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这么看……”仇兆强很冷静地分析道,“或许阿鸟人如其名,就真的只是一只出头鸟而已,他攥着那几个场子,收入能拿到大头,但下面的人说不定早就让真正的毒霸给收买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这很有可能啊!根据照片上的东西来分析,很明显周二的时候这几个场子又接过一次货。换言之,阿鸟可能清楚接货的流程,但实际上接货的工作却是由他手下搞定的。”戴岩赞同道,“这样一来,只要真正的供货商每次多提供几百克粉,就能把阿鸟那几个接货的手下收买得踏踏实实。”
“这样的话,我们前期的工作岂非白做了?”莫婉宁担心道。
费伦摇头道:“也不算白做,至少捞到了号爷的一些尾巴……我想,既然阿鸟的手下有可能被供货商收买,那号爷的手下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非更难抓到供货商的马脚?”戴岩愕道。
“没关系啊!”费伦摊手道,“我们的重点在于怎么逮捕号爷,至于供货商的那边,能破案最好,破不了案就交给nb去处理好了,这样也省得毒.品调查科的同事说我们查过界。”
众人闻言俱都愣了一愣,施毅然拍马道:“sir,你这招搂草打兔子实在是高,只要我们抓到了号爷,让正兴社悬空的坐馆之位多出一个来,不仅会有好戏看,咱们也算是有功了!至于毒.品供应商那边。能逮住最好,逮不住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宾果。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费伦难得赞了施毅然一句,乐得他美滋滋的。
戴岩和仇兆强两个警署警长对视一眼,心中不得不叹服费伦的精明老道。
这时,目光一直没离开手上照片的李立东又道:“从照片上来看,我倒觉得收买阿鸟手下的未必是供货商,可能是正兴下面的某个渣数也不一定。”
莫婉宁否道:“我不这样看,照咱们从银行方面取回来的阿鸟最近几个月的户头记录来看,他每个月的收入相当稳定。如果他手下的几匹马是被社内其他渣数或坐馆买通了而不是被供货商收买,没有多余的粉卖,他们哪会如照片上这么光鲜?”
费伦闻言道:“阿东和阿宁的分析都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倒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大……你们想啊,根据照片显示的信息,阿鸟手下的几个马仔头目被人收买是一定的,否则他们没人罩着。不可能撑得起阿鸟这么大一片基业,而他们这些古惑仔能被一方势力所收买,保不齐就能被另一方势力给买通,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费sir你的意思是……像多面间谍那样,做一件事得几份好处?”仇兆强眉头大皱道。
戴岩颔首道:“很有这个可能啊!”
“那咱们该怎么做?”施毅然问道,“毕竟这些个照片上并没有拍到进出阿鸟这些迪厅夜总会的送货人啊?”
莫婉宁听到施毅然这问题。凝重而又缓慢地点头道:“sir,毅然说得没错,这些照片上根本就没有送披萨的人嘛!”
费伦哂道:“不是没有,而是他们换了装束。”说着,他捻起三张照片。点了点上面的制服人员。
众人齐齐看过来,诧异道:“快递……员?”
“没错。快递员!”费伦开始详细解释道,“这三张照片的拍摄时间都是周二,分别是早上九点半左右,还有就是中午和下午,依照快递的时间来说,都没什么问题。”
“而他们所送的包裹体积都是有大有小,这一点来说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人……”费伦指着那张中午十二点十一分拍下的照片道,“从照片上来看,他就很有问题,不信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说着,费伦把三张照片都传给了戴岩。
戴岩比对了十几秒后,摇摇头,又传给了旁边的仇兆强……等一圈看完后,费伦考问道:“从照片上可以看出三个问题,你们有谁能答我的?”
施毅然一听,马屁又来了:“不愧是费sir,竟然看出三个问题这么多,我连一个都没看出来……”
费伦瞪他一眼道:“那你还在这儿聒噪?”
施毅然顿时噤若寒蝉,其他几个人也静默了一阵,才由李立东挑起话茬道:“sir,真有三个漏洞那么多?”
