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他转过身来看我,指指自己脑袋,笑,“大概就是她给咱俩留的念想。从前又念又怨,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这件事父亲从没提起过,但并不妨碍我跟李谨行早早知道:她在去世时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而这多多少少遗传给了我们。
李谨行的事,柳娴是知道一些的。尽管是开放式协议婚姻,这些年也没少帮着打掩护。毕竟这种事情有时难以控制,无论如何都无法一直欺瞒身边人。
而这大概也是他最担心的事。
客厅里不知讲到什么,一阵欢声笑语。
李谨行往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那些事,”指了指太阳穴,又比了个下跪的手势,“他知道吗?”
“知道。”我掐灭烟,解开一颗扣子,风柔柔拂过,放松下来,“我俩玩过。”
“那就行。”他松了口气,又像是想起什么,“不过人家里指不定怎么想,多刷刷好感赶紧把人领出来,你别看我,谁家乐意让小孩挨鞭子啊?”
他叹口气,“娴娴是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了,你这个又不一样。唐家我也问过,就唐钟家有两个小的,再往上就数着他了。藏着养了这么多年才放出来,指不定多护着呢。”
“是挺宝贝的。”我想起他那两个形影不离跟着的保镖,笑了笑,给他大致讲了讲,末了指指市中心方向,“一班飞机跟着来的,就住那边,打个电话就能到了。”
李谨行噎了半晌,看看那边又看看我,说着就要捋袖子,“那你还笑,叫人家里知道你就哭吧。”
“怕什么的,”我退了几步,从小冰柜里取了瓶低度酒,给他倒了半杯推过去,“真要不同意我就带他私奔,左右他跟我。”
我哥接过去喝了一口,也笑了,“你这性子倒是松了不少,怪不得喜欢人家。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能陪着给你顺好了。”
“那倒不是,我不信陪伴治疗那套,用不着他管这个。那么多医生这些年都搞不定的病,压他身上干什么。”我拿杯子跟他碰了下,满不在乎,“他只要在我这就行了。”
李谨行还想说什么,那边阳台门被推开,他顺势咽了回去,抿了口酒把玩杯子。
柳娴端着一小盘水果,过来摆在我们面前,“你们俩倒是躲这儿来偷酒喝。”
我冲她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李谨行随手挑了块水果扔进嘴里,“有事?”
“有。”柳娴撤下笑意来,“我刚带囡囡去睡觉,看见她腿弯那有块淤青,不知道是无意磕的还是……陈姨好像也不知道这事。”
我哥动作顿住,跟我对视一眼,大概想到些什么。
“不一定。”他皱眉道,“那会这边整治得那么厉害,光学校就取缔了三个,不应该。”
柳娴无所谓笑笑,“那不也有后台够硬,愣是能压下去的吗。”
李谨行沉下脸色,我按住他胳膊阻了下,“先问问试试,找人查查学校那边。”
我哥点点头。柳娴转向我,指指里面道,“该回屋睡觉,小朋友在找你了。”
推门进去,客厅里只剩唐稚自己,还抱着那个靠枕,仰着脸乖乖等我回来,“我住哪呀?”
我把他往身上一搂,抱起来往楼上走,“我房间。”
带回去洗了个澡,看他脸上红意还没褪下去,我伸手摸了摸,低声道:“给你弄点醒酒汤?”
他摇摇头,规规矩矩地裹着被子坐好,“没喝醉,不难受。”朝我伸出手来,“哥哥抱抱。”
我单膝跪上床,把他抱进怀里。
他骨架偏瘦,性子也温吞。我摸了摸他松乱的头发,“以前有人欺负过你吗?”
“啊……?”他趴在我肩头,费力想了会,动作间头发擦过我耳际,“没有吧。怎么了?”
“没怎么,”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背,笑,“那看来只有我欺负过你了。”
“没有。”他抱住我胳膊,凑过来,认真看着我,眼里带着点细碎水意,“你才没有欺负我。你对我最好了。”
我把他重新按回怀里,捏捏脸,“喝醉了。”
他不乐意了,掰开我的手,“没喝醉!”
“没喝醉?”我抓住他手腕按在头顶,低声哄他,“那我是谁?”
他眨眨眼,咬着唇笑开,声音甜得要命,“李正知。”
我低头亲亲他嘴角,“喜欢我吗?”
