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想到徐晨明,把自己的想法对沧千澈说了。 又道:“徐大哥是一定可靠的。而且他的技术也是没得说。现在可能的问题是他能否在机关术有所涉猎,你能否教给他一点?”
沧千澈对徐晨明这个人印象不错,起码当初离开天泽国的时候,徐晨明一路跑着回来的事情表示这个男人还是有血性的。
后来他留在军营里,沧千澈也是赞成的。因而柳雅一提到他,沧千澈点了点头。
沧千澈道:“教他一点没有问题,但是更深一层的东西不能了。因为我也不是穆家的人,更没有权利替穆家收徒弟。”
柳雅道:“只要他能够懂得如何装配可以了。至于弩机的零件则是可以找别人加工制作。”
柳雅干脆把现代大型流水线作业给沧千澈讲了一遍,然后道:“算不是每个人都精通机关术,但是只要制作零件的这个人手巧,心灵,也认真,能够做好。你把制作弩机的零件拆分开来,分给几个人去制作,再交给徐大哥统一安装。你最后只要负责调试和检查行了。”
沧千澈听完柳雅的建议,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然后惊叹道:“雅儿,你真是有一颗好脑袋瓜。这样的法子你都能想得出来。太好了,如此一来,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能做出好几台弩机。”
柳雅笑了,道:“如果找来的工匠够勤快,人数也足够多,一个月做出几十台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数量问题,还解决了保密问题。
至于质量和安全性,由徐晨明把关,沧千澈抽检,应该能够大大的保证了。
而且无论是什么东西,算是做的再精细了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合格。微小范围内的误差和故障还是可以允许的。
经过柳雅这么一说,沧千澈更加信心百倍。
而且他还把自己的设想都给柳雅说了一遍。不止要造出大型的弩机,他还想要做出攻城的火炮。
柳雅惊讶道:“这种想法你也有?”
“当然。”沧千澈点点头,道:“火炮其实在南源国的战船早有使用,只不过寥寥两门小炮,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若是我们来做,想要做更大、更多的火炮。”
柳雅纳闷道:“南源国的战船有火炮?如果是南源国有人制作,那我们可以买几门来用啊。或是出钱,找他们定制。”
“怕是不行。”沧千澈摇头,道;“对于那两门火炮的来历,南源国讳莫如深。而且那两门火炮只摆在战船之,连南源国的皇帝说分出一门来放在皇城,以作防御只用,都被严词拒绝了。”
东西有,来历不明。而且不能大规模制造,这限制了火器的发展,但同时也保证了不会有大规模的入侵。
柳雅明白其的道理,但是更好那两门火炮的来历。
火器的威力柳雅谁都清楚,所以她一旦知道了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心里不免有几分担忧,也有几分的盘算。
沧千澈见柳雅深思,也不再打扰。自顾自的有摆弄起他的那几块木板来。
马车走了五天,突然有一小队官兵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树儿前去交涉,对方恭恭敬敬的下马,说是从京城带来了皇的秘旨。
柳雅闻声掀起了帘子,沧千澈则是直接下了马车。
这几天来,沧千澈在赶路的时候画图纸,做弩机。一旦停下来会加紧活动、恢复力量,所以现在他自行下马车已经很灵巧了。
其实现在沧千澈骑马赶路也不是问题。只不过他心疼柳雅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怕自己骑马柳雅也要骑,又怕她勉强待在马车里无聊,也索性陪着她一起坐车。
下了车,沧千澈高声道:“什么秘旨,拿来我看。”
对方领头的朝这边看了看,一眼见着是沧千澈,急忙走过来,“扑通”一声直接跪倒,道:“见过皇子殿下。小人是皇的贴身侍卫关承宪。”
沧千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秘旨拿来。”
柳雅却谨慎的把这个关承宪下打量了一番,道:“穿着兵服,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那秘旨还是秘旨吗?”
见柳雅怀疑,关承宪连忙道:“回皇子妃,皇的旨意发的急,我们几个不敢耽误一路快马而来。当初出了皇城的时候穿的还是御前侍卫的服饰,这是在路过驿站时才换的。穿兵服只是为了路方便。”
说完,关承宪把腰牌递了出来,还解下了腰刀,放在了面前的地。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纷纷效仿,递腰牌,再解下腰刀。这是表示恭敬和臣服的意思。
冯叔盛走过来,检查了那几个人的腰牌,然后将他们的腰刀一一看过。然后回报道:“禀皇子殿下,是宫侍卫的专属腰刀没错。”
沧千澈点点头,再次让关承宪把秘旨拿出来。
关承宪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一个信封,双手呈了去。
沧千澈看到那信封愣了一下,皱眉道:“不是谕旨?”
如果是圣旨,那是有专门的匣子呈着的。算是秘旨,也应该用专门的封套装着,外面在压火漆。
可是这样随便的一张信封,确实值得怀疑。
关承宪连忙解释道:“这是皇亲笔所写。然后装在这么一个普通的信封里了。”
沧千澈这才接过来,将信封展开看了起来。
毒,沧千澈和柳雅都是不怕的。他们现在担心的是这所谓的秘旨的真假。
但是一看之下,沧千澈不由得笑了。
柳雅觉得怪,见沧千澈憋出内伤似的样子,道:“他专门给你写了一个笑话送过来的?”
沧千澈点点头,道:“也差不多。雅儿你看。”
柳雅接过来,一看也笑了。
面是四皇子的字没错,只不过没写什么机密,也没有半句的官方言语。是一个小孩子跟自己大哥诉苦的口吻,抱怨说这个皇如何的不容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