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出什么事了?”保安队长赶过来看到木清竹在这儿,忙敬了个礼,恭敬地问道。
木清竹才刚到这里,除了隐隐感到面前的事似乎与乔安柔身上的礼服有关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也把头扭过去朝着张宛心问道:“宛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你们什么事,都退下去吧,教训下小人而已。”张宛心朝着保安们挥了挥手,拿出了这些日子来的当家的权利,“你们要维护的是安全,盗贼之类的,不是这些女人吵架的事,快快走吧。”
有了张宛心的命令,保安们很快就走了。
这下木清浅哭得更厉害了,指着木清竹哭喊道:“贱人,你被赶出阮氏公馆心有不甘,现在阮总爱乔总不爱你了,你妒忌,竟然指使她们过来害乔总,还敢打我,告诉你,我要告诉乔总,这次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木清竹被木清浅这样骂着,满心恼火,却也是越听越糊涂,大概听出了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心里也是暗暗着急,正欲找张宛心与张芷晴问个明白,只听到一声断喝声传来:“怎么回事?”
惊得扭过身去,只见阮瀚宇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阮总,阮总,她们合伙起来欺负乔总,您瞧乔总的礼服都被她们故意糟踏了,现在乔总还在休息间里等着穿礼服呢,她们不仅不把礼服弄好,还合起伙来打我,欺负我,阮总,您可一定要替乔总做主,替我做主,还给我们一个公道啊。”木清浅听到了阮瀚宇的声音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朝着阮瀚宇哭诉道。
“是这样吗?”阮瀚宇厉目朝着四周扫了一眼,阴沉着脸过来问木清竹。
木清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着嘴怎么也答不上来。
“这就是你当的家?第一天就带头闹出了事,你是成心想要丢阮氏公馆的脸么?”阮瀚宇满脸严肃,冷声问道。
‘啊。’木清竹啊了声,退后了一步,不知所措。
“你们都散了吧,马上要去中心小岛那边游玩神秘梅园了,到时可还有丰厚的奖品拿呢,这里出了点小意外,没什么多大的事,别围着看热闹了。”阮瀚宇沉声朝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人群见阮瀚宇出来稳局,料定没什么好看的了,很快就散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阮瀚宇厉目扫了她们一眼,威严地说道。
说完转身朝着墨园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张芷晴与张宛心互相对视了一眼,特别是张芷晴那可是从来都没有看到阮瀚宇这么严厉过,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听到他的声音后脚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了过去。
木清浅正要讨回公道,自然乐得跟过去。
阮瀚宇的脸色很吓人,木清竹担心张宛心吃亏,毕竟她还不是阮家的人,张芷晴好歹是他的表妺,季旋的亲戚,怎么说也不能把她怎么着的。
再说了,阮瀚宇的话让她心里很难受,也想了解个清楚,这样一行四人都垂头丧气地跟着阮瀚宇身后走着。
“你先留在外面。”到了墨园办公室后,阮瀚宇把她们三人提了进去,单独留下了木清竹在外面等着。
木清竹无奈,只得呆在外面干等着着急,里面一会儿隐约传来木清浅的哭诉声,一会儿又是张宛心的抵抗声,一会儿又是张芷晴的求饶声,声音都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木清竹听得不明不白的,心里更加忐忑了。
她在外面焦急地踱着脚步,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这事她隐隐感到不妙,似乎还与她有些牵连。
一个多小时后,房门开了。
木清浅趾高气扬,满脸的扬眉吐气,见到木清竹后朝她轻蔑地哼了声,走了。
张宛心则满脸的愤愤不平,郁闷地走了出来。
张芷晴更是耷拉着头,脸上有些气馁,则开始进去时的那个神气样子不见了。
木清竹正想上去问个究竟,却听到阮瀚宇朝她叫道:“你进来。”
她看了下她们二人,心情忐忑而又疑惑,但仍算镇定地走了进去。
阮瀚宇正紧绷着脸坐在办公案桌前,满脸的严肃与莫测,看到木清竹进来后,眼光在她身上遛了几圈,眼里的光莫测难辩。
木清竹被他的眼光弄得心慌意乱,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只得慢慢走近了,低声问道:“瀚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阮瀚宇一手握着水杯慢慢喝着,一手拿支笔在手中左右翘着,并不回答她的话。
面前的办公桌上堆放着乔安柔身上的那件高贵的礼服,那么美好的礼服现在却如一堆废弃的破布丢在这里,再也看不到一点点昔日的风光。
她望着礼服发呆,心生感叹,这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得意时要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可一旦失意,墙倒众人堆,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是故意的?”很久后,她听到阮瀚宇阴着脸问道。