“是的。”费伦笃定地点点头。
众人又是一阵汗颜。
仇兆强皱眉道:“sir,我只看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先说说你看出的问题。”费伦道。
“就是你说有问题这张照片上,这个送货的家伙所骑的摩托车轮胎实在是太满气了。”仇兆强一针见血道,“所以我想,他车上载的那些箱子恐怕都没什么重量,多半是用来滥竽充数的。”
“没错,强子说到重点了,在咱们港九地区送快递的家伙有骑单车的,也有骑摩托的,这不足为奇,不过骑摩托的快递员由于载重的关系,送的包裹一般都较大。呐,另外两张正常照片上,其中有个快递员也是骑摩托的,不信你们仔细对比一下两张照片上摩托车胎上被压扁的程度就一清二楚了。”
戴岩几人忙取过照片仔细对比,果然两张照片的摩托车胎又有肉眼可辨的形变差别。施毅然自也看出了差别,却有点不信道:“sir,这差别也太小了吧?”
“小?”李立东瞪眼道,“毅然,也不怕老实告诉你,摩托车胎的气应该都是充得差不多的,根据我的经验,就这一点差别,两辆摩托的负责差至少会在三十公斤以上。”
施毅然傻道:“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当然!”李立东不无得意道。
此时,戴岩摆手招呼道:“好了,载重的问题咱们等下再讨论!sir,您不是说还有另外两处问题吗?还请您指点一二!”
费伦也不矫情,指着问题照片上那个“快递员”的耳垂道:“看见没,这是什么?”
“耳钉啊,钻石耳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莫婉宁最先答道。
“nonono……”费伦摇手指道,“恰恰这点最奇怪,我刚才打电话到这家【港通】速递公司问过,他们经理的回答是,公司旗下所有的快递员都是不允许佩戴首饰的,一经发现,立即开除,而且每天早上,各个快递组的组长都会依例检查每个组员的着装,这么明显的耳钉,不可能看不到。”
“那这人也可以是离开公司之后佩戴的呀!”莫婉宁帮着照片上的家伙抗辩道。这也算分析案情的一种常用方式。
“问题是,真正的快递员每天忙都忙不过来,谁会有空专门停下车,花几分钟去佩戴耳饰啊?”费伦驳斥道,“再说了,从照片上来看,这‘快递员’的身高脸长的比例和脸长跟耳长的比例,加上这枚耳钉能在狗仔队拍全身照的情况下显现在画面上还有反光,只能表明这枚耳钉上钻石的体积至少有两克拉那么大。”
“哇~~那至少得要好几万呐!”施毅然感慨道。
“就是啊!”费伦摊手道,“你们说,他一个风吹日晒的快递员哪来这么多钱?”
其余几人都觉费伦分析得有道理,纷纷颔首,偏偏莫婉宁继续唱反调道:“难道他戴的钻石耳钉就不能是假的么?”
不等费伦驳斥,李立东就先一步将莫婉宁的话给否了:“你这话就说得好笑了,若是假的钻石耳钉,他又何必从快递公司检查完出来之后专门停车戴上耳钉呢?除非他根本就不是那家快递公司的人。”
莫婉宁死犟道:“那万一这家伙就是这么骚包这么爱现呢?”
李立东翻了个白眼,还待再辩,却被费伦打手势阻止了:“阿宁的这种说法也不无可能,所以我还找到了他身上的第三个疑点,就在这里……”说着,点了点照片上“速递员”的衣角。
“这什么?什么都没有嘛?”施毅然凑近照片瞧了几秒,却没发现可疑之处。
戴岩几人也拿近照片看了看,仍没有发现。
费伦见状道:“拿放大镜再仔细看看!”
仇兆强闻言,立刻找了个放大镜出来,细观照片上费伦所指的地方。不久,他语气不太确定道:“咦?他衣服上有块……污渍!?”
费伦哂道:“那不是污渍,而是被某种弱酸沾染后造成的。”
仇兆强霍然抬头,道:“费sir您的意思是,这家伙有可能接触过……醋酸?”
“就算接触过醋酸,这有什么问题?”基本上没怎么办过毒品案、经验少得可怜的施毅然愕道。
曾在nb待过的戴岩解释道:“醋酸可以用来制毒,比如制粉、制冰……都可能用到它。”
“摩托车的负重不够、戴特大号钻石耳钉,加上他有可能接触过醋酸……”费伦掰着手指头道,“如果只有一个疑点倒还罢了,但三个疑点集于一身,那就相当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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