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投降的)苏联人的抵抗意志非常顽强,堪比侵华日军;并且他们还有当地一百多万新西伯利亚平民的支持。苏联人对其领袖斯大林以及共产主义的狂热信仰不亚于日本人对天皇的疯狂崇拜。况且,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确实是入侵者。”——东北军西路集团军群第五装甲集团军总指挥官龙云峰中将
“最高统帅部交给我们的攻占新西伯利亚的任务,此时已经基本等同于要彻底地摧毁这座城市,因为这个城市的每个地方都在抵抗,每栋建筑、每条街道、每个废墟…都会射出反抗的子弹,并且我们不得不要消灭掉城里的每个苏联人,因为不管是苏联军队还是苏联平民,都在直接或间接地与我们作战。新西伯利亚,这是一个规模扩大了十倍的辽阳。”——东北军西路集团军群总司令苏炳文上将
苏联的“东方大门”——新西伯利亚城,横跨着鄂毕河而建,呈“s”形蜿蜒流淌而过的河流将城市分成了了东西两部分。河西的北部为列宁斯基区,区域内工厂林立,成千上百根粗大的烟囱不停地向天空喷吐着滚滚黑烟,这里为一片重工业区,原先的一座座拖拉机厂被迅速地改装成了临时的坦克工厂和弹药工厂,当地的工人们在东北军雨点般的炸弹中仍然前赴后继、通宵达旦地拼死工作着,一辆辆t-34坦克轰隆隆地开下生产线后直接便开向了战场,在这里还建有新西伯利亚西火车站,但火车站的建筑早已经在铺天盖地而落的炮弹和炸弹中被夷为了平地,附近大段大段炸成了麻花状的铁轨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苏军士兵和苏联平民的尸体;而往南则为基罗夫斯基区,基本为平民居住区,也是保卫列宁基斯工业区的最后防线,星罗棋布的碉堡堑壕以及密如蛛丝的铁丝网在这里四通八达;河东城区的最北部为扎耶利措夫斯基区,这里已经成为了新西伯利亚与苏联后方连接的唯一通道,因为这里有着唯一还在苏军手里的渡口码头;而往南的几片居民区和工业区都差不多都已经被东北军的重炮群和轰炸机群给炸平了,南部的新西伯利亚南火车站已经被东北军攻取,成为了东北军从后方通往这里的交通线的终点站,两军阵地之间的以十月革命广场和列宁广场为中心的大片城区内,犬牙交错的巷战和激烈的阵地拉锯争夺战正在进行中;而坐落在附近的村庄小镇间,数不清的苏军游击队和东北军的搜索队也在不断地展开着遭遇战。
厮杀了半月有余,参战的东北军第一、第五、第十集团军已经成功地突破苏军城郊防线并冲入了城内,被血火硝烟笼罩着的新西伯利亚城内,有一半被战火覆盖的城区犹如遭受了一场大地震般近乎被夷为了平地,满目疮痍、破烂不堪,原本一栋栋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变成了一座座残垣断壁,一排排房屋被炸成了齑粉碎末;化为废墟的城市之间,滚滚的黑烟让天空终日阴暗昏沉,残存的那一栋栋千疮百孔的房屋在血火烟幕中犹如一个个孤魂野鬼般。浓腥的血水和泥泞的泥水混杂在一起,灰黄色军服的苏军和少数身着迷彩野战服冬装东北军的尸体堆积如山,保持着千奇百怪死状或残缺不全的尸体与枪支弹药一起散落在每一条大街小巷。很多尸体都被扒得精光,陷入物资极度匮乏的恶劣环境内的的苏联人不得不冒着冷枪的危险从死人身上扒下衣服以继续使用。赤条条被扔在泥浆和血水间的尸体上,黑压压的乌鸦或其他各种食腐肉的鸟类成群结队地在尸堆间跳跃着,啄食着。黑红色的火苗四处乱窜,坠毁在城内的飞机残骸和被击毁的坦克装甲车一起在烈火中燃烧着;广场中心,斯大林和列宁的巨石雕像齐齐在东北军的炮弹中轰倒在地,刺鼻的硫磺味和令人窒息的尸臭味充斥着全城。日出之后,双方几十万军队犬牙交错地绞杀在城内,而当夜幕降临后,双方成千上万的狙击手便犹如幽灵般地在破败不堪的城市间活跃着。
