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抽回手，可是被她抓得很紧。

动作一顿，目光落在夜司嫣脸上，看着她稚嫩可爱的脸庞，呼吸幽长，手上的力气终是渐渐地卸去。

夜司嫣感觉到他粗粝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擦在手背上，有一种别样的舒服。

可心跳却突然莫名地快起来，咚咚咚，乱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随时要跳出胸口一样。

就这样脑袋一热，整个人突然失去了理智，浑身上下被一股热浪淹没。

她好怕自己脸红被他看出来。

拜托，夜司嫣，你安静一点好吗？

深夜里，光线过于昏暗，程言款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许久之后，发现自己没有被发现，夜司嫣才一点点平静下来。

心跳刚才过于快，心肌都有些酸涩，想要伸手抚一抚，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个打算。

只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有些僵，她翻了一身，脸侧着偏向程言款的方向，因为紧张，呼吸微乱，眉头也皱了皱。

看她似乎不舒服，程言款怕她睡得不安稳，轻轻地拍她的背，轻声道，“这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夜司嫣，“……”

好温柔，好好听的声音，耳朵都要怀孕了！

程言款是真的喜欢她吧？

想到这里，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快起来，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程言款帮她拉紧被子，往上盖了盖，连肩膀都盖住，“没事了，都过去了，不用怕，我一直会保护你。”

夜司嫣的脸不由地红了，热辣辣的。

天，程言款这个坏男人在说什么！

他说不用怕，他一直会保护她！

程言款握着她的手，俯身，轻轻地吻了一口，脸上浮出一抹温溺的笑。

许久，眼神落寞了几分，“五小姐，对不起。”

对不起！

夜司嫣突然想到了钟灵姐说的那些话，心口突然难受。

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吗？

他的体质那么好，怎么会得怪病？

不可能！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呼吸突然变得困难，眼眶也热热的。

程言款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轻声道，“不怕了，不怕了，没事了，有我在。”

夜司嫣靠在他手臂上。

程言款，“……”

他低头，看着她，心口的那股眷恋越来越浓烈。

怎么舍得离开你，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多希望曾经的那些体检报告只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夜司嫣靠在他的手臂，抱住。

程言款怕惊醒她，一动不敢动，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看着她。

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算没有在一起，他也很知足。

可以这样陪着她，可以这样看着她，触摸到她的温暖。

夜司嫣心里难过。

可是钟灵姐问她的时候，她已经做了选择，就算明天他就要离开她，今天，她也要和她在一起！

用力地相爱，用力地去拥抱！

不过，她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心里不会难受，她也不会。

拥抱今天，拥抱在一起的每一丝幸福和甜蜜！

想到这里，她调节了一下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他健壮温暖的臂弯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