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原始社会好啊!”徐多喜靠在刘诗雨的背上,一只手悄悄地就在刘诗雨白嫩嫩的大腿间摩挲着,想着自己远在南方的老公,不由微微地叹着气。这句话她是从电影《手机》里克隆过来的,本是费墨说的一句话,“唉,还是农业社会好啊,进京赶个考少说也得三五个月,怎么说都是成立的……”费墨在外面找了个情人,被老婆知道了,闹的焦头难额,意思是在农业社会,通讯不方便,消息也不灵通,无论怎么说都是符合逻辑的。而徐多喜的想法就更加干脆了,在徐多喜看来,原始社会的男女,衣不遮体,男女混居,没有现在的这些所谓伦理道德,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多好。而现在的所谓文明社会,咫尺天涯,天涯咫尺,又有多少女人能完完全全享受到那种无拘无束的原始欲望所带给人类的至高无上的满足!
“如若在原始社会,你现在已经早变成老母猪了!”刘诗雨一把打开那只不老实的手,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只修长而饱满的男性手,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这是二十四小时之内,她第二次想起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之前,她是从未有过的。
“老母猪又怎么样,总比现在憋着难受死了要强。”徐多喜幽幽地说道。
两个女人在那里心潮澎湃着,两只狗拉扯着爬上了路旁山丘上茂密的树林里,躲避着人类的野蛮干扰。
“张志霖看上你了。”
摩托重新启动的时候,徐多喜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嚼什么舌头,哪个张志霖?”刘诗雨的心扑通一跳,心底似乎掠过一阵莫名的不安。“装什么蒜,就是坐在你上手的那个了!”
“你可别乱说啊,我们认都不认识,而且我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老公的事的!”刘诗雨一阵脸红,警告着徐多喜。
她们两个是无话不说的闺蜜,用徐多喜的话说就是,刘诗雨是个淑女,而她自己却是个熟女。
而这个熟女的第六感有时却是出奇的准确,这是后来被刘诗雨所验证了的。
村卫生室就设在村委会里,她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妇女做完了检查正准备回去。
“两位美女,好久不见啊!”接待她们的是乡计生办的一个女医生,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双丹凤眼见人就笑,风情万种。
“蒋医生越来越漂亮啦!”徐多喜跟她似乎很熟络,连忙打着招呼,“我们坐在桌子上蒋主任把我们叫下来的呢!”
医生也姓蒋,似乎这里姓蒋的特别多。
“耽搁两位美女发财,真是不好意思哦!”蒋医生一边登记着一边说道,“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一时忘记了。”
“刘诗雨。”徐多喜说。
“哦,对,刘诗雨。”蒋医生连忙登记着,“我记得你好像是在深圳那边的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最近才回来,小孩要上幼儿园,他奶奶也要人照顾,所以就回来了。”刘诗雨说道。
“那你老公呢,也回来了吗?”
“没呢,他如果也回来的话,怎么养活我们一家老小啊!”刘诗雨无奈地说道。
“也是,现在的生活水平这么高,不想办法赚点钱真是不行。”蒋医生说着,从包里拿出两张孕检试纸,递给刘诗雨和徐多喜,“去做个尿检吧!”
“我就不用了吧,我上了环的。”徐多喜把试纸拿在手里,说道。
“哦,那好,等下我帮你查查环。”蒋医生说道。所谓上环,已婚男女都知道,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怀孕,在女人的生殖道内放置一种金属环以防止男人的种子到达女人的体内的避孕方法,这种方法在中国很普遍,也很有效。刘诗雨没有上环,她说她怕痛。所以每次嘿咻的时候,她都要求吴剑锋戴套套,吴剑锋也有不愿意的时候,隔着靴子擦痒,毕竟不痛快。
所以每次吴剑锋痛快的时候,她总是要提心吊胆的。
刘诗雨拿着试纸和一次性塑料杯子,去了后面的厕所,厕所就在手术室里面。她撒了些尿在杯子里,把试纸伸了进去,还好,一切正常。
正常是当然的了,不正常就会有问题。
她拿着试纸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来到前面的手术室,手术室的一张小床上,徐多喜正直直地躺在上面呢!