“是你指使的?”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连三个问话从阮瀚宇的嘴里豪不留情地问了出来,直接射向了木清竹。
木清竹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可望着他阴沉得就要下雨的脸,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竟不知道要如何来回答,只是望着他发呆。
阮瀚宇阴着脸注视着她。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一会儿后,她有些气恼地答,这事本不关她的事,现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竟成了是她故意要制造这起事的,这让她心里有了气,很不满。
“真不明白?好,那你先去问清她们二个,我就在这里等你。”阮瀚宇笃定地站了起来,冷冷说道,好似算准了这事与她有干系般,不急也不缓。
木清竹万分无奈,只得走了出来,只见张宛心与张芷晴正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经过耐心的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张芷晴从张宛心的口中知道了阮瀚宇要娶乔安柔的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跑去追问阮瀚宇,他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而欢迎宴中乔安柔更是趾高气昂,气焰高涨,就连身边的木清浅言行也是猖狂得很,二人实在气不过就决定为木清竹出口气,让乔安柔出丑。
欢迎晏时,乔安柔抢了木清竹主持人的事,这样木清竹无事可干,退回到了休息室,也就没参与了。
张宛心与乔安柔同台搭挡主持,差点气爆了肺,凡是出尽风头的事全被乔安柔抢占了,而要干活的麻烦事全部丢给了她,还在舞台上几次抢白她,让她下不了台。
最后一次上台时,张芷晴贴了一个丑小鸭在她礼服背后,上面故意洒了许多番茄汁,这样乔安柔转身下舞台回后台时就听到后面有哄堂大笑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回头知道这件事后,气晕了头,一定要把张芷晴赶出晏会,张宛心气愤有加,趁她不注意,一不小心就踩在她的礼服后面差点把乔安柔绊得摔了一跤,这下惹炸了毛,乔安柔当即发彪了,二人见情况不妙溜之大吉了。
乔安柔那是又哭又闹,闹到了乔立远那里,乔立远当时就把阮瀚宇叫了过去,严辞厉色,要他严肃处理此事。
这样乔安柔只得脱下礼服在休息室里呆着,木清浅则拿着礼服跑出来追讨她们二个了,然后就发生了后面的事。
木清竹听到这儿总算明白了全部事情经过,可这时头都已经大了,这二个大小姐竟然会为了她去找乔安柔报仇雪恨,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她气得吹鼻子瞪眼睛,哀声叹气的。
想到阮瀚宇那阴沉的脸,头皮一下就发毛了。
只得惴惴不安地硬着头皮走回了办公室。
阮瀚宇正在翻看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份记帐本,神色清冷,木清竹走进去时,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那个……瀚宇,这件事情我实在不知道,真与我无关。”她瞅着他,他眉目冷淡,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得谨慎地开口,想着要怎样来替她们二个开罪,好蒙混过这一关。
阮瀚宇从鼻子里冷哼了声,皱眉,冷声问道:“想推卸责任?”
一句话把木清竹呛得连口水都吞咽了回去,生生抽了口冷气。
“你想怎样?我根本就不知情。”她立即回击,脸色也不好看了,她们想替她出头,那不代表她是这么想的,而且乔安柔确实很过份,有些麻烦是她自招惹的,不会做人,不能低调行事,那就只能被攻击了,她的恶劣行为,大家可都是有眼看的,不可能全都怪到她头上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去规劝她,让她改掉自身的臭毛病,而不是来指责她们。
“一句‘不知情’就想把我打发了,这也太简单了吧,我问你,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样,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们凭什么替你出头?是我不想娶你,不要你吗?你有什么冤屈?为什么不敢把这些真实情况告诉她们?现在倒好,让她们同情你,来搅乱我们阮氏公馆的新年晏,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里,办不到,再说了,现在不是你当家的吗?这家就是这么当的?”阮瀚宇丢下手中的帐本站了起来,直朝她逼来,直到把她逼入一个墙角,阴冷的眼神直接扫视她,冷厉地反问道。
木清竹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彻底弄得没了牌气,只是发傻地望着他。
“那你想怎样?”她傻傻地问道。
“怎样?”阮瀚宇剑眉一挑,嘴角浮起森寒之意,声音如魔鬼:“你去给乔安柔道歉,让她平息这事。”
道歉?木清竹尖叫起来,这也太过份了吧,她有什么错?现在竟要她去道歉?
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