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身手越来越敏捷了。”
房间里的陈郝明转过身哈哈笑着一把搂住苏飞:“阿飞,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大哥对不住你,虽然我已经有所布置,但依旧没能拦住程家对你出手,不过你这招死磕真是漂亮,哈哈哈哈。”
听着陈郝明的大笑,苏飞忽然有些感动,陈哥如今在海阳市的势力大减,还能通过各种渠道关心自己,已经算得上是仁义。
苏飞也不寒暄,直入主题:“陈哥,这次忽然找我来,是不是要去看看杨哥的病情。”
“就知道你都能明白,走,我们去看看文静。”提到杨文静,陈郝明的神色凝重了几分,带着苏飞直奔杨文静的病房。
杨文静的病房颇为独立,进出只有一个通道,而这个通道的入口,就是陈郝明所在的这个房间。也就是说,若有人要对杨文静不利,必须先过他陈郝明这一关!
苏飞忽然问道:“现在这个房间,应该是杨哥为自己准备的吧。”
陈郝明知道苏飞看出了这里面的玄机,呵呵笑道:“没错,的确如此,小十二说他要一辈子护着我这个二哥。”
知道苏飞要来,所以陈郝明老早就把所有的人都支了出去,此时房间里只有杨文静一人。
见到苏飞,杨文静罕见的露出了一分笑意,对着苏飞竖起大拇指:“阿飞,干得漂亮。”
苏飞知道他指的是那次记者招待会,但此刻他没心情开玩笑,因为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杨文静那齐肩消失的手臂,还有那憔悴的面容。
苏飞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杨哥,这帮狗-日-的下手居然这么狠!”
“嗯,是挺狠的。”杨文静知道对苏飞也无需隐瞒,但他冷笑间也随即露出几分狠厉:“不过那些人也不好过,袁和成被我重伤,恐怕现在还没痊愈,我还顺带宰了几个其他势力的分坛坛主,一点都没吃亏。”
听着这话苏飞瞬间就意识到了那天的战况究竟有多么的凶险,杨文静才明合境三层,应对一个明合境五层的袁和成就已经到了极限,再加上其他人,杨文静能活着就已经不易,更何况还没让敌人好过!
“早晚我们都要和袁家好好算算这笔账!”苏飞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伸手探向杨文静的脉门,毕竟切脉需要心平气和。
可这脉刚触上去,苏飞就瞬间一惊,因为他感觉到杨文静的体内气血和真气乱作一团,犹如没头的苍蝇在经脉中疯狂的乱窜,这种情况……
苏飞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杨哥,他们真的废了你的丹田?”
“嗯。”提到这个杨文静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默默不语。
这种丹田破碎的病症对于武者来说就是绝症,但是听说了高远的病情在苏飞的丹药下神奇的有了好转的消息之后,陈郝明和杨文静这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苏飞过来一趟,如若不然陈郝明才不会让苏飞冒这么大的风险!
或许很多人觉得,丹田被破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无法贮藏真气继续修炼,原本修炼的真气也会随着时间缓缓弥散,变成一个普通人。
那就当自己是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就可以了?
其实这大错特错!
脐下的下丹田为人体气海,为藏精气之所在,在正常人的生活中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下丹田崩坏,真气就会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向四肢百骸弥漫充盈经脉,但在真气随着时间弥散之后,经脉却会随即萎缩,直至拥堵。
因为失去了藏精气之所在,人体的五脏六腑会失去滋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衰老,简单来说,就像是一个人忽然被斩去了数十年阳寿,从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变为七八十岁的垂暮老人。
而此时人体就会变的无比的脆弱,甚至随便一场感冒就有可能变成夺人性命的绝症!
古籍记载,丹田破碎之人没有活过二十年的,就是这个原因。
“你有办法吗?”陈郝明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的问了句,虽然他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过令陈郝明和杨文静有些疑惑的是,苏飞居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沉思了起来。
难道有戏?!
