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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黏

燕南赫和洛知鹤虽然没过明路,但双方父母心底都有数。

燕知章他俩不说纯粹是希望俩小孩自由发展,吕颜和洛闻博则是担心高二关键时期,怕一个弄不好再一次引来孩子逆反心理,反而不好处理。

因此想要慢慢地,潜移默化地减少他们的接触。

附中的校园里种了银杏,秋天一来,满地都是飘落的黄金叶。

十一月已经开始吹起了寒风,燕南赫套着件加绒的连帽卫衣,将手里的烤红薯递给洛知鹤吃。

校服裤脚往上挽起,洛知鹤露出的脚踝冻得发红,他看着都替她冷。

“你把裤脚放下不行吗?”他把捂得发烫的手放到她冰冷的脖颈边暖着,“衣服也只穿这么少,洛知鹤,你校服里怎么就穿了一件长袖?!”

“唧唧歪歪,烦死了你。”洛知鹤小口吹着滚烫的红薯,“洛知鹤洛知鹤,说好的宝贝呢?”

燕南赫笑了,拧了她面颊一下:“我在哪里喊你宝贝你不知道吗?”

洛知鹤哑然。

“你变了,你再也不单纯了。”

以前说到这种话题燕南赫还会脸微红,现在张口就是隐喻。

“确实变了,”他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快变成和尚了。”

洛闻博并没有放弃,他在洛知鹤再一次明确拒绝他从海城回来之后就经常出现。

山不来就他,他就来就山。

他忙忙碌碌,给洛知鹤办了走读,让她和陈画一样去上辅导班,双休日也经常来带着她出门,不是为的学习,就是和她去玩。

燕南赫总觉得洛闻博是在针对他。

因为日程繁忙,时间匹配不上,燕南赫自从那天晨时压着宝贝儿猛干了一场后,在这一个月内竟然一次都没碰过她。

洛知鹤嘴里含着食物,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我觉得这样纯纯地谈恋爱也挺好的呀。”

“可是我想亲想抱更想摸。”燕南赫抗议,“天冷了,我更需要暖一暖。”

洛知鹤牵住他的手,冷冰冰的激得他起了一手背的鸡皮疙瘩。

“你想吧,”她狡黠地笑起来,“好好想,最好白天夜里都是我。”

“坏蛋啊你。”燕南赫郁闷。

私家车在他们面前停下,燕知章的脸从驾驶座上露出来。

他说:“快上车,冻死了。”

车内的温度比室外要高,燕南赫自从那次“似乎被发现”之后更是懒得遮掩,上了车也不松开,掰着洛知鹤的手指玩。

“直接去酒店吗?”他问燕知章。

燕知章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他俩靠着的姿势,但他无视了,只是说:“对啊。”

时间近十二月,期中考试燕南赫同学并没有伤仲永,反而稳稳定在了年级前三十,隐隐还有向上前进的苗头。

这让作为爸爸的燕总十分宽慰,在心里大力夸赞了一下爱情的力量。

“陆南旭为什么年都不过就走。”洛知鹤把书包放下来,“还在酒店办什么送别宴这么夸张。”

“他爸就比较夸张。”燕知章不以为然,“知知不喜欢夸张的话,以后婚礼要办得小一点吗?”

“婚礼?”洛知鹤歪头。

“你觉得大学——”

燕南赫打断他:“爸,前面看路。”

燕知章轻挑眉:“我心里有数,就你还教我开车?”

“..不敢不敢,您赶紧开吧。”燕南赫接过洛知鹤吃完的放红薯皮的袋子,塞进垃圾袋里绑好。

“陆南旭走了你怎么一点也没有不开心?”洛知鹤疑惑。

她的手正被燕南赫按着用湿纸巾擦,从指根到指尖。洛知鹤不好意思,她总觉得燕知章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一切。

使了点力气拽拽,又被燕南赫强行按住了:“干嘛呢,吃完手不粘吗?”

没你黏。

开车的燕知章在心里吐槽。

“走就走呗又不是死了,他寒暑假不还是会回来?”燕南赫满不在乎地说,擦完后把洛知鹤的手拉到鼻尖嗅了嗅,香的。

他满意地把手上的脏纸巾扔进之前的垃圾袋。

“那知知去了海城寒暑假不也是还会回来的,”燕知章逗他,“你怎么拽着人家要和她爸爸拼命似的?”

“…开你的车吧!”燕南赫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