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不但要夺回那块地皮,还要直接霸占杜天生建好的各种设施,到时候天娱集团敢来要,就见一个揍一个,将所有人一并打服。
他也要借这件事,警告临水所有势力,敢动正林集团,就要准备好迎接林楠的怒火!
走廊上,张德旭看见林楠的表情越来越冷,不禁有点慌,他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帮你打听清楚了,后天就是天娱集团的敲钟仪式,要是你不肯去泉城,非要在临水发展,最好在仪式上去给杜天生道歉,恳请他的原谅。”
林楠目光平静,缓缓说道:“我母亲被杜天生的人打伤,我却还要反过来道歉?”
这话问的张德旭哑然,他摇摇头,长叹了口气:“那你能怎么办?拿着枪去暗杀杜天生,一命换一命?”
“先不说能不成功,就算成了,你也得做一辈子牢,到时让你母亲怎么办?”
张德旭无奈的说:“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既然斗不过别人就只能选择妥协。”
“要不就听二舅的,去泉城好好过日子,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二舅还是有信心的。”
“不用了。”林楠淡笑一声,拍了拍张德旭的肩膀,在张德旭不解的眼神下,他意味深长的说:“未来的临水市,只有正林集团。”
说罢,林楠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张德旭手里。
“后天,你可以在临水参加正林集团的开业仪式,到时这张名片就算是请柬。”
张德旭愣了愣,他看着林楠即将消失在走廊上的背影,忍不住问:“开业?什么意思?地点在哪?”
林楠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天娱集团的子公司在哪,我就在哪!”
回陈县的途中,林楠再次拨通了陈局长的电话。
但这次他的语气相当冰冷,面对一个私吞自己一亿,还把地盘卖给天娱集团的叛徒,林楠可不会给好脸色看。
他只丢给陈局长一句话:“如果还想活命,就从天娱集团那里把场子给我借一天来用用。”
办公室里,陈局长,吓得面无血色。
他本以为林楠死了,这才大着胆子吞掉钱款,再把地皮转让给杜天生,可如今林楠还活着,只要把这事捅出来,足以让陈局长身败名裂。
不过最坏的结果没有发生,林楠只是要求陈局长,从天娱集团手里把地盘借来用一天。
陈局长自然不知道林楠想干什么,在他看来红天楼的败北早就注定,如今天娱集团和天极武馆联手,其势力之大根本不是林楠可以抗衡的。
再三思考后,陈局长拨通了杜天生的电话,并把林楠的意思,委婉表达出来。
出人预料的,杜天生没有直接发火,反而很痛快的答应了林楠的请求。
“在我天娱集团的地盘上举行开业仪式,脑子坏了吧!到时我看有谁敢来!”
杜天生冷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他本来还想让红天楼多活几天,但林楠自己找上门来,无异于自取灭亡。
现在的临水,几乎是天娱集团只手遮天,杜天生禁不住开始想象,在林楠公司的开业仪式上,门可罗雀,连大猫小猫两三只都没有。
“太可怜了,到时候我就代表临水市的大小企业家,去欢迎这个林楠。”杜天生哼着小曲挂断电话,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以天娱集团麾下六位宗师,市值六十亿的庞然势力,林楠在杜天生眼中,只能算是只强壮的蝼蚁。
很快,红天楼要在金裕街,天娱集团的地盘上举行开业仪式一事,飞也似的在临水传播开来。
很多人都在猜测,林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红天楼的势力和天娱集团根本不成正比,而杜天生欣然同意的做法,也令人疑惑不已。
后来,甚至有传闻流出,说是林楠早就选择妥协,愿意赔偿天娱集团在陈县的所有损失,甚至还额外补偿了一笔巨款。
而天娱集团同意开业仪式,就是给林楠一个台阶下,让双方的脸面都能过得去。
只不过,红天楼在暗地里到底付出多少代价,众说纷纭。
甚至有人语出惊人,可能红天楼已经归顺天娱集团,成为一个子产业。
与此同时,临水市的大小商人都收到了红天楼的请柬,希望他们能参加后天举行的开业仪式。
可是,在临水市众人都在等着看林楠笑话时,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从红天楼传出。
在开业仪式当天,红天楼将以武祝庆,凡是能在擂台上获胜者,都可以得到红天楼未来上市后每年5%股份,不低于一千万的现金!
比武没有任何要求,不限年龄地位,修为和宗派,只要能在擂台上战胜他的人,都可以得到5%股份的合同!
转眼间,这场开业仪式变得充满火药味,让众人不得不惊疑,难道林楠并没有向天娱集团妥协?
这摆下擂台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更像示威。
非但是向天娱集团示威,更是做给整个临水市看!否则的话,为什么要不限门派,任何一个武道界众人乃至公司,都可以上擂台?
有人暗暗摇头,认为林楠太过猖狂,竟然想借着一个开业仪式,将整个临水市的人都给打服!
天娱集团大楼的顶层,一间豪华办公室里,杜天生暴跳如雷。
“混账东西,我给他脸了!”
杜天生愤怒的将烟灰缸摔在地上,秘书站在旁边吓得战战兢兢,惶恐的低垂着脑袋。
在杜天生看来,林楠摆下擂台无疑是个笑话,但无论红天楼最后结果如何,这种轻视天娱集团的态度,却被整个临水都看在眼里,让杜天生脸上无光。
一只小小蝼蚁,也敢踩在天娱集团这头庞然大物的脸上叫嚣,这让杜天生气的额头青筋暴露。
哒哒。
一道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那人并没经过杜天生的允许,连门都没敲就走进来。
杜天生冷着脸看向对方,是一张生面孔,绝对不是天娱集团的员工。
那人穿一身黑色长袍,貌似中年,嘴角噙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