“苏飞!”陈郝明立刻激动起来,杨文静也在此时眼中掠起一道闪光。
苏飞见两人有些心急,忽然扑哧一声笑道:“杨哥,你真是吉人天相啊。”
说完苏飞就直接拿出了炼制的通经顺脉散!
杨文静丹田破碎尚不过三月,所以体内的真气依旧存留,经脉也并无萎缩。失去了丹田,杨文静体内真气就只能乱窜,这也是导致五脏六腑不断受创的根本原因之一,通经顺脉散正好可以帮杨文静贯通气血,梳理经脉,避免五脏六腑的进一步损伤。
听着苏飞的解释,陈郝明瞬间眼眸大亮!
他何尝不知道真气逆乱的坏处,所以这些天他日日都在用自身修为给杨文静推宫化血,但终究是收效甚微,如今有了通经顺脉散,那杨文静的病就一定能有明显的改善,最起码不用担心会被自身逆乱的真气不断消磨五脏六腑了。
“苏飞!”
陈郝明狠狠的拍了三下苏飞的肩膀,想说些什么话夸赞苏飞,却又发现此时什么夸赞似乎都是如此的苍白,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杨文静更是喜不自胜,他苍白的面色罕有的浮起一分淡红。
可还没等杨文静开口,苏飞却又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可是,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阿飞你说出来,我去给你解决!”陈郝明拍着胸脯道:“你放心,什么事大哥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现在我就去叫人料理程家,哪怕让浑天崖和程家撕破脸,这次都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没等陈郝明打电话,苏飞却将陈郝明的手摁住了。
“陈哥,程家我自己会处理,你也说了,江湖事江湖了,但明面上的事情,就得用明面上的办法解决。”
苏飞笑容中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信:“我说的麻烦是我现在是有点估摸不准者通经顺脉散的用量,要知道这通经顺脉散可是十成药效啊……”
“什么,阿飞你说什么!?”
陈郝明和杨文静瞬间吓了一大跳,杨文静甚至不顾虚弱的身体从病床上惊坐起来,直愣愣的盯着苏飞怔怔无与语。
“今天刚从梅家的二级炼丹室弄出来的,虽然我不太确定,但梅轩、梅千里和另一个丹盟的七品炼丹师卞泰都这么说。”
既然是多名炼丹师共同认证,那多半就错不了了!陈郝明现在压根不知道说苏飞什么好了,愣神道:“这……这是你炼出来的?”
“还请两位哥哥帮我保密。”苏飞看了两人一眼,笑道:“我修为不足,现在是连丹香都不敢沾染,具体计量陈哥你酌情判断吧,你们毕竟是明合境高手,见识比我多。”
陈郝明点点头,不过看着这品十成药效的通经顺脉散,杨文静过了半晌依旧没从震惊中醒来。
十成药效的通经顺脉散代表着什么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文静忽然翻身下床,对着苏飞下跪拱手一拜:“苏飞,大恩大德,杨文静没齿不忘!”
“杨哥你这是干嘛!”苏飞双手上前将杨文静搀扶起身:“杨哥和陈哥都是我苏飞踏入江湖的领路人,如兄如父,这点算什么,赶紧起来。”
谁料杨文静起来之后,忽然一转身,竟从床边的背包中忽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刀!
刀锋森寒,更甚霜雪!
“此刀名为银叶子,陪着我行走江湖二十余载,从不离身。”杨文静伸出手指轻抚寒刃,眼中带着一股缅怀与惆怅:“我无以为报,这柄刀就送给你了,接着!”
杨文静随手将宝刀掷出,苏飞伸手一探握住刀柄,手腕翻转间,数朵刀花在苏飞手边竞相绽放。
无论是材质还是锋锐程度,都比他过去使用的合金刀强了何止数筹,简直让苏飞爱不释手。
绝对是八品宝刀,而且还是八品中的上品!
“好刀!”苏飞眼前一亮,他现在正缺一柄好刀!
