时也无法判断,下手的目标,也没钓到鱼。
“继续盯着,将他的行程路线,画给我看看。”
和禾熟练的从怀中套出炭笔和纸张,简单的几个点,用线串联,画完交给樊伯牙。
仔细看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某个点上点了点,“这是哪里?附近住的是哪家。”都是在别院集中的地方打转,范围不大,很好选择目标,伺机而动。
“韩家、禅家、许家。”
韩家?韩家的七公子,已经回了秋湖书院,“韩家还有什么人在别院?”禅家的嫡长子确实在,不过十七,尚未确立是否接掌家之位,而许家,到是有位三公子,明确了身份,要动哪一个呢?
“韩家别院,只有韩家嫡小姐在,院子防守严密,另外,除了各家自己的人,还有一群人,也在暗中徘徊。”
“是敌是友,应该知道吧。”
“暂时还未碰面,不过,他们暗中给了这个。”说完,低头递上一个纸卷,实在有些丢人...幻摸不上边就被发现,头一回。
展开纸条,只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字,“非敌勿扰。”
“看来此次回去,幻需要好好动一动了。”将纸条收起,别人嫌弃的感觉,有点不太好受。
和禾的头低的更低了些,只看得到自己的脚尖,对方不知是哪路人马,收到纸条,他们也不好擅自妄动,人家都主动打招呼了,万一,搅黄了什么事,这...
“做好自己的事,他们做什么,视而不见,明白吗?”在皇城中,这样的人马,不是宫中的,就是锦王的,前者可能性更大。
“明白了。”就是不要招惹,不要打扰。
“注意韩家的动静。”虽然这一路最不合乎情理,可他就是觉得,不能忽视。
另外,这大鱼没有咬鱼饵,鱼饵又绝不是擅自行动的,他们是怎么联系的?暗号?对手果然谨慎,只能死盯,不怕他们不联系。
夜黑风高,清风送凉,不能不热甚是怡人,一道人影,先是闪过许家别院,弄出响动,因的许家护院察举,弄出动静后随即进入禅家别院。
对方身手了得,跟太久容易露陷,跟太远又鞭长莫及,这距离,和禾也很难把握啊,许家已经灯火通明,声响连禅家都听到了,趁乱进入禅大公子院中。
“何人?护院本就听了动静,进入戒备,而这灰衣人中年男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落在院中。
看着他们哈哈一笑,“杀人的人。”说完,手中就开始动了。
“保护公子。”门口站了一排人,暗中藏着的人也出来了。
那灰衣人一掌出去,一个护院就悄无声息的丢了性命,灰衣人显的无趣极了,正要大开杀戒,几道人影从外墙闪入,将其团团围住。
火光通亮,照在灰衣人的脸上,灰衣人似乎是见人多势众,萌生退意。人影扑上来,他攻防兼顾,不与缠斗,趁机撒了一把粉末,哈哈一笑,凭借高深的内力,甩开围攻,跃上屋顶,逃之夭夭。
人影立刻追上,见人已逃入韩家院中,和禾刚才并未入院,那几个追来的人,应该是禅家暗中安排的人,只是身手,明显不敌灰衣人,今天这人好像没带面具,因为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不敢确定。
见他进入韩家,和禾立刻追上,公子交代,注意韩家,那就不能怠慢。
韩揽月并无睡意,正和往常一样,闲来灯读,听的外面动静,立刻放下书本起身,袭儿瞌睡中惊醒,护在她跟前,“小姐,别出去。”
她没说要出去啊,这丫头,莫不是觉得,她家小姐是个傻的,还是嫌命长了?
外面已有打斗之声,心中还是有些害怕的,“袭儿,进暗。”
“好!”袭儿将书架上的几本书挪动了下,书架就慢慢对开了。
韩揽月也没闲着,极快的走到床边,将枕头衣物塞入杯中,帷幔放下,灯吹灭,这才走到书柜边,等里面灯亮。
两人进了暗,书柜又合上了,完全看不出痕迹。
“小姐,应该没事吧?外面那么多护院,老太爷留下的人,就是为了保护小姐的,肯定都厉害。”还好,这还有个暗格,还是太爷他们想的周道。
不想周道怎么行,读书人,面对刀枪的,只能避其锋芒。
“安静。”这暗不大,声音太大,听力好些,外面不一定听不到,小心为妙。
袭儿吓的禁声,不敢说话。
灰衣人似乎比刚才多了几分认真,手上出招也更加狠辣,怎么能杀人,怎么来,韩老留下的人,虽也算的上高手,可十几个人,联合起来,仍讨不到好处,只能缠住对方。
追赶而来的人也加入了战斗,这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同一个人。
以一敌众,灰衣人仍应付自如,还趁机打伤了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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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作者:凡云玲
◆◆◆夜宿荒野◆◆◆
篝火旁,南屏笑问:“威王可知,我此来的目的?”
北冥倾绝冷然道:“北国江山,为你所想谋。”
“错了错了,我此来的目的……只为你。”她嫣然笑叹,眸含深情,让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北冥倾绝被她抵在树上时,还在想要不要杀了这个惑人心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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