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其他意思,既然你已经被他们扔到了这里,我觉得不如我们合作,这样,你好我也好。”
莫昀风说着低了低头:“对付你的办法我有太多,但我不想伤害你,我对你还有一点耐性。”
安然没说话,手臂上面滴滴答答的血留着,她都站不稳了,根本听不清莫昀风的话。
她有些晃动,但她没有说话。
“你很漂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包括莫家以后的身份。”莫昀风开始只是想要安然和他合作,但并没想到其他的事情,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莫昀风忍不住皱眉,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皱了皱眉,莫家会接受她么?
安然依旧不回答,莫昀风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安然身边,把安然的手拉了过去,掀开安然的袖子,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口子,不禁意外:“怎么会这么严重?”
安然把手朝着后面拉了一下,但莫昀风并没有放开。
“叫医生过来。”莫昀风眉头皱了皱眉,看着身边的人吩咐,身边的人马上按照莫昀风的吩咐去办,等人走了,莫昀风转身看着另外的一个人说:“去打一盆水过来,把毛巾拿过来。”
马上有人去了洗手间那边,很快打了一盆温热的水,还放了毛巾在里面。
盆子放到桌上,莫昀风亲手投了毛巾,转身给安然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安然此时已经有些迷糊了,昏昏沉沉朝着一边倒了过去,莫昀风看她要倒了,一把将人搂住。
“大少爷。”
一旁的人马上叫道,安然身上太脏了。
莫昀风是个有洁癖的人。
莫昀风抬起手,事宜不要说话,后面的人马上后退了一步。
莫昀风弯腰将安然抱了起来,准备放到他床上,结果刚刚抱起来,病房的门被推开。
莫昀风抬头去看,阮惊世正在门口站着。
没人敢靠近,但是外面有很多的人站在那里,防止阮惊世做什么。
“你……”
看到阮惊世站在门口,病房里其他的人马上有了动作,莫昀风忽然说道:“放肆。”
其他所有的人,纷纷后退,不敢再靠近,纷纷低头。
阮惊世看着安然,迈步走到病房里面,停下后没说什么,双手伸出去把安然给抱了过去。
“这笔账,我会和你单独算,一笔笔都会算到你身上。”阮惊世把安然抱过去,莫昀风说:“你很有本事,这人我今天交给你,算是给你的见面礼,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早晚我会跟你要。”
“人情?太重了,我不会记住,今天我来要人,你给得给不给也得给,我现在带她走,你人多势众,如果不服气可以来拦着我,说什么人情不人情,太好笑了。”
说完阮惊世转身走去病房门口,却没人敢拦着他。
莫昀风把手背过去,紧紧握住。
目光一直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安然。
阮惊世很快从电梯出来,出了门走到外面,门口站着阮惊云。
见到阮惊云阮惊世走了过去,有些脸色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她。”
阮惊世说着把安然交给阮惊云,阮惊云抱着安然,转身回到车里,上车后一句话不说,紧紧抱着,血从安然手臂上一直向下流着,连生吓得脸色都白了,开车的司机也疯了一样的把车子开到最快。
后面,阮惊世随后飙车一样跟着。
踏雪和无痕在一起,两人的脸色也同样不好。
车子停下,阮惊云抱着安然从车里下来,医院门口早就有人等在那里,看到阮家兄弟,忙着迎了出来。
“大少爷,二少爷。”
阮惊云不说话,迈步朝着医院里面走,脚步越走越急,身后的人也蜂拥跟了过去。
他们走的是特殊通道,加上这个时间,几乎是所有人都在休息,也只有阮惊云他们这时候到医院这边来。
“大少爷,先把人放到床上,我们现在去做手术。”医生走来忙着说,阮惊云没有按照医生的话做,看着前面大步走去,不管如何,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医生和院长也都不敢说话,既然大少爷不说话,那他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是一步步跟着过去。
进入手术室,阮惊云抱着安然一起进去,安然放到手术床上,阮惊云就站在一边站着。
“开始吧。”
医生忙着进入状态,他们也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都不希望大少爷出什么事情。
很快安然的手术开始进行,阮惊云的胸口好像被什么箍筋了一样,他站在手术室里面,因为灯光并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好像是黑暗世界里面的一只困兽,那双眼睛不断徘徊着。
连生从外面忙着进来,走到阮惊云身边小声说:“要不要请整形医生过来?”
“叫他们来。”
“已经来了,我叫他们进来。”连生忙着走出去,不多久几个整形科的医生进来,帮忙这台手术。
安然的这台手术,足足进行了四个多小时,阮惊云就在手术室里面站了四个多小时。
手术结束阮惊云把安然抱了起来,亲自抱到病房里面。
“都走吧。”阮惊云把人放下,叫人都出去,踏雪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去了外面。
人都走后,阮惊云给安然把身上的衣服换上,给她擦了身体,脏衣服都扔掉,他也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之后就在外面坐着。
一坐一天一夜。
早上安然缓缓醒过来,手臂上面打了石膏,脖子上面也打了石膏,她感觉她就是个机器人,动都不能动了。
感觉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阮惊云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安然身上,起身站了起来。
“醒了?”
说着,阮惊云低头在安然嘴唇上面亲了一下,安然眨了一下眼睛,张了张嘴,阮惊云立刻加深了这个吻。
安然的感觉,阮惊云不是在吻她,而是要谋杀她,有那么一瞬,她被吻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是要死过去了。
要不是她还有另外的一只手,可以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真的要受不了了,他就干脆把她给吃了吧。
等阮惊云离开,安然已经要被闷死了,整张脸都很红,红的要滴血。
这次安然没有躲开,她只是看着阮惊云。
阮惊云坐下,握住安然的另一只手:“谢谢!”
安然完全没有反应,她不明白,阮惊云的这个谢谢,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