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和墨凌轶沟通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因为确实早有准备,她的方案可以说很是成熟,两人的沟通也变得极其顺利。
萧夏回到工位的时候,眼眸不经意的瞥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心顿时就狠狠的疼了一下。
已经几天了,他今天一个电话,一个短信也没有,看来是真的打算和她冷战打底了。
萧夏指尖落在手机上,轻轻的点亮了屏幕,正想着要不要主动给他发条信息……
“萧夏,你看一眼这个代码是不是有问题。”米鹏的声音打断了萧夏的思绪,她瞬间回过神来,转椅一滑,滑到了米鹏的身边。
“我看看。”萧夏将头凑近电脑,快速的浏览着屏幕上的一行行的代码,伸手指着一处:“这里确实有问题,你的算法应该就错了,我来弄……”
工作让萧夏暂时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和墨凌斯的事情,忙碌让她忘却了太多,似乎也是一种麻痹,大概只有这样,她暂且才会忘记心里的疼痛。
病毒爆发的很迅速,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有不少的公司中了招,不少公司的网站瘫痪,后台数据丢失,墨凌轶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多亏了这次处理的及时,又有萧夏这样技术大咖在,才使得轶初网络这次幸免于难。”
甚至还有公司来找墨凌轶取经,希望他能帮他们将后台修复了。
但是从中,很多有心人也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些中招的公司里损失最惨痛的都是有过窃取其他公司资料或数据的黑历史,当然这些公司肯定不会爆出自己的黑幕,只有私下里极少数人发现这里面的规律。
很快业界又开始传起这个病毒是有人恶意整治那些作风不好的公司,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算是惩恶扬善,有人在做幕后正义使者。
无论怎样,这一次行业里的不少公司都偃旗息鼓,关上门开始低调做事,那些有些坏念头的更是缩了手脚将自己的心思都藏了起来。
萧夏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w神使的电话:“喂,任务取消。”
萧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声音却冷沉道:“哦?那我的酬劳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因为是对方原因毁约,所以酬劳他们照付,我会按原计划给你付佣金。”w说完,顿了一下,继而道:“那事儿是你搞得吧!”
萧夏顿了一下,虽然之前有料到w会猜到,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追到她身上。她的技术都是w神使手把手教的,他对她太过了解了,看出来她的“杰作”是肯定的。
“你想说什么?”萧夏没有否认,也没有直接承认,而是反问w神使。
w神使出乎意料的没有追究,而是开口夸赞了萧夏:“做的很漂亮。”
萧夏的任务被取消,萧夏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原本计划的另一套方案暂时也不需要用了,他们顺利的将项目收了尾,而且是提前完成了任务给客户交了差。
对此客户很是满意,墨凌轶也十分的高兴,不仅公司没被这次的病毒风波困扰到,反而提前将项目完结,又因为这次的病毒风波接到了不少新的工作,现在正好萧夏可以带队来做这些小项目。
可以说,墨凌轶春风十分的得意,墨凌轶心情大好,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会有好处,众人额外收获了奖金,这让整个轶初网络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
而萧夏刚刚能够送一口气的时候,医院来了电话,何语嬬突然病情恶化,她匆忙从学校赶去了医院。
“魏医生,我妈怎么了?”萧夏一路匆忙跑来,气息还没喘匀。
魏钧尘推了推自己的眼睛,脸色有些阴沉:“萧小姐,你母亲现在情况非常危急,我们也正在进行抢救,为什么发生这样的情况我现在也没法告诉你,必定你也知道对于你母亲的治疗我们也是在摸索试验的阶段,一切都没有先例做参考。”
萧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她实在无法接受妈妈病危的消息,这些年虽然妈妈从来没有醒来过,可是必定还活着,如果现在妈妈突然没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原因,你是医生,你又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花了那么多钱,那么高额的医疗费,她之前都是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怎么就突然不行了!”萧夏几近失去了理智,她无法理解魏钧尘这样的专家怎么会治疗越坏了?
魏钧尘不由得蹙了蹙眉:“夏小姐,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当初我们的治疗方案也都是经过你确认的,而且我们事先也告诉了你,我们对你妈妈的治疗也只是尝试,我们谁都无法保证结果。”
萧夏几近崩溃的望着魏钧尘:“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现在躺在那里被告知病危,需要抢救的是我妈妈,是我仅剩下的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如果是你妈躺在那里,你能冷静吗?!”
魏钧尘哑口无言,他没有更好的语句来安抚萧夏的焦躁和不安,他本就不擅长做说客,现在更是只能选择缄默:“对不起,萧小姐,我还要去将就病人,失陪了。”
魏钧尘转身回了抢救室,走廊里只剩下萧夏孤寂的身影,就如同此刻外面那没有星星的夜空,只剩下黑暗的一片天际,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后,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的漆黑暗淡。
萧夏不知道该怎么挨过这个难熬的夜,这一刻反而很希望墨凌斯能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可是他已经有十天没联系过她了,一个电话一条消息都没有,就好像一下子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初春的夜晚还是寒凉的,她觉得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椅子上的冰凉,她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肩,想要给自己一些温暖,可是她只是感受到自己瘦弱的肩膀。
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碌,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还在和墨凌斯冷颤,她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自己也被折磨的守了一大圈,现在连自己都无法忽视自己的瘦弱。
她想要哭,可是却没有眼泪能流出来,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哭的功能,这一刻自己简直就像个木偶。
就在这时,一件宽大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随后一双手将她揽入怀里,她只觉得瞬间自己暖和了起来,也渐渐恢复了知觉,缓缓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