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格杀勿论
景兰文看着良妃这个样子,眉头一皱,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良妃,他不在乎自己被良妃抓伤的手,他在乎的是良妃现在的身体。
“母妃,你别这样。”景兰文直接一把将良妃给抱住了,轻轻的拍打着良妃的后背,安抚着她,“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文儿。”
景兰文知道良妃肯定是收到了刺激与打击,但是他还是希望良妃能够振作起来。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被打倒。
“文儿……文儿……”良妃逐渐的消停了下来,她一遍遍的喊着景兰文,抓着景兰文的衣服不肯撒手。
“母妃,我在的,我在的……”景兰文就这样抱着良妃,安抚着她的情绪,希望她不要这么的极端。
半响,景兰文感觉自己像胳膊都麻木了,良妃也彻底的安静了带来,他动了动,才发现良妃是睡着了,景兰文小心翼翼的将良妃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叹息了一声,“母妃,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景兰轩的,找到他为煜儿报仇。”
虽然他不曾见过自己的这个弟弟,但是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亲弟弟,景兰轩倒也是心狠手辣,竟然能够下得了手。
因为怕良妃伤心,在良妃昏迷的这几天里,文成帝就已经下令将景兰煜以亲王的身份下葬了。
景兰文走出良妃的寝宫之后,周嬷嬷正侯在殿外,她看着景兰文出来,眼神往里面瞄了瞄,似乎很是担心良妃。
“嬷嬷,以后不允许任何人在母妃的面前提到煜儿,不然格杀勿论。”景兰文说出这话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是一派冰冷。
“是。”周嬷嬷也明白景兰文的用意,现在在良妃的面前,景兰煜就是一个地雷,不能踩。
“殿下,你受伤了?”周嬷嬷在垂头之时,就看到了景兰文手背上的伤痕,那些抓痕虽然不深,但是却很长,几乎每一个都是见了血的。
“无碍,嬷嬷先去照顾母妃吧。”景兰文瞥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是伤口,并不在意这点伤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也不用大惊小怪。
“老奴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给殿下瞧瞧吧?”周嬷嬷自然是心疼的,景兰文再怎么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他受伤了,她也是担忧的。
“本王自会处理,时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景兰文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他现在最想的做的就是抓到景兰轩,可是他手下的人还是一点景兰轩的踪影都没有。
“二弟,这是去瞧良妃的?”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准备向着皇后寝宫而去的景兰胤。
说实话,若不是景兰胤主动跟他打招呼,景兰文都没有发现他。
景兰胤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后,文成帝便解除了对景兰胤的幽禁,同时也恢复了舟皇后自由,不过,自由是恢复了,实权可还是没有恢复。
而景兰胤也只是解除了幽禁罢了,至于太子之位,文成帝连提都没有提过。
景兰文看着迎面而来的景兰胤,面无表情,“大皇兄。”
现在景兰胤已经不是太子,景兰文唤他一声大皇兄也是没错的,不过景兰胤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纵然之前他们几兄弟只是面和心不合,可是最基本的关系还是有的,不过自从景兰胤被幽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对景兰文的不满已经表现在脸上了。
不仅仅是因为现在景兰文是整个皇室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良妃抢了舟皇后的执掌权,没有了凤玺的舟皇后,在这宫里还真是一点权威都没有。
再加上这次死的是良妃的儿子,景兰文用了自己的心头血救了文成帝,文成帝不仅对良妃有愧疚还对景兰文有感激。
这才是景兰胤最看不惯景兰文的地方,他放佛占了所有的优势。
“良妃娘娘可还安好?可还是在位十一弟的死伤心?要本王说,这十一弟也真是命苦,活着的时候,不能见人,这死了才能有个亲王的称号。”景兰胤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说的很惋惜,但是那语气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幸灾乐祸。
景兰文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不能跟景兰胤一般见识,毕竟这是他的兄长。
景兰文刚想开口,却被人抢先了。
“大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煜儿不也是我们的弟弟吗?什么叫他不能见人,父皇与良妃娘娘只是想保护他。”景月初听到景兰胤的话之后,是真的气的不行,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死者为大,更何况死的还是他们的亲弟弟。
“月初,你就是这么和本王这个兄长说话的?”景兰胤很是不悦景月初那责怪的语气,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她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他?
“那也是因为大皇兄你先挑起的。”景月初站在景兰文的身旁,瞪着景兰胤硬着头皮道。
“你!”景兰胤扬起手就要去打景月初,景兰文将景月初往身后拉了拉,直接抓住了景兰胤的手腕。
“大皇兄,你还想打月初不成?”景兰文的眼中隐隐藏着怒气,景兰胤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连伪装都不想伪装了。
景月初再怎么说都是他们宠着长大的,不说他们,就连文成帝都没有动过景月初一根手指头,景兰胤现在竟然想动手打她,真当淑妃与将军府的人是吃素的吗?
当然,有景兰文在这里,景兰胤就是想动景月初也是动不了的,毕竟景兰胤打不过景兰文。
“大皇兄,连父皇都不曾打过我,你还想对我动手吗?难道我说错了,是大皇兄先对死者不敬的,若是闹到父皇那里,大皇兄恐怕也不占理吧?”景月初是真的没有想到景兰胤竟然会对她动手,幸好有景兰文拦着。
“哼!”景兰胤从景兰文的手中挣脱开来,恨恨的瞪了景兰文与景月初一眼,转身就走了。
“二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景月初其实在景兰文抓着景兰胤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但是她当时又不能去关心,只能等景兰胤走开之后。
“没事,只是小伤,你以后别乱说话,就算是在宫里也不行。”景兰文把自己的手从景月初的手中拿了出来,盯着她叮嘱道。
“怎么会没事?都已经出血了,不行,你必须跟我走,我给你消毒涂药。”景月初只是把景兰文的前半句给听了进去,至于后半句,自动被他忽略了。
景兰文叹了一口气,让景月初听进去他说的话还真是难啊,想到景兰胤刚刚离开的看景月初的眼神,景兰文觉得有必要在景月初道身边安排个人保护着。
毕竟他不能随时随地都守着景月初。
纵然景月初在宫里,他也是担心的,因为正是在皇宫中,景月初才是更加是不安全,毕竟这里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白骨。
“你叹什么气?难道我要给你治伤还错了吗?”听到景兰文的叹息,景月初回头看了他一眼,有那么一丝的怒气,质问道。
景兰文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当然没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嗯,这个时候还是依着她的好,要不然她可就要真的生气了。
因为了解景月初,所以景兰文知道什么样才能让景月初消气,所以只能顺着她都意思来,若是没有顺着她的意思,那肯定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