他伸手碰了碰,又学着样子凑过来亲我,“喜欢。”
喉咙隐隐发紧,我收着制住他的力道,侧过点身把他压在身下,手贴着后腰伸进衣服里,触上细腻温热的皮肤,“多喜欢?”
他有些懵,为难地搂着我肩膀,“……这怎么形容啊,就是最喜欢。”他想了想,自己先笑了,“就是在我所有Leslie里选一个,那我也只要你。”
第41章
我偏偏觉得他性感
躁动比平时来得更加深重,单是搂着他亲了一会儿的空,下面就胀硬得难受。
唐稚大概也觉出来了,乖乖仰着头给我亲,手从肩膀顺着摸下去,伸进衣服里,握住那根东西慢慢套弄。
欲念愈发汹涌,按住他在肩头胸前啃咬出一片痕迹都没能缓解多少。我托住他大腿根,分开挂在胯间,发泄般顶送了几下。
喘息变得混乱,他衣服乱七八糟挂在身上,下摆被撩到胸前,捂着一侧脸,小声道:“……没清理,用腿还是……”
我握住他脖子,轻轻摩挲,“不行。”
我现在只想操死他。
“那……”他看看浴室那边,又看看我,红着脸爬起来,把我往床上推,“我自己弄,你不许过来。”
“嗯。”我拉住他,脱下上衣搭在他手上,“穿我衣服出来。”
唐稚……从来听话得很。
说什么是什么,空落落裹着我衣服,露着领口一大片皮肤,里面什么也没穿,带着腿间湿哒哒的黏意蹭过来,跪坐在床边,倾过身来亲我喉结。
小腹隐隐绷紧,性器勃起,被内裤勒得有些难受。我捏住他下巴退开些,“做什么。”
他一点都不怕,两只手抱住我胳膊,眼睛亮亮的,弯起来笑,“我亲我男朋友,有问题吗?”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没有。”把人按倒在床褥间,抬起一条腿来搭在肩上,手指很快扩张揉开那里,性器从内裤里放出来,抵着翕张软肉浅浅蹭弄,“那现在,我睡我男朋友,有问题么。”
没等他回答,掐着腰侧一点一点顶了进去。
“疼就叫出来。”我去摸他汗湿侧脸,喘息渐渐粗重,“我想让你疼。”
他喝了点酒,身体敏感得厉害,里面又软又热,黏黏腻腻吸着不松开。快感层层堆叠,电流刺激过脊背。身上热出一层汗,我去舔弄他喉结,放缓了节奏往最里面操。
他软下身子,渐渐情动。刚攀着我后背漏出几声轻哼,又突然想起什么,绷着身体来推我,瞪圆了眼睛,看着紧张兮兮的,“他们……他们不会听到吧?”
“不一定。”我顿了下,亲着他笑出来,把人抱起来,压到一侧墙面上去弄,“你自己别太浪,这隔壁就是李谨行。”
肠道骤然缩紧,他又羞又怕,抵着我肩膀推,要回床上。快意上头激起强迫意味,我咬住他颈侧,只不管不顾往里操弄。
他哪里能绷住多少力气,很快里面跟身体一道软下来,抱着脖子,腿要缠不住地往下滑,眼泪淌得满脸都是,倒是记得用力捂住嘴,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一段时间没怎么做,我没刻意控制,很快带他陷入大脑空白的强烈快感中。
抱回床上顺着气歇了会儿,他还在哭,贴着我腿边,小腹一抽一抽,看着委屈得厉害。
我摸了支烟点着,把人拉起来靠进怀里,喂了口,摸着肩头笑,“逗你的。李谨行那屋跟这隔着两间书房,其他人都不住这层。”
他抹了把脸,往我肩上使劲咬了口,又埋进我颈侧蹭着撒娇,“你怎么这样。”
窗户没关严,留了半道透气,一半窗帘被夜里风掀起来,带进一丝凉意,露出下面光滑窗台和几盆绿株。
唐稚自己缓了会,黏着不愿意离开,抬头蹭蹭我,“你在看什么?”
我随意摸着他后背,手里夹着烟垂在膝盖外侧,没移开视线,“我在想……”
他顺着我目光看过去,愣了愣,突然脸色通红,一把捂住我的眼睛,“不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