深入苏联境内一路凯歌高奏的东北军在这里遭遇到了对苏开战以来的最大阻力,但是各部仍然保持着凌厉的攻势;而苏军的防线已经岌岌可危、摇摇欲坠,阵亡的苏军人数是东北军的五倍多,而损失的重武器更加是不计其数。
1942年6月22日时,新西伯利亚战场上的双方兵力和兵器数量对比如下:
东北军:2个整编集团军和1个装甲集团军,总共8个军以及3个独立狙击步兵师,共计36个装甲师或机械化、摩托化野战师(旅),总兵力60多万,各型火炮和迫击炮6000余门,坦克和装甲车1200辆,飞机1200架;
苏军:7个集团军(其中两个已经在南部战役中遭到重创),总共49个师旅,总兵力40万,各型火炮和迫击炮3000多门,坦克和装甲车500多辆,飞机300多架。
毫无疑问,东北军在兵力和兵器上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对比是明显的。由轰炸航空兵第一军军长波尔宾中将指挥的苏军新西伯利亚航空兵力量只有战斗机200多架,轰炸机不到80架,其中许多飞机都是老掉牙的型号,在天空中与东北军的“猎隼”交手时几乎毫无胜算,而东北军的火炮和坦克也是苏军的两倍,但是苏军却拥有着全城100多万居民的支持。
攻与防,一番接一番的恶战。攻守双方此时都陷入了这个大泥潭中。
阴霾密布的云层下,遮天蔽日的东北军强大的轰炸机群终日不断地轰炸着城市,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摄人心魄的尖啸声中,密密麻麻的“秃鹫”重型轰炸机和“金雕”俯冲轰炸机往新西伯利亚城内扔下了无数的航空炸弹以及燃烧弹,整个城市大批区域火光冲天,凌厉的北风极大地增长了烈火的势头,大火吞噬了一片又一片的房屋,苏军阵地、苏军物资仓库、民宅、学校、博物馆、工厂、医院、歌剧院…只要飘扬着镰刀锤子五角星红旗的建筑都遭到了东北军机群猛烈的狂轰滥炸。整个城市在地动山摇的爆炸中被炸得天翻地覆,少数重磅云爆弹炸起的巨大蘑菇云此起彼伏地腾空而起,威力惊人的震波横扫所到之处,四周楼房尽皆轰然倒塌;鄂毕河的河岸上,大批的苏军储油罐被炸弹击中后四分五裂,粘稠乌黑的石油滚滚流进了河里,停在码头的船只俱在烈火中被烧毁,大批来不及逃跑的苏军或苏联平民葬身在火海中。空袭的同时,后方东北军重炮群的炮击也铺天盖地随之开始,天崩地裂的咆哮声中,一波波炮弹和火箭弹触目惊心地组成了一道道狞红的火幕,城区成片成片地化为乌有。其中,东北军的208mm巨型攻城榴弹炮和“天火”车载火箭炮的威力最为强大,裂空震天的巨响后,巨炮炮弹弹落之处,方圆一百多米的范围内尽皆化为了巨大的弹坑,所有的有生目标统统灰飞烟灭;而火箭弹爆炸开的三千多度高温则直接将一片片城区炸入火海,人被活活烧成焦炭,坦克被融化成铁水,混凝土的建筑则被烧得像乌黑的奶酪般松脆。东北军优秀的空军飞行员和同样杰出的炮兵部队将这两样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弟兄们,冲啊!”地毯式的轰炸和饱和式的炮火覆盖之后,苏军的阵地和防线统统被炸得一片狼藉,基层的东北军军官们开始挥舞着手枪大吼着下达冲锋命令,汉语杀声顷刻间冲破硝烟四起,一辆辆“东北虎”喷着青烟咆哮着,一波波的东北军士兵呐喊着跃出战壕,呈三三制的战术队形交相掩护着紧随在坦克后面,向已经被摧毁成碎砖瓦砾的苏军防区冲锋。