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唐斌蔚冷声到。
“卖!”房东算是知道了,这不单单是个土豪,而且还是个霸王。
虽然对这套老房子有些不舍,可一千万足够自己买一个比这个好很多的房子了。
唐斌蔚给楼下的保镖打电话,“上来。”
房东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又不舍的看了一眼客厅里脸色阴沉的男人,黄小姐是得罪了这人吗?还是个有钱人?
可是黄小姐明明说,押金都要给这个男人的。
“唐少。”不过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就出现了门口了。
“你和这位房东女士去办理房屋手续,一千万让秘书一会儿送过来给这位女士。”唐斌蔚已经通知了他的私人秘书。
“是的,唐少!”
……
陆城夕的早餐是按着陆城夕的喜好准备的,三分甜的豆浆,某家店的包子,一盘小青菜。
“陆城夕,挑食不是好的习惯,你得中西餐都吃才行,何况你是这华夏人的胃,吃那外国菜,怎么个适应的了嘛。”
陆城夕拿着筷子去夹青菜的手顿了顿。
“陆城夕,你不能只出青菜叶子啊,要是我哪天不在你身边了,这菜梗谁替你吃,你这么洁癖的人,竟然让被人吃你剩的,真是太讨厌了,一点都不知道的将心比心!”
是谁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先生。”敲门声响起,陆城夕抬头。
“唐少让人撬了乔暨南的房子,发现了这些。”苏木将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的另一端。
“什么?”陆城夕将整颗青菜都塞进了嘴里。
“是太太的,额,是梨璇的那天穿的婚纱。”苏木将那婚纱拿出来,洁白的婚纱被叠的很整齐,只是起了褶子的婚纱,便再也不是婚纱了。
“还有什么?”陆城夕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没了。”苏木摇头。
陆城夕的神色倏然就暗了,什么都没有吗?
苏木继续又道,“乔暨南的东西也都没怎么收拾,他们应该是早有准备,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找不到。”
“倒是小看了这乔暨南。”陆城夕讽刺道,“一次次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苏木也垂了头,之前的确是小看了乔暨南的能耐,“那个陆江聿还在国内,正在找林小姐。”
“不用管他,有这个时间还是去差擦汗乔暨南到底是将人带去哪里了更好。”陆城夕对那什么陆江聿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苏木点头。
看了一眼盘子的里菜,因为找陆城夕的习惯,所以备菜的时候都会特意让厨师将叶子和梗分开,以前都是梨璇吃梗,陆城夕吃叶子,两个人合作的倒也很是愉快。
只是今天……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家先生将一个绿色的菜叶子和一个白色的菜梗同时夹了起来,然后放进了嘴里,那表情,似乎是还有些享受 ?
这,这不是见鬼了吗?
难道是伤心过度,所以已经分不清菜叶子和菜梗了么?
“还有事?”陆城夕突然抬手看他。
“没,没事了。”苏木摇头,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们家先生吃饭的时候也说话了,被打扰也没关系了?
想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那桌子上的婚纱,“那,这个要怎么处理?”
“送去南山别墅。”陆城夕终于给了那套婚纱一个正眼,只是很快就又收回了视线,脑海里不由得就闪过了她穿着这一袭婚纱,缓步朝着自己走来的画面。
“出去!”冷冷的看向苏木。
苏木手一抖,连忙收了婚纱退了出去,他们家先生脾气似乎更加阴晴不定了。
……
梨璇他们是第二天晚上到达的目的地的,最终辗转到达的是H国的一个小镇,乔暨南在这里买了一套复式别墅,小二层,很欧式的风格。
梨璇一下车就开始狂吐不止,被乔暨南和黄雅惠搀扶着进了别墅。
“怎么样,好点了没?”乔暨南连忙烧了热水,让梨璇喝一点。
“可能是晕机。”梨璇摇摇头,胃里难受的厉害,“没事儿,应该睡一下就好了。”
“你还好吧?”乔暨南看向也很疲惫的黄雅惠。
“我没事,今天晚上我和璇璇一起睡,互相也有个照应。”
“嗯,先休息,等休息够了,为你们熟悉熟系这边的环境。”乔暨南点头。
“真是太辛苦你了。”黄雅惠简单的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装修都还很精致的。
“她能喜欢就好。”乔暨南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梨璇,很是心疼,“都早些休息吧,以后我们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
陆城夕和唐斌蔚的人联手找了一天,这几乎都要想整个A市翻过来了,那三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找不到。
“乔家那边问了吗?”陆城夕抬头看向苏木。
“乔家人也不知道乔暨南去了哪里,事务所那边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全部转到了乔暨南的助理名下。”眼看着天都给黑了,苏木也有些着急。
按着乔暨南的性子,既然是已经将人带走了,断然是没有留在A市的可能,肯定是早就离开了。
可是这离开了……离开了也就不好找了。
“……”陆城夕站在窗前沉默了下来,半晌突然出声,“苏木。”
“先生。”苏木抬头看过去。
“你说,她会去哪里呢?”陆城夕抬手指尖借着在黑夜为背景的窗户上写下了两个字——梨璇。
“这……”苏木哪里知道呢?
“她是不是早就喜欢乔暨南了?”最后一撇下去,陆城夕的手半天没有提起来,像是在问苏木,又像是喃喃自语。
苏木没敢回答,安静的站在那里,努力的让自己减少存在感,这一天他们家先生都奇奇怪怪的,几十分钟就会打电话问一下进展,可每次自己过来汇报,他又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让人抓紧时间去找吧。”陆城夕突然抬了手,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别让老爷子知道。”
“是。”
下午的时候老爷子就醒了,起来已经稳定下来了,晚上陆城夕又去看了一眼老爷子,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本来是想回南山别墅,可半路接到了路遥的电话,“先生,太太有消息了吗?”
“没有。”陆城夕扶正了耳机,继续开车。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路遥有点后知后觉,迫不及待的问道,“您还记的那枚名为等待的戒指吗?”
似乎是担心陆城夕不记得,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就是您第一次带着太太去买的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