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宋大小姐被刺杀了!
宋清歌听眉俏说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她不明白得是,今生,她与周景璃并无任何实际上的仇恨。
那夜,在柔意湖边,算是他们今生的第一次见面。
她出手打了周景璃一掌,难道就为了这一掌,周景璃就要派他最信任的月卫来刺杀她么?
五个月卫,若不是她与谢衍及时赶到,十九可能要经历一场苦战。
周景璃在不知道宋清歌实力的情况下,就派出五个月卫来暗杀,无疑是想要她的命。
在前世的时候,宋清歌就知道周景璃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
但是,如今宋清歌的身份还有用,他既然处心积虑的想要靠近她,至少就不会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看来,这次刺杀的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必须得好生的去查。
“谢衍,我觉得这次刺杀之事,我们可以好生利用。”宋清歌道。
“丫头有什么想法?”谢衍看着宋清歌灵动的蓝瞳,便知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有人想要杀我,那我便假意受伤,看看到时候有多少鬼跳出来作祟!”宋清歌冷冷的说。
由于她的院子太过于偏僻,加上又只有眉俏和西籽两个奴婢,因此,从发生刺杀到现在,竟然没有惊动丞相府的其他人。
“好。”谢衍赞同道。
“既然是做戏,便做足吧。”宋清歌冷冷道,“十九,可否借你手中的剑一用?”
“丫头,有初七在,不用剑。”谢衍道。
“初七擅长易容,医,毒,难道还能给我做出一条假的伤口不成?”宋清歌好奇道。
“嗯,今日就让初七给你展示,他的所长。”谢衍微笑着道,“十九,去放信号,让初七立即过来。”
“是,爷。”十九离去。
宋清歌和谢衍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的问题。
片刻,初七急匆匆的奔来。他目色焦急,第一眼的目光不经意落到了宋清歌身上,见她笑容浅浅,没有受伤的样子,他焦急之色顿时消减。
“爷,您有何吩咐?”初七拱手问。
“丫头,说吧。”谢衍笑着道。
“初七,我要一条被人刺杀的血淋淋的手臂……”
宋清歌缓缓将计划和盘托出。
初七嘴角微勾,这果然是他擅长之事,“宋大小姐请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保证不会有任何的痕迹。”
一切准备就绪,谢衍,初七,十九,才离府。
半夜三更,秋风凉心,彻骨之寒。
皎月高悬,明亮了院落。
眉俏打开院门,骤然高声尖叫,“有刺客!救命啊!”
接着,她又返回屋子,守候在宋清歌身边,让西籽立即出府去寻找郎中。
眉俏的声音,成功吸引来了丞相府的家丁,并且,家丁赶来时,正好看到几个黑影匆忙逃走。
家丁赶到宋清歌的屋子,屋里一片狼藉,桌歪凳倒,玉枕,瓷器,碎了一地,显然,方才这里经历了激烈的打斗。
宋清歌右手捂住左手臂,鲜血顺着指缝间,不停的往外冒出来,她脸色惨白,正靠在眉俏的怀里,气息奄奄。
“小姐,坚持住,西籽就去请郎中了。”眉俏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接着又对那些家丁吼道,“都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去追那刺客!”
其中一家丁回道,“方才我们进院时,已经看到几个黑影跑了。”
“往哪里跑了?还不快去追,兴许还能追得上!”眉俏焦急道。
“夜太黑,我们没有看清楚。”那家丁又说道。
“没看清楚?!”眉俏厉声吼道,“你眼睛长来作甚的?如今大小姐可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大小姐有任何的闪失,你们也别想活了!”
“那我们再去周围查看。”家丁身体一抖,回答完,立即走了。
“站住!”眉俏又吼道,“快去禀报老爷和老夫人,若是府上遭遇了刺客,让老爷和老夫人做好准备,若是刺客也去了他们的院子,那就不得了了!”
于是,这些家丁就分成了三拨。分别去禀报老夫人,宋正风,还有就是去搜寻刺客。
最先知道宋清歌的院子遭遇了刺客的人,便是宋清棉。
因为她一直未入眠,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对于她而言的好消息。
那神秘的黑衣人果然没有骗她,答应三日之内,来取宋清歌的性命,果真做到了。
宋清棉在梦湘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欲光鲜亮丽的去看宋清歌。
她要在宋清歌最凄惨的时候,让自己看起来最高贵。
“小姐,我们要不等会再去,这样,也可以洗脱我们的嫌疑。”梦湘道。
“我有什么嫌疑?谁又会想到我的头上?”宋清棉不以为然,“倒是你,梦湘,最可一定要严实!”
“小姐,奴婢与您共荣辱,奴婢的嘴,保证严实得很。”梦湘肯定道。
“这样最好。”宋清棉说完,起身,冰冷而得意的说,“走,去瞧瞧我那好长姐,是否还有命活着。”
“是,小姐。”梦湘欣喜道,便跟在宋清棉的身后,朝着宋清歌的院子而去。
沁宁院离宋清歌的院子最远,崔鸳扶着老夫人,却最先达到。
此时,西籽正巧带着郎中赶来。
崔鸳的目光在落到那郎中身上的瞬间时,心里一紧,接着又一喜。
自从老夫人中毒那日起,一别一月有余,她终于又见着了他。
即使这次,他换了装束,甚至连模样也改变了,可是,她仍然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难过起来。
他真正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样呢?
要是能看见他真实的模样,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好有个念想,如今,怕是只有这背影是真实的了。
老夫人心里因为挂念宋清歌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崔鸳的变化。
“歌儿,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已经甩开了崔鸳的手,快步走到宋清歌身边。
此时,宋清歌身着里衣,外面披着一件单衣,一头乌黑的秀发,自在的散在脑后,借着眉俏的依靠,抿着苍白的嘴唇,轻声道,“祖母,孙女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