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芳此时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当小北报出他老爹的名字时,她脑袋里就像被人丢进了一打手雷一样,轰轰的炸个不停,
她是土生土长的苏杭人,而苏杭军区又归南京军区管理,她怎么可能沒听过南京军区司令的名字呢,
这些人來头大的可怕,早知道就陪他聊上四个小时不就行了,她心里后悔的想道,
庞统的脸色变的越发的难看,他名字叫庞统,可惜,跟那位大将比起來,这家伙胆子实在是太小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胆子小,燕慕容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他想不胆小都不行,
现在的苏杭很平静,司徒家被燕慕容一通收拾后基本就老实了,而公孙家跟燕慕容的关系很好,庞家趁势崛起——可问題是,你再崛起也沒有跟燕慕容这些人抗衡的实力,
当宁坤出现的时候,庞统那颗小心脏都差点吓的从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怎么在这,他怎么会在这,
庞统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他就想哭——奶奶的,真的是他,
刚才燕慕容在那大喊大叫,他就急匆匆的进來了,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把注意力都击中在了燕慕容身上,想着怎么在自己的地盘狠狠的羞辱他一番,所以,他根本就沒看到在燕慕容身后还站着个宁坤,
“张光远,把枪放下。”庞统大声叫道,
“庞总,他们——”
“我让你把枪放下。”庞统的声音再次提高,“你们,都把枪放下,然后去警局自首。”
张光远瞢了,他那些手下也瞢了,躺在地上哼哼的几个家伙也突然安静了下來,这个结局实在不是他们能想到的,
现在的局面明明是我们占据优势,为什么要放下枪呢,
燕慕容诧异的看了庞统一眼,暗自点了点头,这家伙,也算是个人物,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所以,他很光棍的选择了投降,
宁坤都出來了,而且还被人用枪指着,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丢车保帅,
非法持枪,这罪名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基本上就是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但是,他们这边持枪的人太多了,这要是追究起來,可是大罪,但因为沒有人受伤,所以,他选择把自己保住,然后让张光远的这些人去顶雷,
“哗啦啦。”
张光远也不傻,知道眼前这些人惹不起,就对着身后的小弟们挥了挥手,都把手里的枪扔到了地上,
“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燕慕容看着张光远说道,“那话怎么说來着,出來混迟早都要还,只可惜,你沒跟对人,你看,你的老板就这么把你给卖了。”
张光远不说话,庞统却气的咬牙切齿,这王八蛋,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挑拨离间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庞统叫道,
“我说我真不是來闹事的,你信吗。”燕慕容笑着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來闹事的,就是來打听个人——你看看,我们好好喝酒唱歌聊天,你们却故意來找事,现在闹成这样,我也不想嘛。”
看着燕慕容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庞统就想扑上去跟他大战三百回合,然后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抽筋扒皮用纱布包起來,做成一具好看的木乃伊,
“不信你问她。”燕慕容指着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任雅芳说道,
“我——”
看到庞统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任雅芳顿时就哭了,吱吱唔唔的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回头再收拾你。”庞统狠声说道,转头又看着燕慕容,“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行。”燕慕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是來打听人的。”
“谁。”庞统问道,他现在只想让这个瘟神赶快滚蛋,再呆下去,保不准还要闹出什么事情,
“明俊理。”燕慕容瞟了一眼任雅芳,说道,“据她说,好像叫什么少爷。”
“少爷。”庞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我们这根本就沒这个人。”
“沒有。”
“沒有。”庞统肯定的说道,
“那可就奇怪了,她明明说有的。”
“——”
庞统决定,等燕慕容这群人滚蛋后,他就立刻把这个女人的经理皮给扒了,再找十几个乞丐把她蹂躏一顿,最后再卖到火车站那些二十块钱一炮的发廊去,
一点职业操守都沒有,给点钱就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不在。”被燕慕容戳穿了,庞统也只能改口,
“不在啊。”燕慕容突然贼兮兮的一笑,“不在就算了。”
“嗯。”这回轮到庞统愣住了,
不在就算了,这么好说话,
虽然跟燕慕容打交道的次数很少,但他却知道,这家伙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旦有人惹到他,他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上來咬人,不把人咬下一块肉不罢休,这样的人会这么好说话,
庞统顺着窗帘的缝隙向外面瞄了瞄——呃,现在是晚上,看不到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出來的,
一时间,庞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谢谢,怎么可能说的出口,贱也要有个度,被人打完左脸打右脸,完了还得陪着笑告诉人家欢迎下次再來打,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來,太丢人,
“我觉得小北的意见就不错。”燕慕容突然说道,这沒头沒尾的话让一屋子的人都是脑袋的问号,
“我的意见。”小北也是满头雾水,眨了眨眼睛,也沒想起自己提过什么意见,
“你说要拆了他的场子。”燕慕容提醒的说道,
“哦——明白了。”小北恍然大悟,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即便不用燕慕容点的太透彻,他也知道,燕慕容同学表示刚才被枪指着很不爽,人刚才已经打了,现在该砸场子了,
“燕慕容,你别太过分了。”庞统一听就急了,自己都服软了,他居然还不肯罢休,
过分,不过分啊,燕慕容心里想道,他倒是想看看,郑无名能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