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带她们往楼上走，顶楼是第三层，走到第三层，迈步在走廊时，其中一间包厢门打开，苏小棉看过去，里面的人竟然是杨靖和夏娴，苏小棉立马转头看阿茹娜，阿茹娜也看到了，她神色淡淡，眼眸黯然。

倒是她的丫鬟小声嘟囔：“爷也太过分了。”

苏小棉垂下眼，早知道碰到这样的情况，还不如不来。

进了包间，丫鬟让人送来茶点便离开。

让各自的丫鬟们下楼看戏，包间内只剩下苏小棉和阿茹娜。

苏小棉瞟了一眼阿茹娜神色，“你知道杨靖也在这里？”

“我只知道他带侧妃出来，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若是知道碰到他们，我不会来。”

她叹口气：“侧妃有孕，他多陪伴也是应该。”

说完她瞅了瞅自己的肚子，都怪自己不争气，虽然只有两次，可也没抓住机会，这下侧妃有孕，杨靖的目光更加不会放到她身上了。

苏小棉惊讶，怀孕了？看到阿茹娜垂眼看肚子，她笑了：“你以后也会有的。”

阿茹娜抬头，眉眼带笑：“恩，看戏吧，听说这《巾帼不让须眉》口碑不错！里面的女子真是我心目中的模样，理想的人生。”

苏小棉轻笑：“难道你真的想去做女将军？”

阿茹娜目光落在舞台上，整个人似乎有些恍惚：“如果可以，我想。”

苏小棉瞅了眼她认真的表情：“别想了，你这辈子想怎么开开心心过每一天吧！女将军很累的。”

阿茹娜回过神：“确实！”

——

戏曲结束，丫鬟上来打开门，两人心情颇好走出门。

“姐姐？”

循声望去，是夏娴侧妃，她挽着杨靖的手臂，面上扬起幸福笑容，也看阿茹娜她们。

“早知道姐姐会出来，那我出来的时候就应该去知会一声，也不至于夫君只陪着我一个人看戏，哦，不，应该是我们母子，姐姐，你说是不是？”

夏娴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垂眼看了眼还未显露出来的肚子。

那笑容在阿茹娜眼中刺眼极了，她垂下眼眸：“妹妹说的是。”

杨靖看到阿茹娜和苏小棉一起，只是稍微抬眼扫了扫便收回目光，转而温柔看夏娴：“时候不早了，回吧！”

有对阿茹娜说：“你身为正妃也不能在外逗留太久，一起回去。”

夏娴露出一个笑容：“我听夫君的。”

又转头看阿茹娜：“姐姐走吧，难得三人行呢！”

阿茹娜垂下眼眸掩盖眼中的苦涩，只轻轻说一声：“恩”

阿茹娜看苏小棉：“妹妹，就此别过，改日再聊。”

苏小棉轻应：“恩”

出嫁从夫，她没办法让阿茹娜不回去，即便她不是中原人。

——

夜，寒冷北风呼呼的吹，连坐在房间床上的苏小棉都感受到外面强烈的风声。

苏小棉洗漱过后就让绿柳黄依去休息了，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看书，打算看一会儿就睡觉。

“扣，扣，扣”极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苏小棉下床跑去开门。

幸而屋子里有地龙还放置一个火盆，并没有那么寒冷，不然她都不会起来去开门。

门外的俊脸如初所料，门一开，秦青进去，反手将门关上，眉眼柔和看她，轻声问：“还没睡？等我？”

苏小棉见他关了门，赶紧转身跑回床上盖被子，“不是，只是时间还早，还不想睡。”

秦青脱下身上的头蓬挂起来，走到床边：“今天怎么了？这么冷淡，连哥哥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