一股股钢流和迷彩色的洪涛汹涌地奔腾而去,后方的东北军步兵炮手们、迫击炮手们、机枪手们猛烈开火,全力掩护着冲锋的士兵。“轰!轰!轰!”坦克的轰射声和成千上万道ak突击步枪、冲锋枪横扫出了火网狂风般飙去,弹药充足的东北军士兵将子弹打得犹如泼水般。破裂的墙垣和残缺的堡垒间,死伤惨重的苏军士兵仓惶而顽强地还击着。推墙倒房的“东北虎”庞大的钢铁身躯上立刻迸溅开星星点点的火光,手榴弹从东北军士兵中雨点般地掷向苏军阵地,爆炸开的烟雾间,战斧军旗凛凛飞扬着,东北军士兵们的军靴踏着遍地苏军士兵的尸体,勇猛而顽强地继续挺进着。
狭小的战场和各种客观原因迫使东北军不得不将精良的装甲部队投入到了城战中,在河东的巷战中,由木赞春少将指挥的第101重装甲师以及彭道强上校的第109重装甲师、鲁兴生上校的第120重装甲师共同组成了冲锋突进先遣部队,由于苏军严重缺乏反坦克武器,因此拥有大量轻重坦克的东北军各个重装甲师都表现出色,各个坦克部队毫不含糊地执行着第十集团军司令霍守义中将所独创的“拆房子战术”,将敌人和城市一起毁灭掉——东北军的目的是攻占这里,而不是收复这里。滚滚坦克洪流所到之处,低矮的房屋直接被碾碎撞毁,而高楼大厦则被一炮轰翻,躲藏在里面的苏军基本直接被活埋,偶尔有逃出来的也很快被坦克后面的东北军步兵给扫成马蜂窝,所有的坦克被充当重型推土机轰隆隆地驰骋在苏军盘踞的城区内,将苏军修建的工事碾压得稀巴烂;方经纬少将指挥的第10军的机械化步兵部队则紧随着重装甲部队猛烈推进,乘坐在步兵战车和装甲车上的士兵们严密地保护坦克并逐一扫清沿途残余的苏军火力点。第一集团军则在密切地保护着突击部队的两翼,刘益少将指挥的第1军在全力试图包抄着城北的苏军后路并猛烈进攻还在苏军手中的那个码头渡口,文盛少将的第25军则协助着第5装甲集团军,寿超少将的第33军全力进攻着河西的苏军工业区,尽管城内横跨鄂毕河的两座桥梁都已经被苏军炸毁,但是第33军的工兵部队仍然高效率地搭建起了数座浮桥。经历了一场又一场战争洗礼的东北军将领们对步坦协同战术了如指掌且运用得炉火纯青,全体东北军一直在各自预定进攻方向上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着。汉语“中华民族万岁!”和俄语“苏维埃万岁!”交杂冲击着的口号声中,枪声大作,炮声隆隆,部分冲上苏军阵地的东北军和负隅顽抗的苏军士兵展开了近身战,刺刀像雪花般上下翻飞,滚烫的鲜血喷涌如注,东北军精良的步兵火力让缺乏重武器而不得不进行人海战术的苏军死伤惨重,尽管苏军作战方法落后而陈旧,但苏军士兵却像东北军一样视死如归、前赴后继,最终在伤亡殆尽之下才不得不慢慢地退却。
27日东北军第15装甲军对十月革命广场的进攻战斗中,又有成千上万名的苏军士兵被东北军消灭殆尽。苏军方面军总司令兼第66集团军总司令员库尔久诺夫上将在彻底的绝望和悲痛之下,身穿着醒目的将官军服冲上火线希望被东北军打死——仅仅不到三分钟,他的愿望便实现了,密集的东北军迫击炮弹将他和试图拉他回去的十多名苏军官兵统统炸得粉身碎骨,副司令员库里克上将立刻接替了他的职务。
新西伯利亚的战事正在愈发地倾斜向东北军,后方苏军“看不见的师”则不断地给损失巨大的前线部队输血,汽笛的长鸣声中,新西伯利亚城后方的一列列严重超载的军列直接将招收上来还没有进行过正式训练的一批批新兵仓促地送到了前线。28日,从秋明和库尔干地区征集的两万多名苏联新兵再次被强行送进了这座绞肉机。
“光荣的红军战士们!敌人的铁蹄正在践踏我们伟大的苏维埃!祖国母亲召唤着你们!”