“你喜欢就好。”杨文静面色有些苍白,随后又从背包中泛出一本秘籍地给苏飞。
“这是八品武学《沧澜刀》的进阶秘籍,七品武学《云岚刀》,也一并给你了。”
虽然杨文静看起来十分高兴,但实际上陈郝明却从杨文静的眼中看见了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
这柄银叶子是杨文静的配刀,而且《沧澜刀》和《云岚刀》正是杨文静的成名绝学。杨文静将这些全部交给苏飞,其实也是希望苏飞尽快成长起来,替代掉杨文静原本在陈郝明身边的位置。
难得由此空闲,三人又寒暄了几句,眼看就要天明,苏飞便起身随着陈郝明准备离开。
临走前,陈郝明笑着问道:“阿飞,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哥问一句,之前黄蜂帮、三一会这些人被灭,是不是你和你的小情人谢雨霏做的?”
“不是。”苏飞早就知道陈郝明会提及此事,摇头道:“我倒希望是我做的。”
陈郝明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趁着天亮前最后一点夜色将苏飞送除了锦山医院。
见四下无人,苏飞意念悄然落到银叶子上,只见银光一闪,银叶子在苏飞手上消失不见。
“嘿嘿,这炼空石当真是好用!以后不方便带的东西都能放在里面!”
苏飞拍拍腰间系着的那块黑黝黝的炼空石,满意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
“苏飞,你听说了没有,宏远生物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
刚回到家,沈冰燕就如乳燕归巢般的扑进了苏飞怀里,甜甜的在苏飞脸上亲了一口。
“看你高兴的,让我猜猜,是不是李胜这家伙没得到程家的支持,反而被程家当成棋子丢开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
沈冰燕抱着苏飞的胳膊,酥胸紧贴着臂膀,笑得甜美可人。
原来就在这半个月间,海阳经济日报对于宏远生物公司的的董事长李胜被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质询的事件持续跟进,接连报道了多篇关于后续新闻,让事件持续发酵。
如此同时,在裴明和潘福隆的重点关注下,调查组也很快成立,虽然初步结果依旧有待商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宏远生物完了!
不仅如此,就在李胜急急向程林求救的时候,程家却瞬间抽走了所有流动资金,并且和宏远生物公司彻底划清界限。现在的宏远生物公司可以说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
苏飞揽住沈冰燕的纤腰将她拉入怀中,在脸颊上轻轻吻了一记:“下一步你想好了吗?”
“我正想和你商量呢。”沈冰燕一咬牙,眼中精光闪动:“我想趁此机会,把宏远生物公司整个买下来!”
苏飞没有作答,但脸上的笑意已经给出了答案。
这正是他原本为沈冰燕规划的第二阶段!收购宏远生物!
“宏远生物公司有完整的研发团队,这个是我们急缺的。”沈冰燕显得十分兴奋:“而且现在我们也还算资金充裕,买下它应该不难。”
“那就放手去做吧,老公支持你。”苏飞笑道。
“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沈冰燕蹦了起来,搂住苏飞的脖颈就亲了一口,哪还有过去在外面那副生人勿进的冰山女王的模样。
苏飞一时间心猿意马,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沈冰燕的翘-臀上,还趁机捏了一把:“老婆,你看我做的这么好,晚上就不奖励奖励吗?”
“你讨厌!”感觉苏飞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沈冰燕脸上俏红一片,弱弱的瞥了一眼楼上,抿着嘴唇小声道:“今晚妈在家里,你可别乱来。”
谁知苏飞忽然直接将沈冰燕摁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随后整个人就压了上来,口-唇蛮横的印上了沈冰燕的樱桃小嘴。
“你讨厌!这里是客厅啊!”沈冰燕又急又羞,刚想大叫,可一想到陈熙芸在楼上又赶紧自己无助嘴巴。
看着扭捏的沈冰燕,苏飞忽然坏笑一声:“老婆,我就喜欢你想叫却不敢叫的样子。”
“你讨厌!不要在这里,求求你老公,啊——”
“晚了。”
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熄灭,脆嫩的娇嗔在须臾之后便化作了娇柔的喘息,在客厅里回荡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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