这个婆娘,真的一点都不害臊呢!刘诗雨心里嘀咕着,只见徐多喜躺在那里,把自己的短裙撩了上去。
蒋医生拿出一瓶油腻腻的东西,在她的小腹上涂抹了一遍,然后把B超机的探头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移动着。
“很正常,”蒋医生说着,然后拿来一叠卫生纸,“擦擦吧,可以了。”
这就是所谓的查环,似乎是中国女人所特有的礼遇。
刘诗雨把试纸递给了蒋医生,蒋医生看了看,然后把那脏东西扔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垃圾桶里。
“要点避孕套吗?”蒋医生问刘诗雨。在咱们中国,育龄妇女是可以领取免费的避孕套的,只不过这些免费的东东不怎么受人的欢迎,因为据说有点厚,而且大小也不是那么合适。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是这个道理。
“不要了……”刘诗雨低低地说道。她倒不是嫌这个免费的东西不好,只是吴剑锋不在家,要了也派不上用场,况且她家里还有呢,而且是那种带点的。
“蠢婆娘,拿几个以备不时之需嘛!”徐多喜从床上爬起来,打趣道。
“要拿你拿,我才不要呢!”刘诗雨说道。
“我要做什么,我上了环的,保险得很呢!”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着,出了卫生室。
然而,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只有相对,这个“保险得很”的东西,后来让徐多喜几乎是家破人亡!
牌散得早,刘诗雨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幼儿园的校车,小宝眼尖,在车里大声地喊着妈妈妈妈,她于是把小宝抱了下来,娘儿俩高高兴兴地往家里赶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黄已经躺在那里,看到主人回来了,连忙爬了起来。
“大黄!”小宝高兴地叫着,每次回来的时候,这只狗总会跑过来,缠着它的大小主人亲昵一番的,可今天,它却只是怯怯地看着她们,摇了摇尾巴,一副做错了什么事的样子,不敢靠近刘诗雨。
看来狗也有羞耻之心,刘诗雨想。也许喜儿说得对,交配当然是它们的权利,更何况它们的发情期一年也就那么两次,说不定它和它的情郎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人类的任何干涉都有违天伦。
婆婆从菜地里钻了出来,手里提着几篼凉薯,看着儿媳妇和孙子回来了,很是高兴,连忙喊着,“小宝,诗雨,回来啦,来,吃凉薯!”
小宝见大黄不理他,蹦蹦跳跳地就黏着奶奶去了。奶奶把凉薯洗干净,剥了皮,拿到厨房里切成几大块,老老小小的一人拿一块有滋有味的啃着。凉薯这东西也好吃,又甜又有水分,比一般的水果都要可口。
“妈,有剩的骨头肥肉吗?”刘诗雨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她的婆婆。
“有啊,厨房里还有好大一碗肉呢,你们又不吃,都会糟蹋呢!”婆婆说,“怎么呢?”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猪肉都没人爱吃了,也许是生活水平真的高了罢。
“大黄这几天似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弄点给它吃。”刘诗雨说着,就进了厨房。她把一些剩饭和一些骨头肥肉倒在狗钵里端了出来,“大黄!”
大黄怯怯地摇着尾巴,慢慢地走了过来,一双水晶葡萄似的眼睛不时地盯着它的女主人看看,似乎还在担心主人是不是要责怪它。
“过来!”刘诗雨低低地喊道。大黄狗似乎终于知道主人已经不在埋怨它了,于是放心地走了过来,低头啃食着它主人特意为它加的营养餐。
“大黄走草了。”婆婆在一旁看着正埋头吃东西的狗说。所谓“走草”,是这一带人对牲畜发情的一种说法,似乎比说“发情”要含蓄一点。
“哦……”刘诗雨哦了一声,脸不禁又有些发烧,她偷偷看了看狗的尾巴下,只见那个桃子通红通红的,似乎还有什么分泌物流出。
该不会是那条得了便宜的大黑狗的那个东东吧,刘诗雨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就又想起了她的老公吴剑锋,吴剑锋在这方面也是蛮厉害的一个了,虽说是老夫老妻的,可他总有办法让她达到快乐的巅峰。都说女性在巅峰时刻受孕所生的孩子聪明,看来真的有科学依据,至少在她们家小宝身上就能够体现。
他听到奶奶和妈妈的对话,似乎有些不明白,于是就问,“奶奶,走草是干什么?”会提问提的小孩子就是聪明。
“走草啊,就是到处乱跑,就像你爸爸一样,是个四脚花。”奶奶把小宝抱在怀里,说道。四脚花是湘北地区的方言,说的其实是猫。猫的四只脚印在地上不就像四朵梅花一样嘛,而且每当到了春天,发了情的母猫喜欢走东家蹿西家的喵喵叫着到处蹿,原本湘北地区说的四脚花原本指的那些正在忙着找对象恋爱的青年男女,但现在一般都是说的那些已经有了老婆老公而还不安分守己的男人们堂客们。
刘诗雨听她婆婆这么一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想不到她婆婆还真会说话。
“诗雨啊,今天蒋主任来了,她找你了吗?”婆婆问。
“找到了呢,我和喜儿去卫生室做了检查的。”刘诗雨说。
“做了好,省得人家老是上门来催。”她婆婆倒不是怀疑自己的儿媳妇背着自己的儿子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儿媳妇的。
婆媳两个正东一句西一句说着话的时候,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人嗯嗯着驶到了她们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