“斯大林同志已经命令我们一步也不许退!苏联虽然大,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人声鼎沸、混乱不堪的扎耶利措夫斯基区码头边,蜂拥而来的难民和刚刚被送到这里的苏军士兵拥挤作一团。浑浊的泥水间,担架上的伤兵们哀嚎呻吟声撕心裂肺,背井离乡的居民哭喊声震天,受伤的军民蜷缩着躺在积水蔓延的地上,身上肮脏至极,虱子跳蚤乱爬。一个个挥舞着红旗的苏军政委在嘶声力竭地拼命呼喊着,给惊恐不安的新兵们鼓动士气。“轰!轰!轰!…”东北军远程榴弹炮的炮弹不间断地掠过天际在波涛滚滚的鄂毕河上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巨大水花,一艘又一艘满载着新兵或伤兵的船只不时被激荡起的水浪掀翻,落水的苏军士兵哭号着拼命挣扎,随处可见被泡得浮肿糜烂的尸体在水面上飘荡着。
“两个人一支枪!后面的人跟着前面的人,一旦前面的人中弹牺牲了,后面的人立刻捡起枪继续射击!”
“前进!红军战士们!不是死亡就是胜利!叛徒和懦夫将严惩不贷!”
分发枪支弹药的苏军军需官挥舞着喇叭筒沙哑地嘶吼着。参战的苏军死伤惨重,军械武器的损失量更加是空前巨大,已经窘迫到了两个士兵一支枪的地步,而这种方法无异于割肉补疮。运输弹药武器的苏军马匹由于过度疲劳和缺少饲料而成百上千地累死、饿死,死马立刻被饥饿的人争抢一空地充当食物;装备低劣的苏军士兵衣装单薄,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而东北军正相反,几十万苏军俘虏和上百万的国内民工正在迅速地修建着后方运输公路,前线东北军不但弹药充足,而且士兵们都穿着厚实的棉衣、皮质防水大衣,以及暖和的毡帽、双层长筒军袜、牛皮军靴、兔毛或羊毛手套——这些牛皮、兔毛、羊毛很大部分来自澳洲。
尖锐的呼啸声从天而降,伴随着东北军“金雕”俯冲轰炸机特有的刺耳嘶吼声,银光闪闪的战斧军徽夺空而至。空中东北军的飞行员们毫不客气地朝着人头攒动的码头猛烈扫射,河边霎那间血肉横飞,惨叫哭喊声冲天而起,地面上的苏军仓惶地用冲锋枪对空扫射。“金雕”们继续呼啸着,一波波地扑向毫无遮拦的水面上。鄂毕河上顿时弹如雨下、浓烟翻滚,12.7mm的航空机枪皮鞭般地在水面扫起一道道窜起一米多高的水柱,被航空炸弹击中的苏军运兵船立刻连同上面的几百条人命一起四分五裂,撕裂了的人体碎片四面八方地迸溅飞散;被航空机枪扫中的运兵船内的满船苏军新兵立刻血水飞溅,河水被染得猩红。
毛骨悚然的哭喊声中,魂飞魄散的新兵们仓惶地跳下船试图逃跑,押运的苏军军官和政委立刻毫不留情地对水中的逃兵开枪射杀,惨叫声不绝于耳地回荡在整个水面上。
“同志们!冲啊!为了捍卫我们的苏维埃祖国而战斗吧!”
刺耳的口哨声和嘶声力竭的口号声中,一波波大半是赤手空拳的苏军补充新兵被督战队的机枪像赶鸭子般地驱赶上了战场。接着又像被送进屠宰场的牲口般一片片地在严阵以待的东北军的火力网里送了命,少数吓破胆的新兵在逃回去的路上被后方督战队给毫不留情地射杀。恶性循环中,愈战愈勇的东北军士气高昂、奋勇突击,而苏军的处境更加地恶化起来。苏军的轻重武器都不如东北军,制空权和炮兵力量、装甲力量的优势也尽在东北军这边,比起近身肉搏战,从中日战场上的尸山血海间屡屡出生入死而来的东北军官兵也丝毫不输给苏军。至6月底,东北军已经攻占了约70%的城区。
整个东北军西路集团军群的高层上下此时都十分乐观,沙盘上的一个个据点和一片片地域都被参谋军官们插上了战斧小旗,代表苏军的镰刀锤子小红旗则一点点地被逼到了城市的北部和西北部苟延残喘。
“过不了不久之后我们就是新西伯利亚的主人了。胜利的到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苏联人的打法混乱不堪,几乎毫无章法。尽管我们的损失也不小,但是苏联人的死伤是我们的十倍。”
“雨季来临之前,我们应该就能继续南下了,攻向中亚或高加索,和德意联军胜利会师于莫斯科!”
集团军群总司令部内,对胜利渴望已久的东北军将领们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喜上眉梢。
黑夜中,枪炮声的红光映亮了夜幕。被围困的一部部苏军进行着最后一搏的垂死挣扎,东北军士兵则训练有素地占据有利地形,死死地用火力压制着集体冲锋的苏军。火光间金蛇狂舞,冲锋的苏军似乎忘记了死亡,一个劲地在向东北军阵地猛扑,成排成排的苏军像割麦子般被扫倒。
7月1日的清晨,厚重的晨雾迷蒙蒙地笼罩在鄂毕河的水面上,一艘排水量两百多吨的军船在雾气中慢慢地靠向北部的扎耶利措夫斯基区码头。要是在平时,这么大的一个目标肯定会引得东北军的飞机蜂拥扑去,但是浓重的雾气遮盖住了河面。码头上,成千上万的苏联平民拼命争抢着试图爬上船只,但很快被荷枪实弹的士兵给阻拦,不时有爬上船的平民被重新扯回了人堆中。船上的苏军水兵们密实地组成了一道人墙,掩护着一小群神情威严、身份不凡的高级军官走下船只。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把所有的士兵都派上了战场…东北军拥有大炮、坦克、飞机,他们正在吃掉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新西伯利亚方面军总司令部内,库利克上将结结巴巴地向刚刚抵达的新任总司令员乌博列维奇上将介绍着战况,他脸上湿漉漉的,旁边的桌子上还胡乱地堆放着几个空了的伏加特酒瓶。这位老上将蓬头垢面,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衣服,脏兮兮得像个叫花子,而且已经处于了崩溃的边缘。
“库利克同志,我需要的是战况,不是你的辩解,你的这些话不应该和我说的。”乌博列维奇上将平静地望着他。从莫斯科到新西伯利亚,道路环境的恶劣和东北军不时的空袭让他路上足足走了十多天的时间,而前线的战事恶化程度也大大超过了他的估计。
“当然了…东区已经差不多被东北军攻陷了,西区也一样。我们损失惨重…”
新任方面军副总司令员朱可夫中将紧紧地盯着他的桌子:“库利克同志,您作为最高指挥官,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才是您应该做的事情。酗酒是个严重的错误,它会麻痹您的神经并让您做出错误的判断,而您每做出一个错误判断,就有成千上万的红军战士因而丧生。”
“可是…”库利克哆哆嗦嗦,两手像中风了般抖个不停。
“可以了,您可以出去了。具体的情况还是让总参谋长科兹诺夫同志和我们说吧。”新任方面军的总政治委员科涅夫中将接过话头,他语气咄咄逼人,“库利克同志,你可以乘船回莫斯科了。斯大林同志需要您当面的直接报告。”
库利克上将顿时面如土色——回到莫斯科后,斯大林将他降成了少校,并派往了克里木战役前线。
“同志们,苏联虽然很大,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背后就是莫斯科,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了。”乌博列维奇上将的两眸发亮,眼镜后的眼睛射着犀利而逼人的光芒,“新西伯利亚的存亡关系到苏维埃的存亡,同志们,我们必须要遏制住东北军的嚣张气焰,阻止住直至粉碎掉东北军的攻势。”
“同志们。我们的战术必须要大刀阔斧地进行全面调整。库尔久诺夫和库利克的战法僵硬而死板,只会让我们士兵们的鲜血白白流淌。”朱可夫深邃的眼中目光炯炯,从劳改营内重新回归军旅并立刻参加战争的他感到如鱼得水且精力充沛,“在我们得到后援兵力和重装备的补充之前,我们不能再这么硬拼下去了。我们的目的是拖下去,拖到雨季和增援的到来,而不是愚蠢地耗下去。况且,防御战,并不是这样打的。”朱可夫自信勃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